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曲环与霍子玉等五人便喝了三坛新酒!
陈连年心情好,但在第一坛连干两大杯后便开始头晕,吓得不敢再多喝,好在霍子玉也看出了他的窘态,没有趁机强硬劝酒,每每都说“半吉先生随意即可,子玉干了”。
都说酒品如人品,这让陈连年心中禁不住对霍子玉的敬仰之情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向来自负酒量奇佳、力拼太白的曲环,与霍子玉一上来就是真刀真枪的杯杯见底,但在喝到第三坛时,终于开始有些眼花耳热,禁不住的一阵阵头晕,唬的他赶紧打住!
“前三坛几乎都被两人喝了,好家伙,这要是喝多了在小辈们面前吐出来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曲环心中惊叫连连,好在霍子玉也看出了他的难处,就不再找他干杯,每次再劝酒都只是说自己干了,让老前辈随意。
反而是一直不怎么吭声的田正来了兴致,连番找霍子玉干杯,两人稍稍吃点菜就再次干杯,看得曲环与陈连年一愣一愣的!
望着二人连喝三坛,陈连年暗道:好家伙,到底谁劝谁酒?这田正怎么像是跟霍子玉杠上了似的?
曲环看着霍子玉与田正狂饮,抚须笑叹:到底是年轻人啊,实打实的能喝!
反倒是野诗良辅,旁观霍子玉与陈连年、曲环拼酒,然后再与田正拼酒,偶尔跟着喝一杯,他自忖是目前场中除了霍子玉以外唯一清醒的人了。
他明白,田正之所以找霍子玉玩命拼酒,乃是一心求醉,而追求彻底醉倒的原因也很简单:下午他们就要回洛阳,极有可能直面田绪,他投靠了霍子玉,又怎么好意思参与围捕甚至杀死自己族叔?所以,还是喝醉了好。
霍子玉自然也明白田正的心思,对他的劝酒也是来之不拒,二人喝到四坛时,田正终于不敌倒下,彻底醉死了过去。
只有唐思雨一脸饶有兴致地望着霍子玉和人拼酒,曲环见状,顿时好奇地问道:“小娃娃,子玉和我们拼酒,喝了这么多,你就不担心他?”
只见唐思雨粲然一笑,乖巧而又自豪地说道:“子玉哥哥是酒仙,酒入口,便如同没喝……”
霍子玉赶紧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然后笑着对曲环、陈连年等人道:“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不知道酒场上最忌讳吹牛说能喝么?”
曲环、陈连年见状,哈哈大笑,陈连年道:“没想到还有你平西侯怕的?”
说完对曲环道:“我的好大人,您看平西侯这样,八成是快喝醉了,咱们爷俩一起加把劲,一鼓作气灌醉他怎么样?”
曲环闻言大笑:“哈哈哈,就等你这话了,赶紧的!咱爷俩轮番进攻!”
见到曲环与陈连年模样,只有野诗良辅捂嘴偷笑,因为只有他知道,霍子玉之所以捂住唐思雨的嘴巴不让她说,是怕小姑娘将霍子玉用内功逼出酒的秘密说出来,谁知曲环二人误以为霍子玉要喝醉了!
野诗良辅越想越感觉搞笑,不禁笑出了声,陈连年见状忙道:“哎,良辅兄弟也别光看着,来来来,一起喝!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曲环连忙继续敬酒。
陈连年早就快醉了,此刻饶是自己喝一口、霍子玉喝一杯,他也很快就醉了。
好家伙,这陈连年一喝醉,就开始一边拿筷子敲桌子,一边唱起歌来,唱的什么都有,先是唱《精忠报国》,然后唱《花木兰》,最后唱起了《满江红》。
他一唱不打紧,曲环听到《满江红》也来了兴致,跟着唱了起来,唱完大着舌头对霍子玉说:“子玉,我告诉你,我今天很高兴,今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你厉害!”
陈连年此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着桌子对曲环道:“大人,你服不服?平西侯才是天下第一酒仙?!”
“奈奈的,好你个半吉,谁让你打断我说话的?”曲环似乎是醉了,一直豪放但随和的他,也开始爆起了粗口。
但陈连年听完曲环的话却一点不慌,反而哈哈大笑:“大人,可算逮到你说脏话了!”
曲环使劲一拍脑袋道:“哎呀,你大爷的,又说脏话了!我认罚!”说完,一拍桌子,喝了半杯!
霍子玉与野诗良辅见状,捂嘴偷笑起来。
曲环喝完,扶着桌子对霍子玉道:“子玉啊,你可别学我说脏话!”
也不等霍子玉点头,他对霍子玉道:“早年李太白到长安,贺知章见《蜀道难》夸赞他老人家是诗仙;年前陛下诗会后惊艳你的盖世才华,钦封你为诗神;今天呐,我老头子也托大一回,我要夸你为天下第一酒神!哈哈哈哈”
“陈半吉,怎么样?老夫给子玉取得外号拽不拽?”曲环大笑道。
“拽,必须拽,今日事必成后世一段佳话,学生恭喜大人,来走一个!”
“来,子玉,我们一起再干一个!”曲环说着,与霍子玉干完了剩下的半杯。
曲环喝完,嘴里叫着“子玉”,便挣扎着要起身。
霍子玉见状,连忙起身过去扶住,曲环一边用力拍着霍子玉肩膀,一边道:“子玉,你的诗才、酒才,老夫都佩服,你的武艺,老夫更是打心底惊叹,大唐能出一个武神,是大唐之福,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