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云嘴唇翕动了一下。
不等她说话,他就直接亲了上去,不同于以往的缠绵悱恻,今日他凶猛的像是一头野兽,好似要把猎物连皮带骨都给吞下去。
一夜春宵。
外面阳光逐渐上升,殿内却还是寂静无声,衣衫散落满地,殿内一股麝香味浓重弥漫,他躺在外侧,臂弯里躺着一个睡颜香甜的姑娘,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容颜,好似怎么也看不够,眼看着天色慢慢亮了,他眼中的不舍越发浓重。
慢慢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慢慢起身,动作格外小心轻柔,将怀中人放在被子里,自身则未着一件衣物,他未叫人进来伺候,直接自己找了一件衣服披上,收拾妥当之后,便出发了。
只是临走之前,他又掀开床幔,低头看那睡意昏沉的人儿,知道她这是累坏了,他勾了勾唇,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落下一吻,似在回味。
这时,沉睡的人儿忽然动了动。
他这才起身,看着她再度睡了过去,这才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刚离开不久,谢卿云便醒了,被子滑落,肩上的点点红印分外明显,她四处望了望,殿内没有人,猛地意识到夜冥不知道离开了
多久,她匆忙爬了起来,可一动,就觉得腰身一阵酸疼,她咬了咬唇,脸儿微红,昨晚上被那厮折腾了一宿。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句保存体力。
他倒是充分向她展示了何为体力,她绕是身体不错,却也被折腾的险些爬不起来。
穿好了衣衫,她匆匆出门,刚好遇到元宝,元宝张了张嘴,“娘娘,您……”
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娘娘一阵风般从身侧跑了过去,她目瞪口呆,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娘娘是去送陛下,只是这会儿陛下肯定是已经走了,怕是来不及了。
谢卿云匆匆来到城墙上,刚好看到大队人马准备出发,她并没有出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人群之中,最是显眼的那个高大身影。
一直望着他们远去,再也看不到人影,她方才缓缓回转,将眼中的不舍和思念尽数收敛。
这才刚刚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一连几日,谢卿云心情都有些沉重,元宝日日跟着娘娘,知道她是因何心情不好,便开解道:“娘娘不必担心,陛下真龙护体,肯定会平安无恙的。”
谢卿云不语,只是望着不远处的天空。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能够看
得出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元宝想了想,便道:“娘娘,你是不是思念陛下了?”
谢卿云瞥了她一眼。
“奴婢知道,您肯定是思念陛下了。”元宝反而更加笃定了。
谢卿云斥道:“胡说什么?”
元宝却一点也不怕她,“嘿嘿,娘娘,奴婢都看出来了,您就不要不承认了。”
她都看到了,这几日娘娘总是神不守舍,这可是从前从未有过的,而且娘娘还经常看一幅画,她偷偷瞧过,那幅画就是陛下给娘娘画的,娘娘还经常待在御书房,宫里人都知道,陛下对娘娘的宠爱,自然无人阻拦,娘娘除了晚上休息,白日只在御书房待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影一走了进来。
元宝看到他便知道是有要事,赶忙退了出去,影一与她擦肩而过,看向谢卿云,“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说吧,什么事。”
谢卿云依然望着那幅画没有抬头。
影一近日没少来和她禀报事情,倒是对这副模样看习惯了,镇定道:“娘娘,那些人近日蠢蠢欲动。”
谢卿云已经从他口中得知,夜冥早就调查出来有一批人在暗中捣鬼,只是还未查明那人是谁
,便让锦衣卫暗中盯着,那批人十分狡猾,到现在都没有查明他们的住处,更不敢打草惊蛇,不过现在谢卿云实在是懒得应付他们,便用最直接的手段。
“那些人肯定不会轻易露面,看看有异动的棋子是谁,先把他解决了。”
她随手将一个白色瓷瓶扔给影一。
影一接过,“是。”
他很快就查到朝中有人蠢蠢欲动,但奇怪的是,通过此人竟查不到背后之人,影一蹲了一宿,也没查到,便决定按兵不动,只是……
他盯着手心里的药瓶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
翌日,与卫忠共同把持朝政的云丞相便未曾上朝,据说是忽然发病,偏瘫在床,卫忠派人前去探望,确定那人的确是病了,便将此事禀报给谢卿云。
谢卿云笑了笑,“派人盯着点吧,毕竟是朝中大臣,再派几个太医过去。”
卫忠心有所感,总觉得皇后娘娘好似知道些什么,但他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便不多问,“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之后的几日,朝堂上十分平静,虽然云丞相病了,但卫忠忠于陛下,即便是他把持朝政,谢卿云也并不担心,况且还有内阁其他大臣共同商议,她
开始专心忙碌未做完的事情。
她先是吩咐户部开始准备粮草,投入全部精力保证后勤。户部自然是按照懿旨行事,随后谢卿云开始每日出宫,亲自去染坊织布厂,吩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