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气呼呼地往地上一蹲,用树枝在地上胡乱地戳着,不再看锦珩。
锦珩哼了一声,阴鸷的目光射向宫女依依:“说,这木盒是不是你埋下的?”
依依三魂已经失了两魂,她自以为行事隐蔽,没承想竟然被一个小孩发现了,一时之间惊惧交加,跪在原地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被人看见,计划又泡了汤,洛贵妃心里啐了句:蠢材!
赶紧将自己择了出来:“皇上,这贱奴利用了臣妾也就罢了,还欺骗您,真是罪该万死!”
锦珩没有理会洛贵妃的话,手中的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那木盒一看就价值不菲,一个宫女怎么可能拥有?
黄德盛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梅园中也是这个宫女,于是赶紧禀报给锦珩:“皇上,上次梅园会中,这个宫女就试图迷惑皇上您!”
锦珩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如此眼熟,原来是那次梅园中发生的事。
贵嬷嬷悄悄地踢了依依一脚,并向她投以一记狠厉的眼神。
依依知道,若是牵扯出洛贵妃来,她自己性命不保不说,宫外的亲人恐怕也不能活命。
于是心一横,爬到了锦珩面前:“皇上,都是三公主上次坏了奴婢的好事,奴婢怀恨在心,才生出此计来!”
只听啊地一声,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给本就一片鲜红的梅园添了几点猩红。
洛贵妃这才安了心,那手帕捂了捂鼻子,挡住温热的血腥气。
锦珩皱了皱眉头,知道追查下去也是无果,便叫人将依依尸体抬了下去。
他隐约记得那日还有一名宫女,于是吩咐一旁的侍卫:“百里,去将梅园一名叫小桃的宫女拿了。”
吩咐完之后,他看到角落里的锦鲤,幼小又无助地蹲在那里,死死盯着地上那一抹鲜红。
他的内心自责起来,他的鲤儿那么的天真可爱,刚才实在不应该那样说她,也不应该让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锦珩感到后怕,方才若是南楚辞没有来,那鲤儿此刻会如何呢?
他向锦鲤走了过去,稍一迟疑,蹲下了身子。
这一蹲,周围的人都为之色变,皇上可从来不曾为谁这样屈尊降贵呀!
洛贵妃眼中更是充满了嫉妒和恨意,嘴里紧紧咬着牙,皇上居然能为一个公主做到此等地步!
不仅如此,他还柔声说道:“鲤儿不要生气了,父皇带你去玩。”
锦鲤摇头,在地上画圈圈。
“咳咳”,锦珩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鲤儿乖,父皇,父皇带你去看狮子?”
锦鲤手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画着圈圈。
锦珩无奈,哄小孩,这可不是他擅长的。
“鲤儿,是父皇冤枉你了,父皇怎么做你才能原谅父皇呀?”锦珩语气温柔得不像一个帝王。
锦鲤在心中撇了撇嘴,想要你去死,能做到吗?
惠嫔心中捏了一把汗,鲤儿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皇上都这样卑微了,好歹也得给个台阶下呀!
锦鲤捂着自己的右脸嗷地一声哭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说道:“父皇都没打过我,贵妃娘娘打我!”
锦珩明白了,这是在生洛贵妃的气:“那鲤儿如何才能消气呢?我让贵妃给你道歉好不好?”
锦鲤摇了摇头,打都打了,道歉有什么用?
“那鲤儿待如何呢?”锦珩自知理亏,依旧耐心地哄着她。
锦鲤早就想好了,前段时间见到大白消瘦不堪,想必是在洛贵妃那里又受了什么虐待。
她本想着什么时候趁着锦珩开心,将大白讨了来。
谁知今日遇到这个机会,她趁机说道:“贵妃娘娘得赔我!”
洛贵妃笑得很勉强,看这三公主这话的意思,倒想让自己也赔她一巴掌。
自己尊贵之躯,上一个扇她巴掌的人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让小小的三公主欺负了去。
“都是那贱婢诬告,事关煜儿,臣妾一时情急才......”洛贵妃说着说着,背过身去假装拭泪。
她将责任往那宫女身上一推,妄图将打人的事情轻轻揭过。
惠嫔在一旁想劝着锦鲤算了,心里虽心疼,但到底挨一巴掌也比丢了性命强,洛贵妃势大,还是不要再惹她的好。
洛贵妃深知惠嫔懦弱,瞧见了她的欲言又止,于是推了一把:“惠嫔妹妹可是有什么话说?”
“皇上,洛贵妃身为长辈,教训小辈也是无可厚非!”
听了惠嫔此言,洛贵妃嘴角偷笑着。
“但是,这次贵妃娘娘下手着实重了,鲤儿她还是个孩童,若是被打坏了,又该如何呢?”
是的,惠嫔身份虽低微,但是洛贵妃欺人太甚,她委曲求换来的不过是得寸进尺,所以她思索再三,最后改了主意,这一次她不再息事宁人。
洛贵妃笑不出来了,她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惠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锦鲤心里一暖,果然是为母则刚呀!
见惠嫔这样说,洛贵妃一股气也上了头:“那你们待如何?”
眼见着场中剑拔弩张,气氛紧张,锦鲤这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