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没听说过薛元魁的名字,所以听驿丞说完也没什么反应,但是李愬与野诗良辅却震惊地望着驿丞。
“是那个在均州一人杀三蛟的薛元魁么?”李愬惊道。
“正是!”驿丞拱手答道。
“怎么,愬哥,这人很厉害么?”霍子玉道。
“不错,这人当年在均州驻军,汉水入均州称沧浪,那沧浪之水由荆襄之地注入南阳一处大泽,早年安禄山为之命名丹江口,有一年长江闹水灾,有几条蛟龙经汉水跑进了丹江口,这薛元魁独自一人下水搏杀,杀死了三条!从此那里风平浪静,再无蛟龙为患!”李愬道。
霍子玉一听,心道:我去,好家伙,敢情还是发生在后世的丹江口水库!那里确实是湖北与河南两省共管之地,他记得后世湖北省有个市就叫丹江口市!没想到还发生过这等奇事!
虽说所谓蛟龙其实是一种在中国后世绝迹了的一种大鳄鱼,但能以一己之力在丹江口水库里连杀三条大鳄鱼,已经是勇猛盖世了!
田伯文道:“侯爷或许有所不知,我家小妹先前定亲的就是薛元魁的三弟,为的就是拉拢薛元魁。”
“好,那就出去见一见吧。”霍子玉说着,对驿丞道:“带路!”
众人簇拥着霍子玉来到驿馆二门外,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笔直地站在门外。
驿丞满脸堆笑地跟那人道:“大爷,这位便是我大唐少年英豪、天策军大统领平西侯!”
薛元魁闻言,放肆地打量着霍子玉,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然后看了看李愬等人,由于田伯文、田季安都是乔装,所以他匆匆一掠,也没放在心上。
李愬见状,便要发作,就在此时,薛元魁拱手道:“平西侯爷,我家叔父听说您来,特在天津桥太白楼备下了酒宴,还请您移步!”
“你踏马什么态度?!”李愬怒骂道。
薛元魁却并没搭理李愬,拱手道:“话已带到,不敢去就不用去了,告辞!”说完,看也不看,转头便走。
“我曹……”李愬正要再骂,已经骑上马的薛元魁回头望着李愬凶狠地说道:“只要敢去,等会老子弄死你!”
李愬还要再骂,薛元魁已经纵马狂奔而去。
“踏马的,这什么龟孙?!”李愬怒道。
“此人狂妄至极!”田伯文都看不下去了,对霍子玉道:“必须要教训教训他才是!”
“呵呵,看来薛庆想先掂量掂量咱们,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会会他!”霍子玉说着,对野诗良辅道:“良辅兄、伯文兄,还得麻烦你们留下来陪英亮了!”
由于刘英亮打扮成了田仲武的模样,所以必须有人留下来看守,而这里除了霍子玉,也就是野诗良辅功夫最高,所以他拱手道:“职责所在,大统领放心便是!”
于是,霍子玉和李愬、田季安、关松四人骑马沿着天街往北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田家探子从假扮田仲武的刘英亮处拿到龙渊,一刻不停地狂飙到了偃师,进得薛府一处别院,撕掉面具,来到田绪面前。
田绪识得龙渊,大惊道:“田正,我儿仲武怎么了?”
原来这探子便是田正!
“大帅,大公子、四公子叛变了,二公子在陕州被抓了!”
“什么?被抓了?!”田绪听说田仲武被抓,大惊失色,急忙问道:“怎么回事,给我细细说清楚!”
田正拱手道:“属下在陕州奉命潜伏,见一名锦衣卫逃到陕州驿站,我于是尾随了他,偷看到他卸妆才发现他是二公子假扮的,我刚对上暗号,驿馆就被张秉义和大公子、四公子的上千人包围,临危之时,二公子将龙渊托付于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交给你!”
“这个笨蛋,我都跟他说了龙渊无所谓,他一定要平安逃回来!”田绪闻言大发雷霆:“你们这些王八蛋,为什么不拼死掩护二公子撤退?!”
“我……”田正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多言。
想到自己在灵宝埋伏了八百余人都没能杀死田伯文,他再次恨意上涌:“这个狗崽子,命还真硬!”
“还有老四,踏马的,玩的好一手金蝉脱壳,风陵渡算是白埋伏了!”田绪骂完后,来回踱了一阵,迅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田仲武被抓要归罪于田伯文、田季安:不是他们反叛,霍子玉是不可能知道他们在陕州驿馆接头的,田仲武也不可能被包围。
田绪忽然想到,田仲武虽然被擒,但最差的情形还是可以用唐思雨换回来的,这才心下稍解。
“大帅,属下有一个疑问,思索了一路,不知当讲不当讲。”田正道。
“起身说来听听。”
“是,”田正说完,起身望着田绪的面容道:“大帅,如果大公子真的和四公子一起投靠了霍子玉,那二公子还有机会逃出关中么?”
“你是怀疑陕州的二公子是假的?”田绪闻言一怔,沉思一会才道:“如果老大和老四一开始就投靠了霍子玉,那霍子玉是绝不会放任何魏博人出潼关的,所以老大和老四应该并非一开始就投靠了平西侯。”
又沉思了一会,田绪又说道:“看样子,老大和老四刚开始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杀了我和仲武,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