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良刚听完霍子玉讲窦申被抓的时候就傻了。
虽然他自己没有参与过拐卖,但是他从窦荣手里买过三个小妾,而且他自己也知道那是被拐卖的女人,按大唐律,他是要被判绞刑的,于是赶紧道:“大统领,我冤枉啊!”
“冤枉?”霍子玉笑道:“窦申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看到你从窦荣那里买走了三个小妾!窦申、窦荣可都是已经被抓了。”
“啊不是,大统领,我对三个小妾可是好得很啊,我可没锁住她们,窦荣说是她们家里人都死了,是孤儿,我才买的,而且买回去以后,她们说自己是被拐卖的,有一个当场就要走,我让她走了,剩下两个自愿留下的啊,我可没虐待她们,对她们非常好,还把她们父母也接到长安住了!不信你去查,真的,你去查查!”张秉良慌忙解释道。
“呵呵,知道为什么留下你们两位么?”王建笑道。
张秉全见状,登时心下了然,拱手道:“想必大统领已经查过了,特地支走老郝他们、留下我们,想必有更重要的事吩咐。”
霍子玉笑道:“秉全将军所说确实不错,如果秉良将军有罪,我早就抓他了,又岂会留下他?”
张秉良闻言,大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冷汗。
霍子玉见状道:“秉良将军早先也只是治军不严,并无更大的罪过,所以我才特地留下你们一起为大唐继续效力,而且秉良将军已经颇为仁义,买走三位小妾后,任意她们的去留,对主动留下的一家人都颇为善待,这就算不错了。”
张秉良闻言,赶紧赔笑,好家伙,霍子玉之前说的话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也真的怕霍子玉把他一刀铡了!
霍子玉道:“虽然本侯知道,但是难保窦家人到时候疯狗乱咬,所以你们还是需要自证清白。”
张秉全闻言,知道霍子玉留下他们的目的要来了,于是拱手道:“大统领但有吩咐,我与兄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倒也不用赴汤蹈火,就是去抓些人,毕竟你们对长安地形以及朝中事务更熟悉。”
握草,张秉全闻言便全明白了,霍子玉这是要他们去带头得罪人了!
张秉良确实急忙道:“大统领,您说吧,抓谁?!”
霍子玉笑道:“窦申供出了窦荣和其他人,我已经派锦衣卫抓住了窦荣,接下来,就看二位将军的了,首先,包围窦府,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可能的共犯;其次,无论窦荣供出谁,都立即带人给我围了!”
张秉全闻言,内心一阵苦涩,他也知道,张家这下可能要得罪整个长安官场和世家了!
张秉良闻言却是大喜道:“大统领放心,末将必定手到擒来!不过,遇到反抗的怎么办?”
霍子玉笑道:“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宁可冤枉一千,绝不可放走一个坏人!”
“得令嘞,您就瞧好吧!”张秉良闻言,拱手领命,唤上张秉全便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王建笑道:“子玉,你这手,妙啊!”
“仲初,你这话说的,我听不懂。”霍子玉道。
“行了,他俩都走远了,你也别装了,张家就没放弃过做大,不然张秉义也不会留在潼关,但是张家这一次在长安到处抓人,得罪的还全都是官绅豪强,以后算是完了!”王建笑道。
“哈哈,他们本来就有罪,来投靠我们,这次抓人,就是投名状!”霍子玉说完,严肃道:“不管张秉良怎么善待两位小妾,但终究是涉及拐卖人口了,将来还是要罚!”
说完,霍子玉继续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人,我们大唐,严禁拐卖人口!无论是谁,只要涉案,就必须接受惩罚!”
王建点头道:“嗯,是的。”
“走吧,跟我进宫面圣!”霍子玉道。
就在两人前往皇宫的时候,整个长安城都响彻着天策军的脚步。
召庆带人关闭所有门市、酒楼、饭庄、茶楼;锦衣卫、武城兵马司与坊里小吏挨家挨户通告百姓,天策军抓犯人,任何人不得出门,有需要治病的,通告锦衣卫与坊里官吏后,由锦衣卫代为找医生!任何人不听命令,一律当共犯抓走!
话说刘三棒子等人还在喝酒,忽然看到大批军士在街中跑步前进,锦衣卫、武城兵马司到处通知关闭门市、酒楼,纷纷猜测起来。
瘦子惊道:“这么大阵仗!”
书生郑科讶然道:“侯爷不会动用了整个天策军抓人吧?!”说完,怔怔地环顾一周。
刘三棒子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吧,侯爷太厉害了!”
说着,一边欢呼雀跃地冲到大街上,一边大吼道:“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大唐的平西侯,他是真的替我们老百姓做主啊!哈哈哈,抓抓抓!把那些人渣统统抓起来!”
恰好张秉良从怀远坊路过,见刘三棒子冲到当街,以为他要袭击,不过见刘三棒子只是欢呼,并未携带武器,而且喊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于是斥责道:“乱喊什么,赶紧回家!禁止走动!”
刘三棒子自然认得张秉良,听到斥责,赶紧躲回路边,一边笑一边喊:“张将军,你能弃暗投明跟着侯爷做好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