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他暴怒的面容,她已然忘却了痛楚。 恐惧,淹没了一切。 “谁的?我问你谁的!”他掐住了她的脖子,愤恨地问。 “我不知道……”她惊得无法动弹。 他加重了手劲,只为了逼她说真话。 阮沂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以为他真的会下毒手,连忙编了个谎言:“当时喝醉了……醒来已经……” 只是……喝醉了吗? 这与他查过她的经历,确实对得上。 没有情夫,他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三天,打掉它。”他罢了手,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好。”她连忙应下。 便是多看她一眼,他都觉得痛心。他甩门出了屋,找沈昌平去了。 流线型的兰博基尼在马路上飞速疾驰,危险得震慑了行人。 凌颀紧握着方向盘,怒火中烧。 上天就没有对他公平过,一次也没有! 认识沈昌平的时候,凌颀还躲在花园里哭,两个半大的男孩,因为伤痛而结缘。而后,他遇到了路婷婷,他傻傻地奉上了自己的真心,以为从此能够走上幸福的道路,却被她害得遍体鳞伤。如今,他不过是“救下”了一个女人,娶了她做妻子,没想到他还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这样的人生,可笑,太可笑了! 如果能用那几个臭钱换一个正常的家庭,他愿意!哪怕是从此一贫如洗,他也甘之如饴! 凌颀来到了他和沈昌平的“秘密基地”——雷霆酒吧的专属包厢,一连把架子上的名酒开了几瓶,旁若无人地斟饮起来。 就差没灌进喉咙去了。 难得见好友一身火气,沈昌平来了兴致,放下台球杆,扶了扶低调的黑框眼镜,问:“怎么,老婆偷人,还是你妈病重?” 该死的,还真被他说中了。 凌颀不爽到了极点。 沈昌平见他不说话,猜到多半与那老财务的女儿有关,也不劝和。 在他看来,女人只是锦上添花的玩物罢了。 “要是为了女人,你大可不必这样。女人嘛,多的是。”沈昌平挑起一双魅力十足的桃花眼,可真像一个“变态”,比起凌颀的高贵,他更有一种低调的邪恶。“你之前不是有个‘玩具’吗?玩一玩,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凌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确实需要别种方式的“安慰”。 出于怄气,他把沈昌平手下的何棠叫了进来,命令他:“明晚,把我的‘玩具’带去老地方。” “凌少,这恐怕有点困难……那个女人她——”面对凌颀那种“杀人如麻”的眼神,何棠把拒绝的话都吞了回去。“好的,凌少,我,我尽力。” 这回,他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要把她“请”过来。 * 阮沂正“修身养性”准备过两天去做手术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给那个号码备注的是“线人”。 电话铃响了多久,她便纠结了多久,期间的内心独白若折换成字数的话,绝对不少于一篇八百字作文。 为了避免日后有麻烦,到底还是要拒绝一番的。 她最终选择了接听。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主人找你呢,价钱好说,明晚行不行?”线人急问。 “我说过了,上次是最后一次,我已经结婚了,别再找我。”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意气风发”,只觉得这事是个麻烦。 “别呀,姑奶奶,我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里,你不答应他,我小命不保呀!”线人怕动摇不了她的恻隐之心,又威胁了一句,“你是赵纤纤介绍来的吧,你就不怕她有什么‘意外’?” 阮沂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人到底什么身份?我可以当面跟他谈,你让他别伤害纤纤。”她急了,这事是她考虑不周,不能牵连赵纤纤。 “你们要谈也可以,明晚老地方见吧。”线人高兴得挂上了电话。 他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管他们什么“姿势”谈。 阮沂挂了电话,心里忐忑不安,毕竟涉及到“人命”,她总不能坐视不管。 她现在好歹怀着那个人的孩子,或许能够利用它增加一点谈判的筹码。 怪她当初一念之差。 要是在酒吧随便钓个男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 和那个人见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