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亲如母女。 “我是真没想到,明明他爸就是小颀,缘分这个东西,太神奇了!”陈英感慨地坐在了沙发上。 阮沂一脸严肃,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便“打发”他去吃东西。“明明,去把桌上的面条都吃了,我和陈婆婆聊点事情。” “不吃,爸爸说壳多。”凌清知道是一个锅里端出来的,嫌弃地说。 “爸爸还说全是壳也吃掉呢!”她没想到还需要用那个人贫嘴的话来教育儿子。 心,莫名焦躁。 “好吧。”凌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驳斥这句话,只好硬着头皮“对付”面条。 阮沂坐到陈英身边,满心沉重,压低了声音求她:“陈姨,您也知道我是一个人带大明明的,之所以和凌颀分开,是因为外公过世的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特别不清晰,所以我求求您,能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陈英再见凌颀时没想那么多,细思之下确实发现诸多“怪异”之处——如果说小颀和小沂是夫妻关系,那小沂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李老的存在呢? 这事必须弄个明白。 她很乐意帮阮沂这个忙,把那年入院之后的事都讲给她听了。 “那一年,李老车祸入院,其实伤得不重,主要是左腿骨裂了,需要静养。那时候我刚好在商场抢特价被撞折了手臂,要住院治疗,恰巧在住院部碰上李老了。他无儿无女,可能想找个熟人聊天吧,就把我安排到他隔壁床去了。” “过了大概有一两周吧,小颀就过来了,他开始有跟李老道歉,李老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然后两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相处了。他们两个呀,真的很聊得来,我开始还以为小颀是他孙子呢!” 阮沂听得心惊肉跳。车祸之事,证据确凿,外公怎么能说不怪他呢?还有车祸造成的伤,如果是那么轻,外公又怎么会因此去世呢? 莫非这件事还有隐情? “唉,也许是他们两个太聊得来了,小颀不在的时候,李老的情绪就特别低落。后来李老自杀,我才知道他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自杀?”阮沂瞪大了双眼。 “李老在医院里自杀过很多回了,可能是小颀吧,总派人拦着,还把他绑起来,没死成。后面我也出院了,知道得不多,他大概是因为这样走的吧,唉,也算脱离苦海了。” 阮沂有点恍惚,她隐约觉得自己错怪了凌颀——他若想早日得到外公的遗产,让外公自行了断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那场车祸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抚心自问,凌颀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他对待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自己不也曾经觉得传言不可尽信吗?为何绕到自己身上,她就看不清了呢? 她又回想起那段“恶毒”的对话——“这个老不死,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对他‘心慈手软’,特殊时期就用特殊手段,我只要结果!” 那种“暴怒”,是不是应当有更温情的理解?如果他真的在乎过外公的性命…… 阮沂觉得很难受,太多的疑问堆积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她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凌颀,质问他当年的车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凌清的一句话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嘻嘻,周六又能见到爸爸了。”小家伙自言自语地说。 对,周六,周六她必须当面向凌颀问个清楚! * 回到中国的凌颀,第一时间去了沈家“负荆请罪”。他进屋就发现“沈太太”——赵纤纤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和昨夜婚礼上的新娘“判若两人”。 尽管不再长发飘飘,由于长得生嫩,赵纤纤看起来还是中学生的模样。 “谢天谢地,他终于活着回来了。”赵纤纤之前还幻想着凌颀“寻短见”,见他安然无恙,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出国了吧?”沈昌平斜笑,侧眼观察过他的微表情,斟酌出一丝“甜”来,“我看你这一次也不是毫无收获。” 凌颀指了指他,藏不住笑意。 “你跟小沂和好啦?”赵纤纤兴奋地追问。 “没有。”凌颀如实道来,“不过,她肯让我见儿子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那很好啊!要我说,女人就得哄,你一开始为了钱跟她结婚,谁知道你后来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呢,换我也生气呀!”赵纤纤突然想起昨天婚礼上得到的“新消息”,转头问凌颀,“对了,昨天何棠那小子多喝了两杯,说阮沂找他查什么‘车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凌颀瞳孔一缩,心脏快要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