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调,陆少女。” 陆景和:“……” 林今灿想起什么,一拍脑门:“藏得够深的啊,我说之前你出国回来,行李箱里怎么会有棒棒糖,合着真是你自己吃的啊。” 想隐瞒的旧事被揭发,陆景和身形微滞,眼神飘忽的扯回被拘束的手。 他心虚的把弄着糖纸,故作无事:“别胡说,这是刚别人扔掉在地上的,我还没来得及扔,你就过来了。” 那一瞬,不知为何,一动眸,他的目光和江殿短暂衔接,后者一点不惊讶,但很快先一步挪开了。 是在隐藏情绪还是真无所谓,谁都不知道。 “不嫌脏了?”林今灿忍不住为他鼓掌:“真不愧是学生部的干事,那请你下次检查别班的窗台时能别用我的手去抹一遍吗?” 陆景和不再多想:“嗯,可也没机会了,明天就中考了,你的服役到此今天为止了。” 林今灿示意假笑,活动了下关节:“我该谢谢你的,用拳头的动力和势能。” “行了,去吃饭。”江殿主动揽住两人的肩膀,化解了不存在的矛盾。 三人说笑着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却无人留意绿栀被吹落在地。 …… 云梨坐上返程车后才发现身边的沈繁从超市出来时,手里拿着的是一瓶透明玻璃瓶,里面橙黄液体在颠簸的路段上于瓶身里晃动摇曳。液面飘着星点气泡。 她感到奇怪:“橘子汽水?你不是不喝碳酸饮料吗?” 沈繁心虚将它塞回了书包里,又视若珍宝般将书包死死的抱在怀里,“想尝一次看看,我还不知道是甜的还是苦的呢?” 云梨被逗笑:“你清醒点,明天可要中考了,橘子味怎么会是苦的呢?” 沈繁抿了下唇角,没再开口。 …… 那一晚,云梨也像这般,沉默的踩着一个个没显迹的足印,最后,就站在站台的隐秘角落里,看着江殿搭上了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少年在中间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耳朵上悬着白色耳机,放着不知名的音乐,他闭上了眼睛,画面美好得同每一次遇见。 如果有机会。 云梨想知道。 他在听什么歌。 一场酝酿了一个月的告别终于在公交淹没在夜色的黑幕中画上了句号。 尽管名为青春的时光才刚开启了隧道,但云梨已经为它贫瘠的路面降下了不仅一次的雨。 而后来的她才知晓。 人们常说,代表希望的“久逢甘霖”于她而言不过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北城的中考比高考要晚十天,往常六月初的梅雨在今年别出心裁的拖延了几天,刚好赶上中考,四级阵风吹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密集的砸在人身上,冰凉的如同冰雹。 开考的整整三天,气温不升反降,早就收起来的毛衣又被各家的父母拿了出来,最后一门考完,阴雨天气很快过去气温又立刻回暖。 云梨换下了长袖,那件恒海的校服在叶欢洗好晒好后就再也没见踪迹,云梨也没再多问一句,只是悄悄的拿走了洗手台上,一盒开封过的创可贴。 她和沈繁中间吃了一次饭后的当天晚上,就收拾了行李飞往了上都参加芭蕾舞的培训。 一到基地后,云梨和同伴根据带队老师的安排住进了当地的五星级酒店,同前者只有五百米的距离,这次特训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热爱芭蕾舞的孩子,年龄的范围下达十岁,上到18,宽泛的年岁却不代表选手能力的参差。 看完了各地区的首秀,云梨的老师再次强调“芭蕾舞从来不按年龄论资排辈”。 特训后会有一场以团体为主的表演赛,在此之前,得经历大训后个人竞技赛,排名前三的孩子会获得奖章表扬,为以后进入国家舞团积累积分和经验。 在场一共一百五百多人,只取其三,不用想都知道竞争压力多大,内卷多严重。 每天有专门的老师授课三小时,余下时间跟着场馆里,分设的老师训练,每天雷打不动8小时,腕上还有人在场馆里待到锁门的阿姨来关门才离开,而里面总有云梨的身影。 朋友总问她:“你不知道累吗?” 云梨永远笑着回:“累啊,但是不跳的话,我总喜欢胡思乱想。” …… 七月五号的那天晚上,云梨训练结束后回了住处,和沈繁通了视频电话。 这是来上都后,姐妹之间第一次交流。 沈繁:“你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