br> 骤然被点名,姜滢有些莫名其妙,走到近前疑惑地问:“怎么了?” 姜淮板着脸道:“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去给人添麻烦了,还是跟着我吧!” “可是听说延芷的表哥总能猎最多的猎物,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厉害的样子,好像带着我们两个拖油瓶都可以的!哥哥你每次都只顾着追猎大型兽类,根本不在意数量多少,从未拔得头筹!” “那你就去跟着知许!”姜淮的脸色更冷了。 沈知许还未声,姜滢已断然拒绝:“我不!” 沈知许:“?” 云延思快步跑到沈知许身边,笑眯眯道:“这样吧!咱们今日不如男女两人一队,大家各自组好,好好比试一场!” 对此姜滢自是没意见,但看眼姜淮后,还是着意提了提:“那咱们得改下规则,不能只以数量多少取胜,也要按斤两衡量!” “这有什么的!反正无论是按数量还是斤数,我跟知许哥哥都不会输的!就依你说的!”云延思扬起下巴,说话间就把自己要结对的人定下了。 这样的场合,稍有风度的男人都不会让女孩子下不来台,何况是一家子亲戚、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兄妹。 姜滢自不用考虑沈知许是否会拒绝,也不甚在意。只是思衬片刻,过去同云延芷打商量:“那你把乔表哥让给我得了!让我也尝尝得彩头的滋味!” 云延芷断然拒绝:“不行!” 姜滢走回姜淮身边,无奈摊手道:“不是做妹妹的不帮你,是人家不愿意!” 结果换来姜淮一个冷眼。 出发后,各队一头扎进山里,很快就失了彼此踪迹。 姜滢打马跟在姜淮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碎碎念:“乔家小哥真真不错,模样好、个子高……还没见过几个跟你和沈知许差不多高的人呢……人家性格也好哇!见人未语三分笑,又细致体贴……” “嗖——”弓箭破空声后,远处草丛剧烈抖起来,隐隐有啼叫声传来。 陆简跳下马钻进草丛,很快就拎着一只不小的狐狸跑出来。“是穿眼而过的!能扒一张整皮子呢!” 姜滢随意瞟了眼,继续道:“人家也算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扑簌簌”一阵翅膀煽动声在头顶上响起,她愕然仰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被一箭射穿的大鸟挣扎坠落,落了她一头一脸的碎羽。 姜淮执弓回身,微一挑眉:“继续叨叨,还是一起?” 姜滢无语了一瞬,很有种敲开他头看看到底有没有情丝的冲动,衡量了一番敌我悬殊后,拂去脸上羽毛,坚决认怂。“……一起!” 其他队的情况无从得知,反正他们兄妹俩这组是一直在拼命!约定的两个时辰期限内,不是在追逐猎物就是在拉弓射箭,大到野猪、小到飞鸟,猎物多到夸张,陆简、凌如和两个随行小厮的马上都挂满了。 出林子后,她腿也打晃、胳膊也发抖,恨不能马上寻张床,睡他个三天三夜。 云家大公子云延修素来公允正直,被找来做裁决。 一番清点、估重后,十分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姜淮兄妹、沈知许和云延思两队难分胜负。 数量上沈知许队多三个,但陆简马后拖着的那只大野猪实在晃眼,肉墩墩的身体碾压一切猎物重量。 云延修和看热闹的云延兴夫妇俩商议了好久,决定判平局。 但如此一来,最后的彩头便难办了。 宴后闻讯来瞧热闹的老爷夫人们不少,云家因是主家,云老夫人还特地派人送来了一对金缕玉鸳鸯同心玉佩,以作彩头。 云延思一听就不高兴了:“我不同意!既是比赛就必须得分胜负,哪有平局一说?这东西虽有两个却是一对,若分开了寓意就变了!明明是我们猎物更多,凭什么平局?!” 云延兴睨她一眼,“开局前即讲了既不能只以数量多少取胜,也要按斤两算!” “不管!”云延思眉一横,作势就要闹起来。 姜涵知晓这位小姑子的个性,真要闹起来怕让人看笑话。赶紧拉了冷脸的云延兴一把,过去挽住云延思的胳膊,使劲握了握,柔声道:“今儿是好日子,大家都开心!我也厚着脸皮同祖母她老人家攀比一番,添个彩头……谷雨!你去把我嫁妆盒里那对龙游凤随同心佩取来!” 谷雨应了声匆匆要去,却被云延思一嗓门吼住。 “你站住!” 云延思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轻嗤:“嫂嫂的好东西还是自留着压箱底儿吧!我在意的是输赢,可不是什么鸳鸯、龙凤佩的!这些小玩意我还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