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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坦然(2 / 2)

字条。”

顾玉潭努力将眼睛睁大一些:“那进我屋说?安全吗?”

“安全,二殿下的影卫就在附近。”

顾玉潭回身,到桌前倒了杯茶,喝完后终于清醒一些。她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去哪了……能说吗?”

谢崇椋心中酸涩,难怪褚鸯璃会那样问他,他的确瞒了顾玉潭许多事,但却不是有意,只是觉得没必要让顾玉潭知晓。

可如今他心中有件事,很有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顾玉潭看到谢崇椋复杂的神色,却误解了,心中自嘲地笑,面上却云淡风轻:“没事,不能说就不说了。对了,我见到陆永柔了。”

不知为何,往常与谢崇椋分享消息,都觉得再正常不过。可是此时她却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难以消除的沮丧。

她将蒋植的计划、蒋琉丞的打算通通说了出来,因为有许多事,她必须得借助谢崇椋来完成。

谢崇椋沉默了片刻,却还是点头:“这样也好,我这便写信,让暮霞想办法来一趟漳城。”

顾玉潭觉得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你直说便是。”

谢崇椋摇摇头:“没什么不妥,你如今很能独当一面了,这样……很好。”

顾玉潭觉得心中堵堵的,这样的话,让她的不适多添了几分。

两个人沉默相对,静静坐了许久。正当顾玉潭想着不能这样下去时,忽听得一阵“笃笃”的声音,似乎……是在隔壁?

谢崇椋率先起身,打开窗户,侧过头吹了一声口哨。

顾玉潭后知后觉地跟过去,刚到窗口便恰好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鹰隼停在她的房屋窗棂上。

谢崇椋自那只鹰的脚上解下一个竹筒,回头看到顾玉潭打量的眼神,犹豫了下便向她介绍:“这是二皇子养的信使,叫化风。”

顾玉潭点点头:“好漂亮的一只鹰,是海东青吧?”

谢崇椋有些惊讶地看向她:“你认识?”

顾玉潭笑笑,她前世在网上看到过这种鹰的照片,《本草纲目》中也有过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谢崇椋继续解释:“是多年前渤海国进献的,一共两只。”

“那另外一只呢?”

“在衡王手里。”

顾玉潭没再问下去,直觉谢崇椋应该不会再告诉她更深层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谢崇椋却是接着说了下去:“当时两只海东青都养在西苑百鸟房,当时颖贵妃去世不久,五皇子在宫中受尽刁难,甚至有段时间被罚去了百鸟房帮忙养鸟,其中就有这两只海东青。”

“后来,其中一只没养好,死了,就剩下了一只。彼时衡王进宫,一眼相中了,便向先皇讨要。”

“老皇帝竟然允了?”

顾玉潭觉得奇怪,周边小国的进贡一般都象征着对皇权的尊崇。这海东青又十分难得,老皇帝竟然就这么容易送给了衡王?

“衡王是先皇的幼帝,自小也算是由先皇一手带大的。加上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对他也是十分疼爱。太后当时丧子不过半年,先皇对她有求必应,她帮着一求情,这海东青便最终归了衡王。”

顾玉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忽然想到话中的重点:“不是有两只,已经死了一只吗?那现在这只……啊,是当时的五皇子……”

谢崇椋赞赏地看向她:“对,当时其实没死,被陛下秘密养了起来。直到陛下登基后,这只海东青又交到了二皇子手中,用来充当信使。”

“看来陛下果然深谋远虑,当时居然就有了这般长远的打算。”

谢崇椋苦笑:“二皇子说过,当时陛下不过是气愤难平,想出口恶气罢了。哪知道,如今化风却派上了大用场。”

“大用场?”顾玉潭忽然想到衡王手中的那一只,“难不成,你们来了个李代桃僵?”

谢崇椋淡淡笑了:“截杀海东青实在艰难,幸好运气不错。”

“截杀?”顾玉潭惊了一下,头一次在这玉面菩萨口中听到生杀予夺之事,他的表情还这般淡然,让她一时间觉得有些陌生。

谢崇椋见她有些发愣,急忙放轻语气转移了话题:“对了,柴桑那边送来了信,咱们一起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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