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晋王不由笑了笑,“若真能如此,自然是好,虽然我国陛下与我亦是血亲,但他的能力我在清楚不过了,我亦是觉得吕兄更适合做天下之主。”
吕松笑着举杯,“哪里哪里,单我一人之力也难以兼顾天下诸事,还要靠晋兄帮忙了。”
“好说好说。”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随后晋王道:“我这儿还有一个人介绍给你认识。”
话音落下,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五官瞧着十分普通,甚至组合在一起可以说有点丑,但周身的气质却很沉着。
他口吻淡然,脸色平静,纵然是面对帝国权倾天下的丞相也没有什么恐惧和害怕。
“见过吕丞相。”
吕松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由得皱了皱眉,无他,实在是太难听了。
但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来者是客,请坐。”
男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在他对面坐下。
如今三人就呈现了一个三角,分明就是一个身份卑微之人,却和晋王吕松形成了三鼎之势。
晋王给他倒了一杯酒:“这位就是我要带来给吕兄看看的人,他名叫青山。”
吕松一直看着此人,“你是哪里人?”
青山淡淡道:“大周人。”
晋王也道:“
你别看他是大周人,但此人对番邦十分了解,也就是因为他在我身边,我才会对番邦知晓的十分透彻。”
“是吗?”吕松笑着道,“那看来对于我们将来的合作,我是更有把握了。”
说罢,他再度举起酒杯,三人共饮。
但无人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月光逐渐高悬,酒过三巡,三人总算是散了,吕松离开了这里就回到了一座宅子,这是他早些年在这里置办的,因地处偏僻,一直未曾被人发现。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房休息,但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总觉得,那个青山的脸是全然陌生,但眼神却有些熟悉。
好像早些年间应该是在哪里见到过,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早些年,他去过不少地方,那会儿还没有当上丞相,也没有这么多事。
他去过最多的地方就是番邦。
吕松靠着床头,看着不远处的窗外的月光,有些兴味的想,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谢卿云知道马志失踪之后就一直放在心上,这日找了个时间,去了赌坊。
也是想知道,马志的失踪到底是不是番邦人的杰作,如果不是,也要看看梭图有没有马志的下落,毕竟梭图在京都待
了这么久,肯定是有点人脉和本事。
岂料,梭图听说人失踪了,比她还要激动,“我不知道啊,我还纳闷这人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失踪了?!”
谢卿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紧接着梭图就开始激动起来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找不到马志,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
谢卿云微微垂眸,低声道:“我现在也没有线索。”
梭图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刚刚谈好了要和他做生意,还没开始人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人带走了?”
谢卿云有些无奈,“我当日的确是在马家门前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但是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脸。”
梭图气的一锤桌子,“不管这人是谁,他肯定是故意的吧!就是想要给老子添乱!”
“照你这么说,除非这个人是和你有仇。”谢卿云瞥了他一眼,“你要不要仔细回想一下?”
梭图还真就仔细想了想,然后苦恼的摇了摇头,“真要说跟我有仇的话,那人可就多了,这可不好找。”
看到这里,谢卿云基本上都已经可以确定此事和他没有关系,也就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如果我有马志的下落会及时告
诉你的。”
“好。”
离开赌坊之后,谢卿云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一趟掌柜的医馆,她还记得之前在茶楼里看到他和马志在一起,也许关于马志的失踪,这家伙知道什么。
这家医馆变了太多,从门口就能看到里面并没有多少客人,只有两个伙计蹲在门口,还都愁眉苦脸的。
谢卿云走上前问道:“你们掌柜的去哪里了?”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抬眼看着她,认出她的身份之后再度对视一眼然后低下头,谁也没有回答。
谢卿云站在他们面前,垂眸看着这两个人,“我再问一遍,你们的掌柜去哪里了,我不希望你们让我问第三遍。”
两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抬头,就看到她的脸色比方才更冷了一些,两人心中哆嗦了一下。
其中一个犹豫着开了口,“我们掌柜的昨日就已经暴毙家中,这家医馆已经不能再继续开了,大概再过几日就要关门了吧。”
要不是因为这家店铺本身就是掌柜的自己家的产业,这两个伙计早在掌柜刚一出事可能就被赶走了。
“暴毙?”谢卿云喃喃道,这也太巧了,“他是生病了吗?”
“应该是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