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就算单纯玩掷色子,也是双方每人三粒,这儿缺了一粒,该怎么玩? “你一枚,我一枚,我们各自摇过后,再赌谁大谁小,”李时居嫣然一笑,“一局定胜负,是不是很简单?” 是太简单了,简单到几乎没有出千和计算概率的办法。 薛瑄很疑惑:“贤弟赌的是自己的运气?” “算是吧。”李时居将其中一粒抛给他,另一粒扔向半空,然后稳稳抓住,朝他示意,“该你了。” 薛瑄也学着她的模样,骰子一扔,然后伸手覆于其上。 李时居很潇洒地摊开掌心——是个四点,不大不小。 薛瑄有五分之二的几率比她大。 薛瑄拱起手心,垂眸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一定点波澜。 但是喉头跟着微微一动。 李时居读过原书,对这个极其杰克苏的描写印象格外深刻。 每当薛瑄赢得胜利之前,作者都会描写他的喉头颤动,多么性感而有男人味,引得一群少女尖叫,看得她白眼直翻。 因此薛瑄手中骰子的点数一定比她大。 “等等!”他正要移开手掌,李时居立刻出声制止,“我还没说呢,虽是比大小,但我方才说的游戏规则是——摇完后,赌谁大谁小,因此现在,我赌,你比我大!” 这算是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但是薛瑄极少涉足此道,并未留意。 薛瑄脸色一白,回想李时居方才所说,确实是自己棋差一招。 于是悻悻地抬起手——小小骰子上,六个点黑得油亮。 “愿赌服输,”他轻笑一声,捡了几本书、几本册子递过去,“那我就静待时居贤弟喜信。” 李时居朝他一躬身,顺手把空酒壶拎走,在掌柜和小二们敬服的目光中,唇角含着满载而归但神秘莫测的微笑,愉快离开这间客栈。 - 为了游说薛瑄,她已经发表过一次思路宣讲,就差做个PPT了,因此拿上东西后,执行工作效率奇高。 仅两个通宵,就抄完了薛瑄给的资料,然后在第三日清晨请赵管家帮她送往印刷坊,自己则痛痛快快补个好觉,清空脑中杂念,才爬起来备考。 科举说到底只考一门,凡是考试都有其目的性,题库也就是那几本书,很多知识触类旁通,有这种天赋极高的人笔记在手,对提高成绩极有益处。 李时居拿出了高三生的劲头,趁着抄录就强迫自己记了一遍。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她又跑了几趟客栈,花上很多时间精力,将国子监历年所有考试的所有真题认真研习一回,先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再比对薛瑄当年的答案,查找不足。 她的思路很简单,白衣试是过关型考试,只要合格,便能进入国子监,因此她不求高分,主打就是一个查缺补漏、对症下药。 完全不同于开蒙后就知道死读书读死书的古代科考人,她有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和四年大学打底,还有上辈子当社会主义打工人积攒下来的工作经验,连薛瑄都震惊于她进步的速度,惊呼再这么下去,她就能直接参加会试了。 吓得李时居连连摆手,“我只是题目出什么我才学什么罢了,本末倒置,会试要考察学子的综合素质,没有多年熏陶,难以速成。” “这倒是实话。”薛探花嘬着茴香豆品酒,很中肯地点评。 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心爱的云瑶姑娘了,他每日除了喝酒感叹自己惨痛的恋爱经历,就是帮李时居批改八股文章,顺便准备下翰林馆试。 当然,有几次李时居到客栈,也没瞧见他人影,想来是出门准备黑暗荣耀复仇大计去了,她也懒怠多问。 书坊将第一笔银子交到她手中的时候,距离白衣试,就只剩下三天了。 李时居点了遍数目,将自己的一半放在柜子里锁好,剩下的五成给薛瑄送去。 毕竟书卖得好,完全是看在薛探花的名声上。 薛瑄的才华实在高明,加上李时居很懂包装,套了个《探花笔记》的名头,又弄出探花郎亲签来吊胃口,更与天香酒楼搞联名促销,是以京中仰慕薛瑄名声的,无论男女,都想请一本供在案头。 书坊老板声称,甚至还有不少外地书商前来咨询《探花笔记》的分销。 其实这笔银子,已经足够她从锦衣卫手中买到一个入学名额了。 但是想到那天江德运带人闯进武德侯府的小张模样,想到李四李蒿一家人贪得无厌的面孔,她宁愿把这笔钱花在天香酒楼买美食吃进肚皮,也不想助长锦衣卫的歪风邪气。 尤其是得到薛瑄的肯定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