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忽然跪在地上,目光哀哀地看着皇帝,“陛下,臣妾还有话说。”
“说。”
海兰愤愤地看着贤妃,“这一切很明显就是贤妃自导自演,平日里与我姐妹情深,可却用这件事情陷害我,请陛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看了一眼贤妃,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可海兰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好姐妹,但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陛下,您尚且不知道,她做下的事情还不止这一遭!”
皇帝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贤妃,“说来。”
贤妃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陛下,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臣妾吃错了东西,又或者,是有人陷害,想要我们姐妹争锋。”
“姐姐不必辩解了。”海兰冷冷道,“你自导自演,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为何让人毁了我的脸,你明知道容颜之于你我有多重要。”
贤妃微微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海兰厉声道:“是你,是你给我的猫吃了能让他兴奋的东西,猫儿才不让我抱,甚至伤了我!”
贤妃立刻反驳道:“才不是!我怎么会做出那样恶
毒的事情!”
这一项罪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她也相信,海兰肯定没有证据,若是有的话,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才说出来,早就在一开始就和陛下说了。
海兰微微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我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但是……”
她哽咽了几声,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秦佩走上前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凝重,“陛下,老奴已经询问过下人,得知青梅昨天夜里去了猫舍,喂了猫儿一些奇怪的东西。”
皇帝便看向青梅。
她顿时一慌,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这不关奴婢的事,陛下,奴婢是冤枉的!”
秦佩冷声道:“慌什么,陛下还没有定你的罪,你就迫不及待第开始为自己辩解,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奴婢……”青梅脸色发白,要是轮嘴皮子,她真是不如秦佩。
“陛下,她到底给猫儿吃了什么,只要用刑便可知晓。”秦佩对青梅还是有点了解的,“这丫头最是怕疼,根本熬不住的。”
青梅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贤妃和海兰,没人替他说情,她便知道今日躲不过了。
眼看着两位侍卫
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两个胳膊粗的棍子,这不用多,只需要二十下,就可以将细皮嫩肉的青梅打到皮开肉绽。
她怕是连小命都把不住了。
想到此,青梅眼前一黑,根本不敢硬抗,一咬牙,道:“奴婢认,奴婢都认了!”
皇帝微微抬手,那两名侍卫便停住了,青梅松了口气,也不敢硬扛着,一股脑地全交代了,“奴婢是被贤妃收买,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望娘娘和陛下恕罪!”
海兰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青梅不敢看她,“奴婢知错了,奴婢是鬼迷心窍了,贤妃说,只要奴婢帮她,就可以放奴婢出宫,让奴婢和家人团聚,奴婢一时糊涂……”
海兰一脸伤心,“本宫一直都待你不薄,可你如今却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本宫失望!”
秦佩劝道:“娘娘莫要生气,老奴之前之所以不敢跟您说是谁,便是担心您会伤心过度,您如今需要休息,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子。”
“青梅陪在本宫身边十多年,本宫如何能不生气。”
海兰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这青梅是她从西南带过来的,乃是贴身丫鬟,两人之间的感情甚至不
比秦佩要少,平时越是看重,当对方背叛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越痛心。
青梅也哭了起来,“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海兰不忍看她,干脆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贤妃不慌不忙道:“你这丫鬟说是本宫收买了你,可有证据?”
青梅一下噎住。
“本宫何时收买你了?用什么收买你的?”贤妃语气温柔,却也步步紧逼,“凡事讲究证据,光凭一张嘴可没有什么用。”
青梅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
贤妃越发志得意满,“看吧,你没有证据,就空口白牙地诬陷本宫,本宫倒是想问问你,你又是受谁指使?”
秦佩沉声道:“娘娘自导自演,想要诬陷我家娘娘,这总是事实吧?”
“陛下,臣妾冤枉啊。”贤妃并不看秦佩,只目光含水,情意泛滥地看着皇帝,“臣妾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臣妾相信妹妹,这才用了妹妹送给臣妾的胭脂,却没想到,竟然会坏了脸,臣妾乃是受害者呀,不能因为找不到指证凶手的证据,便说受害者有罪呀!”
此言一出,众人也有点动摇。
的确如此,青梅是海兰的丫鬟,若说这两人做戏
,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帝微微垂眸,最后一丝耐性也已经消失了,便叫人将秦公公叫来,他乃是内务府总管,最适合查这种事。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