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很多事情,太医其实查不到,因为宫里的人也很聪明,很多人不会用常用法子,而是去民间想办法,所以太医根本查不出来,倒也不是孤陋寡闻,只是他们不了解民间之法罢了。
这民间的大夫,一眼就看出来贤妃脸上是怎么回事了。
他检验了胭脂里面的成分,而后确定是里面的一味成分,和贤妃所使用的食物相克,产生了毒素,但好在这种毒素不会要命,只是让人脸上起痘,只要按时服药,好好休息,不出半个月就会康复,并且不会留疤。
秦公公先让大夫开药,随后将一群人带到了皇帝面前。
此时的夜冥正在看奏折,听说秦公公要禀报这件事,甚至有些不耐,“说。”
秦公公察觉到他心情不好,顿时也不敢墨迹,言简意赅道:“奴才已经查出了所有事实是真相,现在人都在外面等着,陛下要不要让啊们进来?”
“不必,你说就是。”
夜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忙完之后还要去看谢卿云,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秦公公便一五一十地说来。
“这一切都是贤妃娘娘自导自演,她收买了青梅,在昨日傍晚子时,去喂了猫
儿薄荷草,因喂得太多,猫儿躁动了一整晚,等到第二天,青梅又在兰妃娘娘的荷包里放上了薄荷草,猫儿闻到味道躁动不安,这才伤了娘娘。”
“而贤妃娘娘脸上的痘也是她自己吃了与胭脂所相克的食物,奴才问过贤妃娘娘身边的婢女,贤妃娘娘是知道那样食物和胭脂相克的。”
言下之意,这边是她故意的。
一切真相大白了,夜冥抿了口茶,淡淡道:“将贤妃贬为美人,幽禁宫中。”
一道旨意下去,贤妃顿时瘫软在地,等反应过来,就想要冲进去向陛下求情,但陛下根本不见她,她被挡在了门口。
海兰幽幽地叹了口气,“姐姐这是何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贤妃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闻言忽然转过头,容色狰狞,“贱人,都是你害我!”
要不是海兰百般刺激,她根本就不会妒忌攻心,做出这种事情,尾巴都没有收拾干净,就这么被人查出来了。
海兰却说:“是我让你害我的吗?这不还是姐姐太过贪心,看妹妹伺候陛下,和陛下恩爱有加,心生妒忌,可分明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贤妃怒极,冲上来想要掐她,哪怕同归于尽,也好过受她讽刺。
但海兰动都没动,秦佩和一众丫鬟就冲上前去,很快就将贤妃推倒在地,秦佩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娘娘,老奴劝您还是老实一点,现在您与兰妃娘娘身份有别,若是以下犯上,是什么罪,您应该清楚。”
贤妃——
现在应该叫美人了,她咬了咬牙,眼角都红了,“好,你们真是好的很!我们走着瞧!你们要是以为我这就倒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然位份降了,但我父亲不会干看着的,我们且看今后!”
说完便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泥土,转身就走。
泠鸢看了兰妃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兰妃心情极好,走到殿门口,脸上又变了一副表情,堪称柔弱,“陛下,臣妾求见,想跟您说几句话。”
等了片刻,秦公公走了出来,低声道:“娘娘还是回去吧,陛下正在看奏折。”
兰妃看了一眼门口,十分不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好吧,那请公公帮本宫转告陛下,不要太忙,要注意身子,明日本宫再来看陛下。”
“是,奴才一定转达。”
秦公公没说
的是,其实在门口说什么,陛下都能听到的,他只是不想搭理兰妃。
海兰回去的时候心情实在太好,便决定去御花园走走,可还没去呢,就迎面看到了丞相夫人,她微微皱眉,本想避其锋芒,毕竟是朝臣,若是起了冲突,对她总是不利。
但她想要躲,人家却不愿意让她躲。
丞相夫人直直地奔她而来,“你这个妖妇,竟敢害我女儿!”
海兰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柔的丞相夫人,竟然出口成脏,“夫人,还请你注意一下形象,这样的话,是你一个朝廷命妇应该说给本宫听的吗?”
“本夫人就说了,你又能如何?”
“本宫是后妃,你这般无礼,不仅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又将陛下置于何地?”
海兰厉声斥责。
但丞相夫人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妃子,还真当自己能代表陛下了?本夫人今日就告诉你,能代表陛下的只有皇后娘娘。”
这话就差没明着问,你算什么!
海兰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本宫也是陛下的妃子,虽然不能与皇后娘娘相比,但也位居妃位!”
丞相夫人冷笑一声,“娘娘还是不要自
视甚高,陛下心中有谁,我们都心知肚明,只要皇后娘娘服个软,这宠爱和权利还是她的。”
海兰磨了磨后槽牙,忽然笑了起来,“那又如何,娘娘毕竟没有回来,夫人若是有那个本事,可以将皇后娘娘请回来,倒是皇后娘娘还可以给贤妃……哦,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