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凌清这孩子也是人如其名,明眸清澈,聪慧可爱,说是“人见人爱”也毫不为过。 一眨眼,三年过去,凌清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阮沂不惜重金,为他挑选了区域内最好的私立幼儿园。 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阮沂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他不适应。家里没有双语的环境,他的英文不太好,会不会与其他小朋友相处不来? 阮沂忐忑地踱着步,提前守在幼儿园门口等孩子放学。 一通熟悉的电话,让这段等待的时光变得没那么漫长。 “阮董,国内的清水镇旁边有一块很适合我们连片开发的地皮,政府开价两个亿,我们可以盘下来吗?”那是一把低沉的男声。 “阿钊,我真的不懂这些,你拿主意就好。外公是给了我公司,可我是个门外汉,现在只有你能守住他的基业了。” “阮董,别这么说,李董对我恩重如山,我帮你们做事是应该的。那……公司的事,以后我自己拿主意,每个月发一份报告到您邮箱,您看行吗?” “行,阿钊,你要是忙不过来,晚点发我也行。” “好的,阮董,您有什么吩咐,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谢谢。”阮沂挂上电话,有一阵子出神。 外公遗嘱里提到过一些可信赖的人,其中就有电话里的“韦钊”。知情的两位律师透露,韦钊是大山出来的孩子,因为外公助学于他而相识。他父亲早逝,母亲患了重病,是外公集齐了五国的肿瘤专家才救下了韦妈妈的命。 韦钊说过,他一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李董的恩情。 因此,阮沂很信任他,把外公所有的家业都给了他打理。 他确实也不负所望,把外公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了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回过神来,幼儿园已经开门了,阮沂顾不得多想,排上队去接孩子。 “妈咪!”不一会儿,粉嫩可人的凌清像小豹一样奔向阮沂,抱着她的大腿不放。 “瞧你一头的汗,淋过雨似的。”阮沂把随身带的幼儿汗巾掏了出来,宠溺地替他擦去了额上的汗滴。 仔细擦着这张白皙的小脸,阮沂觉得这孩子长得越发像凌颀,深而明的眉目,华而贵的气宇,就连笑起来也有七分他的神韵。 她就是想忘掉那个人,也不能轻易办到。 “怎么样,上幼儿园好玩吗?”阮沂温柔地捧起孩子的脸问。 “好玩!我今天还交了一个朋友,她叫‘Isabella’。”凌清看起来很高兴,眼珠子溜溜一转,又灿烂地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妈咪在一起。” “傻孩子。”阮沂揉了揉他头顶的发,“放学不就在一起了?” “妈咪抱。”凌清不肯走路,举起胖乎乎的小手求抱抱,阮沂把他宠得是“无法无天”了,这种“罪”只能自己受。 “回家妈咪给你做大餐好不好?”阮沂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问。 “好!”凌清可不是个好伺候的宝宝,奶声奶气地提要求,“我要吃意大利长条。” “你可以叫它‘意粉’。”阮沂更正。 “不行,它就是一长条一长条的,不是粉。”凌清鼓着腮“坚持己见”。 “好好好。”阮沂懒得跟一个天真的宝宝争论这种叫法,直接服软,“那妈咪回去给你煮‘意大利长条’。” “好耶!”凌清快乐地拍起了小手。 母子俩聊着天,愉快地走完了一段回家的路。 阮沂到家后,立即给凌清煮了一盘肉酱意粉,顺道烤了一只鸡,还配上几片可爱的柠檬叶。 正当母子俩享用着大餐的时候,幼儿园老师给阮沂发来了一段视频——孩子在园的第一次自我介绍。 阮沂兴致勃勃地点开来,想看看儿子上台介绍自己的表现。 视频里,凌清不慌不忙地站到台前,拍着自己的胸脯,用蹩脚的英语向同学们介绍:“大家好,我叫‘凌清’,小名‘明明’,我爸爸叫‘凌颀’,妈妈叫‘阮沂’,因为我爸爸妈妈在我出生之前就分开了,所以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 阮沂看得一脸煞白,毫无血色,仿佛心脏也要骤停。“明明,你怎么会知道‘凌颀’这个名字?”她从来没给孩子透露过半句,他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她惊恐地看着孩子,只想求一个答案,就怕那个人暗地里耍过什么手段,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