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全见二位兄长已经都明白了自己的想法,颇为欣慰,只听他说道:“我刚才坚持要加入天策军,还有一个用意。”
张秉义道:“老三你说。”
张秉全笑道:“大哥,听说霍子玉在研究新式武器了吧?”
张秉义何等聪明,张秉全一说新式武器,他立即就明白张秉全的意思了,拍手笑道:“妙啊,我们做了先锋军,新式武器必然先配给我们,将来做了节度使的话,也是节度使中拔尖的存在,谁敢小觑?!”
张秉良也拍手大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张秉全肩膀道:“老三啊,二哥真是服了你了,放心吧,以后啥事都听你的,绝无二话!”
张秉全哪里不了解自己二哥,出了名的惫懒、任性,三十多年的脾气,又怎么会说改就改,不过能让他说这话,已经难得,此时笑道:“其实做了先锋军也不尽然会大量折损将士,如果是攻城,可能会有些伤亡;如果是在战场正面对阵,先锋敢死队反而伤亡不高,对吧?”
张秉义笑道:“这个倒是,先锋敢死队只是负责冲锋,身披的都是最好的装备,冲锋过后只要能撕开对方防线或者粘住敌方部分兵力就可以,双方主力对战那死亡率才高,我们先锋敢死队反而死亡率不太高。”
张秉良也跟着笑道:“是啊,正面对战的时候,我们长枪队和陌刀队只要扛住敌方第一波冲击就可以,后面都是主力和敌方血战了,哈哈哈。”
张秉全点头道:“正是如此,就算攻城,我们也完全可以几次攻城后佯装不克,等待大军齐到再和大部队汇合攻城,损失也不会太大。”
张秉义点头道:“老三所说确实不错,而且你今晚所作所为,虽然没有跟我和你二哥商量,但是做的确实不错!”
张秉良笑道:“大哥,如果老三跟我们商量了,我们反应可能就不真实了,霍子玉就该起疑心了。”
张秉义点头道:“不错,老二说的不错,行,先不说了,我们去喝酒,老三今天做的不错,我要敬你一杯,今天喝完酒,明天我去奏请陛下申请加入天策军效力的事!”
说着,三兄弟有说有笑的走出密室,叫人备酒菜,且不表。
且说霍子玉骑马刚到大门口,便见到王建在大门口来回踱步,心下便知这是在等自己,于是,赶紧下马过去打招呼。
王建见霍子玉终于回来,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霍子玉也笑道:“你怎么在门口等着,不进去等?”
王建笑道:“兄弟说笑了,你不在家,家里就弟妹在,做大哥的当然要避嫌,怎么能进去呢,再说了,我在这也不无聊,锦衣卫的召庆一直在陪我聊天,就刚走,哈哈”
霍子玉听王建提起召庆,问道:“这都快亥时了,他去干什么了?”
王建道:“这个他倒是跟我说了,王叔文转由京兆府给陛下递了奏章,先是陈述了今天发生在宫市的事情经过,痛陈鸟市、狗市等的危害,然后建议将之废除,宫中如果实在有这种需求,可由宫市统一采办,杜绝私权滥用,败坏皇家风气与民心,还别说,陛下居然同意了,然后因为召庆对这个更熟悉,所以陛下还特地点名召庆辅助他办理此事,召庆也是从宫里出来,想找你汇报,然后刚才王叔文又差人把他喊走了。”
霍子玉听完点了点头,同时诧异于王叔文的行为道:“鸟市、狗市这类市场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跟宫里不少皇子妃嫔、达官显贵都有着联系,且要慢慢捋一捋再行动呢,就算是皇差,也差在这一时吧,哪有捉人玩命干差的,他太着急了吧?”说着跟王建进了家门。
霍子玉与王建二人,进得家去,只见薛涛还在看书,霍子玉已经习惯了,这一个月来,每次霍子玉无论多晚回来,薛涛都一直在等他,哪怕已经提前说了让她不必等,早点睡。再看着春桃、秋月端来的姜茶,霍子玉心下一阵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吧,是他前世完全没有体会到的。
知道霍子玉和王建还要谈事情,薛涛便领着春桃秋月退下了,王建对霍子玉道:“兄弟好福气啊,红度真是个好女人。”
霍子玉闻言笑道:“这话我可不谦虚,阿姐绝对的好女人,知书达理不说,还特别体贴,哈哈哈”
两人一番说笑过后,便来到了密室,王建问霍子玉道:“张家三兄弟跟你谈的怎么样?”
霍子玉微笑道:“说实话,这次去,我后悔了。”
王建闻言奇道:“后悔?此言怎讲?”
霍子玉道:“后悔没带你同去。”
王建闻言微笑道:“兄弟,你调皮了啊,这大喘气的,我以为怎么了呢。”
霍子玉笑道:“是这样的,他们兄弟先是给我赔礼道歉,又是吹捧,又是行跪拜军礼的,先表达了和解的诚意,然后挑明我们之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仇大恨。”
王建点头道:“嗯,这些倒是都在我们先前算计之内,至于合作,他们怎么说?”
霍子玉望着王建道:“跟我出发前猜测的一样,他们想领三万精兵并入天策军。”
王建闻言,抚须沉思道:“这就不好办了,就像你先前说的,如果他们送来的都是杂鱼,倒是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