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赫谦拍拍她肩膀,扔下一句炸弹就进了酒店。
……嫂子?自证清白?
证哪门子清白?
几个记者面面相觑,愣了一秒才发现这好像不该是娱乐新闻,“您好,梁赫谦说的嫂子……您和梁西闻先生已经有婚约了吗?还是处于隐婚状态?”
阮念哪里有这种经验,她根本不知道要跟记者怎么打交道,也不知道这段婚姻梁西闻是否想要公之于众,也更不会知道梁西闻是否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不快。
毕竟看起来梁家的态度都是不喜欢出现在新闻上——梁西闻的爷爷先前还因为梁赫谦的事儿气的高血压了。
阮念脑子发蒙,她的思绪也全都碎了,只看到面前的人就有些虚浮紧张。
她甚至想到了——难怪当初自己这么抵制季霜的安排不想学外交,她是真的做不到游刃有余的面对很多陌生人,甚至是滴水不漏地、圆滑地回答每一个刁钻的问题。
就在阮念发呆怔忡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宾利渐渐开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如释重负。
心却也仍然提着。
她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熟悉,身影清隽斯文,衬衫依旧整洁,依旧是送她时的深色西装外套,气质成熟斐然,多的是淡然和温和。
是梁西闻。
阮念抬眸看着他走近,梁西闻也只是对她笑了笑,而后手轻轻揽在她腰上,“去休息会?我处理?”
阮念僵硬地点点头。
梁西闻的神色一如往常,他只是淡笑地看着面前的几位记者,“抱歉,家事耽搁了大家的工作,我弟弟不太懂事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是我太太,过几天婚宴,不对外开放,但我会嘱托秘书送几份喜糖,我们先进去了。”
梁西闻态度很好,甚至格外的谦逊有礼,记者自然也不会为难纠缠,说了好几句新婚快乐。
梁西闻也无意和她在外面被拍,自然而然地牵着阮念的手进去,阮念愣愣的,竟然好一会都不知道先开口说的是什么。
“梁西闻……我……”
“梁赫谦不懂事。”
梁西闻带着她去了电梯那边,她心里一酸,以为下一句是“你也不懂事吗”。
却没想到,梁西闻只是攥着她的手,按了按键后偏头问她,“没为难你吧?他没欺负你吧?”
电梯很快就来了,梁西闻牵着她进去,四面都是金属的反光,梁西闻却是牵着她的手专注地问她,“吓到了?”
“没有,他没为难我,”阮念摇摇头,先开口道了歉,“对不起梁西闻,我闯祸了……”
梁西闻却是淡淡笑笑,像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她低落而愧疚的心情。
他张开手,试探着问了一句,“抱一下原谅你了?”
阮念鼻子酸涩,她以为会被责怪,或者是被嫌弃麻烦,却没想到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梁西闻像是格外地耐心,伸手将她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手搭在她腰上轻轻往怀里带了带,“这算什么闯祸呢……不算,我还想公开了会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但我也不想把跟你结婚的事情藏着掖着,就当顺水推舟了。”
阮念把脸蹭在他外套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鼻酸的是什么——
或许真的是。
她意料的责备根本就没发生,而是他下意识和第一反应的维护。
“不委屈了,今天可不能哭,明天还得领证呢。”梁西闻抬手摸了摸她头发,“不能哭。”
“憋回去了,”阮念声音闷着,承诺说,“不哭。”
“那你还挺听话。”
“……以后我不听别人的了,听你的。”阮念闭闭眼,每回这种时候思维就碎了,“梁赫谦的也不听,我妈的也不听,梁赫谦还说叔嫂关系破裂,以后破裂就破裂好了。”
梁西闻被她这话逗笑了,“他就是这么威胁你的?”
“嗯。”阮念说,“还威胁我要告诉我妈……反正我明天领证了,我不怕我妈了。”
梁西闻失笑,“什么怕不怕的,我们结婚了,你有点儿底气,什么事都有我给你撑腰,你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和我家人过日子,没那么多关系要你犹豫纠结,在梁家和不在梁家,我都给你撑腰。”
阮念吸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
梁西闻比她高了一头都多,他垂眸看着她,腾出一只手来蹭蹭她的眼睛,像是把她憋回去的眼泪擦干了,他又耐心地重述一遍,“认真的,在不在梁家都给你撑腰。”
阮念心落回去,然后这才意识到电梯没动,她扭头一看,俩人进来都忘记了按楼层,多亏这会没人进来,阮念脸颊一热,仰头问他,“按几楼?”
“二十六楼。”
阮念听话地按了按键,电梯上去还要一点时间,并不算长的这点间隙,阮念没松开他。
她像是有点儿贪心地伸手抱了抱他,语气还是有点心虚地说,“以后真的不会了。”
“哪儿来这么多负罪感,”梁西闻笑着抱紧她,“那咱俩这婚后约定多加一条。”
“加什么?”
“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在任何事上怪你,”梁西闻说,“日子慢慢过,我也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