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愬听霍子玉说谢,一摆手道:“咱们兄弟不谈谢,我来也就说这两件事,我这就走,你准备准备,下午跟大哥二哥一起去准备诗会。”
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看着霍子玉说道:“兄弟,这次诗会我就不去了,你记得尽力,赢得才子佳人归,哥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霍子玉道:“三哥放心,子玉一定尽力!”
李愬笑道:“好了,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就走,霍子玉赶紧去送。
二人刚到门口,就见孟郊、韩愈刚到门口,四人相视一笑,李愬简单说明来意后,就骑马先走了。
霍子玉将孟郊、韩愈让进厅堂内,又详细说了一下李愬之前说得话,韩愈笑道:“老三来的好,不然我们还真可能漏了这么一条大鱼。我听张籍说过,他有个朋友叫王建,字仲初,颖川人氏,张籍说王建诗才还在他之上,更可贵的是这人武艺高强,尤擅弓马,百步穿杨。”
霍子玉叹息道:“这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韩愈叹道:“早年王建有次喝醉酒,痛斥朝堂混乱、今上昏聩、大臣党争,从此他就一直被闲置,不过难得他乐得清闲,对今上也彻底失望,后来至今都在四处游荡。”
孟郊道:“我也听闻过此人,不过我不完全同意二弟说的,依我看,他或许对今上失望了,但是对大唐还没有失望,否则也不会来参加诗会了,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不仅会参加诗会,可能还会继续围观甚至参加大唐武道会选拔以及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韩愈道:“确实有可能,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尽量拿下这个人,此等人才,错过实在可惜。”
孟郊笑道:“没事,诗才能在张籍之上,我俩自然不是对手,子玉应该没问题,他王建文武全才,但是我们子玉必然在他之上,他文采高,试试写写“化作春泥更护花”?他武功高,试试一人独斗二百刺客!哈哈哈”
霍子玉笑道:“大哥如何知道小弟独斗刺客的事?”
韩愈笑道:“何止是大哥知道,我也知道,这长安周边怕是已经无人不知了!”
孟郊见霍子玉一脸疑惑,笑道:“知道你二哥为什么这么说么?因为广陵郡王被你救下回京之后,这事这两天突然就扩散了,几乎长安人尽皆知,我和你二哥还没说你呢,你独斗二百多刺客,仗义救人,居然回来也不跟我们讲讲。”
霍子玉笑道:“大哥教训的是,只是子玉不敢声张这事,毕竟救了广陵郡王这事也不敢挂在嘴上,容易招祸。”
韩愈肃然道:“子玉说得是,今上连太子都防的如此严实,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废了,儿子都这样,何况广陵郡王一个孙子辈的?敢跟大臣来往甚密,岂不是作死?尤其子玉还要从军,如果被圣上知道禁军与太子和广陵郡王一派有来往,你觉得会怎么样?”
孟郊闻言也心下一惊,说道:“嗯,二弟说得是,子玉尽量还是不要跟其它朝堂内的大臣有来往,不然大内有霍公公,朝内有其它文官,自己又掌着禁军,怕是会引起今上猜忌。”
霍子玉道:“二位哥哥说得是,家师去世前曾告诫我,凡事谨慎。”
韩愈道:“李相爷说得是,朝堂内党系林立,各种利益纠结复杂,还是谨慎为好,尤其我们兄弟如今在长安立足未稳,也没有自己的势力,更需要谨小慎微,否则一着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孟郊点头同意,对子玉说道:“子玉,你或许不了解我们朝堂如今有多乱,一是裴延龄一党,二是后宫张贵妃一党,三是右相贾耽这种左右摇摆的一派,四是各节度使在朝堂安插的一派,五是霍公公不问朝堂事的这一派。”
韩愈也对霍子玉道:“大哥说得是,这五派本身就关系错综复杂,即使是霍公公这一派,看似相对独立,但其实禁军中有着大量节度使安插的势力,霍公公也只是居中总揽,无法完全掌控。”
孟郊道:“对,我们兄弟目前也算是霍公公的一派,暂时相对独立,所以也不适合参与任何朝内斗争。”
霍子玉缓缓说道:“朝内分多少派,我们不用管,咱们兄弟起来之后,这大唐就只有两种势力,一是为大唐尽忠尽责、保家卫国的一派,二是祸国殃民、尸位素餐的一派,对于第二派,我们要想办法全部剪除!”
孟郊道:“嗯,如今我们先想办法站稳脚跟,然后再找准时机将这些祸国害民的一一剪除!”
韩愈道:“以我之前接触到的案牍以及近日来的动向看,目前各方势力对我们还算克制。”
霍子玉点头称是,看向孟郊、韩愈道:“嗯,一是因为我们羽翼未丰,并没有对他们形成威胁,二是我们很低调,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表现出任何政治倾向,所以我们如今还算安全,所以得赶紧抓住时机发展才是。”
孟郊道:“对,老三哥俩儿埋头研究酿酒,老郑从昨天下午也拿走火枪手稿了,以他的性格,研究起来,怕是会废寝忘食,我们今天尽力准备诗会吧。”
韩愈道:“说着这就要午时了,我们先去平康坊吧,今上亲临,我听说今天大概会有二十万人围观。”
孟郊惊道:“什么?二十万人?!”
韩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