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排出瘀血的工作就要完成,怎么夜冥的心跳突然间就紊乱了?难道说内力被催动后,还是触及到断骨,对夜冥造成了二次伤害?
“奇怪了,刚刚还好好的……”
谢卿云下意识地嘀咕着,不得不分出心思检查了一下夜冥的伤势。还好,没有造成二次伤害,就只是原因不明的心动过速而已。
“你醒了?”
谢卿云试探着问了一句,刚问完,便想到这家伙现在被自己封住了行动能力,连话也说不了。
“如果你能听见,别紧张,我们现在很安全。”
谢卿云气定神闲的语气打消了夜冥心里的疑虑,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这细微的转变怎么可能逃得过谢卿云的观察,她有些不能确定,于是又试探了一句:“刚刚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就跟对一个人说“别去想狮子”时对方肯定要想到狮子那样,听到谢卿云这句话的夜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们进入对方人生时的那一次。
察觉到夜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谢卿云想起这个大周摄政王平日里不近女色,估计能想到的“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让原主怀孕的那
一次,心里十分不爽,报复心理上来,没好气地给他来了一句:“再想我就把你阉了,反正你已经儿女双全,对女人也不感兴趣,留着那东西也没什么用。”
她本打算吓唬一下夜冥,让他老实一点,没想到夜冥的心脏更兴奋了。
“哟呵,反应这么积极?所以你的意思是同意我阉了你咯?”
夜冥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下来,谢卿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再忍一下,我现在不能停下来,否则你会走火入魔。”
在夜冥的乖乖配合下,谢卿云终于帮他把淤血排了个干净。她收回银针,夜冥尚不能立即恢复身体的掌控力,谢卿云只好拿出手帕,为他擦干净脸,让他枕在自己团成一团的衣服上。
做完这些事,谢卿云又拿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药罐回到不远处的山溪旁取水,等她回到火堆旁,夜冥已经盘腿而坐,闭着眼睛条理自己的内息。
“给,把这个药吃了。”
谢卿云把剩下的两丸骨质速生药连同盛满水的药罐一并递给夜冥。
“这是什么?”
“长骨头的,吃一粒,等半个时辰后再吃一粒,过三个时辰你的骨头就能长
好。”
她解释完,夜冥接过了药丸,捏在指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放心,没毒!”谢卿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想害你,还费着力气救你干什么?”
“闻起来有点熟悉,”说着,夜冥发觉自己的嘴里仿佛就有这个味道,他把手掌放在口鼻前轻轻呵气,然后看向谢卿云,“你给我服过一次这药?”
想起自己刚刚为了夜冥能顺利把药吞下去而不得不含着水嘴对嘴度给他,谢卿云的脸便火烧火燎。她“嗯”了一声,转过头去,不想让夜冥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可夜冥是多么聪明剔透的人,他把那颗有冬枣那么大的药丸举到谢卿云眼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这么大一颗,我是怎么吞下去的?”
“就那样吞下去了,”谢卿云胡乱打了个手势,说完又觉得这个借口可信度不太高,干脆又动了动脑筋,把故事编得完美了一点,“我把药丸塞到你嘴里,然后抬起你的下巴,在你背后打了一下,‘咕咚’它就进去了。”
“这样啊。”
夜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在谢卿云以为自己成功地把他糊弄了过去之后,这家
伙突然凑过来问道:“你也受伤了?”
谢卿云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又怕加重他的伤势不敢推开他,只好拼命地向后仰着脖子,竭力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有受伤,”她以为夜冥是看到了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才这么问,于是向他解释,“裤子上是你刚刚吐出来的血。”
“哦。”
夜冥退回去,把药丸放进口中,嚼了嚼,端起药罐喝了口水,在吞下药丸后一边擦嘴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奇怪,那你的嘴里怎么也有这个药的味儿……”
谢卿云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痛斥道:“让你吃药你就乖乖吃药,哪儿那么多废话!”
谁料夜冥突然停下动作紧盯着自己的手背,又用另一只手背擦了一下嘴。
“我嘴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用的口脂?”
谢卿云噌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握拳瞪着他,恨不得一把拧掉他的脑袋。而夜冥,这个混蛋男人,竟然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望着她,不怕死地问道:“你亲我了?”
“我亲你个大头鬼!”
谢卿云抬起胳膊又打不下去手,算了算了,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
,不跟他计较。
可夜冥完全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主,他垂下头,万般委屈地用谢卿云绝对能听清的音量小声嘟囔:“亲就亲了,还要打人……”
原本谢卿云都跟自己商量好了,不要跟病患一般计较,自己可以没有老公但是孩子们不能没有父亲,可听了夜冥的这句话,她整个人就突然变成了被引燃的炮仗,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