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大致走向。
蒋雯依挑了些重点,“后来那个圣诞家宴就毁掉了,老苏利文先生本就因为托马斯的赌博问题跟他关系很差,后来马奎斯帮我租了一间公寓,他请求我偶然帮他打扫一下他的公寓卫生,会支付我一笔酬劳,于是我在社区大学念完书,知道马奎斯要去洛杉矶工作,我便报考了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制造了与他偶遇的机会。”
“……”
“我一直都曾以为我们之间本身开始的就不够公平,我时常逃避这段过往,将他当作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救赎,所以我总希望自己做的多些,希望我们这段关系能够有绝对的公平。”
蒋雯依淡淡地说着,“谢谢你提醒我,婚姻不是两个人的博弈谁输谁赢。”
阮念摇摇头,“你……为什么当初要出去?”
蒋雯依有点惆怅,“一十年前你是不是刚刚出生?”
阮念点点头,“差不多。”
蒋雯依嗯了一声,“我爸酗酒家暴,那年点了火把我家烧了,包括我妈,我妈没有去世,重度烧伤,这件事还上了新闻,那年我只想拼命地逃离家里,就想我的人生凭什么要死在那个破房子里,我有想做的事情,我有我的人生。”
阮念听她说完,忽而觉得她有一种充满了勇气和力量的勇敢。
阮念听办公室说过,马奎斯的太太也是名校毕业,还在世界五百强的会计所工作过,现在还是某知名会计所的高层。
而这样卑微坎坷的出身,这一路的成就好像从腥风血雨里爬了起来。
蒋雯依就静静地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喝完了一杯美式,“我学会了怎么生活、怎么向上,但我没有学过怎样好好地爱一个人,怎样回应他的爱,挺感谢你的,那天、包括今天听我说了这些。”
阮念喝了一口果汁说,“人和人之间都需要沟通的,不只是朋友之间,每天跟你亲密生活的人也需要的。”
“Honey——”
外面传来了马奎斯的声音,他正牵着女儿寻找妻子的身影。
蒋雯依对她笑笑,拎起了风衣和手袋,只是给阮念递过来一个红包。
“别——”
“你也是个孩子,收着吧,当新年红包。”
“我妈说结婚了就不能收红包了。”阮念不好意思。
蒋雯依拉过她手放手里,“哪儿这么多条条框框,提前跟你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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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下班的时候正好踩着五点半,她明天就能休假了,于是走前仔仔细细整理了桌面,保存了所有的文档。
梁西闻的车子果然停在楼下,梁西闻鲜少会坐在车里等,每回都是站在车边,他也不怎么看手机,好像就是专心地等她一样。
阮念瞧见他就小跑着过去,梁西闻张开手抱住她,“才出来?”
“我放假啦。”阮念有点开心,她今天也穿的舒适,内搭了一件浅浅奶绿色的薄毛衣配着浅灰色的短裙,外面一件大衣挡挡风。
她扑在他身上往车里瞧了一眼,副驾果然摆着一束浅绿色浅白色渐变的玫瑰花。
阮念有点儿惊奇,“跟我衣服还挺搭的。”
“你老说我不看花语,我这次可是专门问了,”梁西闻抱着她没松开。
“什么?”
“不会被时间冲散的爱情。”
“那还不错,我们回家吧?”阮念拍拍他,“我要上车。”
梁西闻松开她之前还吻了她一下,阮念让他别黏黏糊糊,梁西闻眼神儿警告她,“态度不好,重新亲一次。”
阮念心情不错,两只手有点凉,捧着他的脸踮起脚亲了一下,梁西闻这才松开一只手,单手捏着她的脸颊,“婚后第三次非正式会议——”
“干嘛。”阮念哭笑不得,“又要说什么?”
“亲的时候要认认真真亲,双方不得敷衍糊弄。”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阮念撅起嘴,被他夹着脸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搞笑,她凑过去,“那你让我再亲会——”
梁西闻这才笑着松手,隔着大衣拍了下她的腰,“上车了。”
阮念喜滋滋钻进去,抱着花嗅了嗅,然后扣好了安全带。
梁西闻这次没急着开车,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给你变个魔法。”
“怎么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儿违和,阮念好笑地看着他,“什么魔法?”
“你闭上眼睛。”
阮念乖乖照做,才刚闭上没几秒就问他,“可以睁开了吗?”
“可以了。”
阮念睁开眼睛,就看到梁西闻变戏法似的两手捧着一只戒指盒子,“念念,婚后恋爱第一个月快乐。”
阮念晃晃自己的右手,“我已经有婚戒了。”
“换着戴戴换个心情。”梁西闻答得挺理所当然,“总戴一枚戒指多不好。”
说着,梁西闻就拉起她的右手,将原本的戒指退下来,重新拎了新的戒指,特别隆重认真地给她戴上,“这两个月开心吗?”
“婚后第三次正式会议了吗?”阮念没忍住笑,“是不是要发表一下感言?”
“嗯,婚后夫妻生活、饮食、作息规律、生活状态,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