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见霍子玉来到,拱手道:“大统领,就是这个小孩,他说他叫叫张飞。”
张飞?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霍子玉和王建正纳闷时,就见那小孩道:“侯爷、侯爷,是我啊,张飞!”
小孩见霍子玉还没想起来,急忙道:“先前鸟市,我和阿爹被张贵妃手下抓走毒打--”
“喔!是你啊!”霍子玉经过提醒,终于想起来这小孩是谁了,正是先前在鸟市遇到的张飞。
当时自己和李纯、李云锦等人在西市游逛,然后遇到杨良瑶的远房亲戚杨飞,借为张贵妃抓喜鹊之机,在西市作威作福,打了张飞父子,自己当时不仅让杨飞给了张飞父子银子和医疗费,还让张飞回了杨飞一巴掌。
张飞见霍子玉想起了自己,喜不自胜:“嘿嘿,侯爷,您终于想起来了!我就那个张飞啊!”
“哈哈,本侯当然记得你,让你回了杨飞一巴掌,谁知道你一巴掌把人家打坐到了地上!”
“嘿嘿嘿,我也是一时气愤,下手没轻没重。”张飞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我看打的挺好,以后遇到狗仗人势、欺负百姓的,你只管接着打就行,有事本侯替你兜着!”霍子玉笑道。
“好嘞!小人一定不负所望!”张飞开心地抱拳说道。
霍子玉说着,将张飞领到后院,笑道:“对了,你今天来禁军衙门所为何事?”
“对对对,侯爷,您看这个!”张飞说着,将怀里的死鸽子递给霍子玉,然后道:“我和阿爹打猎打到一只鸽子,他就让我给您送来了,说您喜欢吃鸽子。”
霍子玉并不喜欢吃鸽子,听张飞说完就开始狐疑起来,但当他接过死鸽子时便迅速发现了不对,只见鸽子右腿绑着一张布条,于是赶紧将之解下。
解开布条,再揭开布条下的油纸条,只见油纸条下面有一张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几个字:洛出防风、茯苓。
霍子玉看完,递给了王建,王建见状,望向霍子玉,笑道:“这个药,配的是甜口呐。”
张飞闻言笑道:“王军师,防风与茯苓可不甜,吃着可苦了。”
霍子玉闻言一笑,王建影射魏博田家,可不是说味道甜,不过他还是笑着对张飞道:“你和你父亲做的好,这鸽子确实不错,回去替我谢谢你父亲,出去的时候记得找人领一两银子再走。”
“不不不,这鸽子说破天也就值十文钱而已,一两银子太多了,再说了,侯爷救过我们父子的命,我要是要了您的钱,我爹得揍死我,嘿嘿,这就当是我和我爹送您的小礼物啦!”张飞说完,憨厚一笑,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
王建笑道:“这个田老倌,百密一疏啊,还是被我们抓到破绽了!”
“是啊,是时候敲打敲打他了,”霍子玉说着,唤来一名士兵道:“去请魏博节度使家大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到我家中赴宴,就说今天有猎户打到些鸽子献了上来,本侯请他们吃鸽子宴!”
“遵命!”
待士兵走后,王建道:“防风明显是指风陵渡,茯苓谐音在灵宝埋伏,洛就是洛阳,这就很明显了,田老倌想从洛阳逃走。”
“嗯,把士兵在风陵渡布防,吸引我们大部队的注意力,然后自己从灵宝逃去洛阳,等我们去追的时候,在灵宝伏杀我,他再从河南逃去魏博,计划不错。”霍子玉点头赞道。
“可惜啊,他还是疏忽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用信鸽传递。”王建抚须开怀大笑。
信鸽传信虽然在古代投入使用比较早,但都是用来传递紧急消息,而且由于信鸽既不安全,又容易丢失,所以每次传信都是同时放数十只信鸽,这样才能保证有一只安全抵达目的地。
像田绪这样重要的人力部署,一般都是必须派靠得住的人去亲自递送消息。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能提前通知手下人到灵宝、潼关、风陵渡潜伏了,原来是用信鸽。”霍子玉笑道。
“现在知道了他的计划,我们继续按原计划来,还是防着他故意放鸽子散步假消息?”王建问道。
“继续按原计划走,派人盯好这几处即可,一旦发现有人员变动再调整计划,否则,就是被田老倌牵着鼻子走了。”霍子玉解释道。
“好,那我去找关松。”王建说完便走了,霍子玉也带上鸽子离开禁军衙门。
回到家,他便通知薛涛,今日做鸽子宴招待田家几人。
薛涛知道霍子玉素来不吃鸽子,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必然是有原因,便也不多问,与杜秋娘等人出去采购去了。
半个时辰后,田家兄弟三人来到,一番客套引入府,几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片刻后,王建才姗姗来迟,田叔方道:“就因为你迟到,我们菜都没敢上,你说,该不该罚你三杯?”
王建哈哈大笑道:“该罚、该罚!”说着,先干了三杯,这才坐下。
霍子玉明知故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来晚了?”
王建自然知道霍子玉什么意思,笑道:“这不是打到的鸽子多么,我就领着手底下人把鸽子分给其他朝廷同僚了嘛。”
田叔方不明所以,笑道:“这等小事何须王总参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