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也不放心公主府例外的产业,于是就同当初时回说好的那样,除了稍稍留几个人看顾,其他人都跟贺勇回公主府。 “这是怎么了?”贺勇见左绣裳这幅样子,心中一惊,“莫非殿下的病情有变?” “不是,没有,贺叔别担心,不是殿下的病情。”时回发烧昏睡确实吓坏了身边一圈人,不过慧和大师看过之后就让他们放心,发烧昏睡是因为累了,之前十多日到底也没有白养,普通的汤剂已经能开了。 两碗药灌下去之后烧就退了,如今换了温补的药开始喝,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贺勇才放心离开皇明寺。 “不是就好,你个丫头尽会吓人。”贺勇很松一口气,然后皱眉不喜道,“既然不是殿下的事情,那你为啥这幅作态?要是让殿下看到了,怕是要反过来操心你。” 左绣裳闻言抬手搓了搓脸:“是我失误了,多谢贺叔指教。” “所以到底是出了何事?”贺勇也是知道左绣裳的为人的,也不是那种不经事的人。 “贺叔,殿下发着烧呢都不忘嘱咐给隔壁送饭送菜……殿下又是这个年纪,隔壁那个再是可怜那也是高敏的儿子。”左绣裳说到最后有些不得劲儿。 贺勇听完一琢磨,有些明白左绣裳的心思。 高家这样对他们殿下,结果他们殿下反而对高家的儿子关怀备至,这就显得他们这些为了殿下憋屈的人很不值,心里自然不得劲儿。 “殿下年纪还小,心思也单纯,再说隔壁那高家小子确实看着可怜,殿下哪能眼看着他挨饿?”贺勇在这方面到时看得开,“而且他那姨娘是高家老太太的娘家人,和咱们太夫人也算有亲,便是看在高太夫人的面上也应该照拂一二。” 高家确实不干人事,但是不干人事的是二房,爵位戴在头上的临川侯知不知道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先不说,也不用去掰扯,但是大房那边确实和他们时家有亲,日常关系也好,并无冲突,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说的更加难听一点,这婆媳俩一个年纪大一个病弱自顾尚且不暇,那会有多少精力看顾时回,当然了估摸着正常人也想不到高敏夫妇俩会这么不要脸。 左绣裳点点头,这个她也知道,她就是闷得慌。 西北粗狂之地长大的姑娘,不服就是干,在这皇权贵戚满地的京都,就像浑身捆满了限制行动的锁链,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但不管是她还是王府的其他人都舍不得离开时回身边,撇开当初王爷对他们的恩情,就是如今的殿下对他们也是十分信重,这是他们随便去哪里都不可能会有的,便是回到西北,那个熟悉的地方也一样,头顶的话事人变了,一切也都变了。 算来算去他们这群老人跟在殿下身边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而且这也未必是坏事。”和左绣裳这样几乎大半时间长在军营里的直爽小姑娘不同,贺勇作为亲卫跟在时淳身边见识到的那可就太多了,后来做了管家更是学了不少高门内在的和贵族宗亲之间的纠葛。 看人看事都不能只看眼前,得往后看。 左绣裳不明白贺勇的意思,贺勇也不多言笑了笑道:“你可去打听打听高敏的几个儿子都是什么货色。” 不管以后是太子继位还是三皇子继位,总是要用母家这一帮子表哥的,对比高敏其他的儿子,被皇帝送过文房四宝,明显品貌出众的高家老三,太子和三皇子难不成还扔了西瓜捡芝麻? 而若是太子和三皇子争起来,高家老三一个庶子也可以靠边站。 简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身份。 “哦。”左绣裳皱眉嘟囔了一句,“但高敏明显不待见他,就算他比其他兄弟出色又如何?”还能越过亲爹去? 贺勇只笑笑,高敏可以按住儿子,但要是上头要用,那高敏只能靠边站。 现在就看隔壁那小子自己本事如何了。 想到这里贺勇叹口气:“要是殿下是男子那日子就容易了……”话刚落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帝心难测,谁知道呢。 时回可不知道左绣裳和贺勇已经帮她想的老远了,她现在就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当然还有就是药很苦,还不能吃糖压一压,一碗药灌下去脸都皱成了包子。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按照慧和大师的说法,现在正式开始调理,后面还要祛毒,最后还要滋补,三个阶段怎么也得一年或者一年半,具体时间要看她恢复的情况。 也就是说她最少也要喝一年的药。 时回:生无可恋。 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时回请慧和大师给司南也开上补药,毕竟他如今守孝,最重要的食补差了很多不方便,那就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