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雁荷惊恐的瞪大双眼,但很快,一种钻心的痒蔓延全身,“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谢卿云嘴角一扬,近乎恶劣地说了一句,“你猜”,然后牵着小桃桃缓步离开。
被她抛在身后的姚雁荷双眼猩红,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字——痒。
她使劲着抓挠自己,很快,“嗤”的一声,衣服居然都被她抓破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露出的大红色肚兜。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姚雁荷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边抓挠,口中一边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很快就把外面路过的百姓也引了过来。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可姚雁荷就仿佛全都没有看到,还是一心抓痒。
这越抓,衣服就越破,漏的地方自然也越多
在围观众人啧啧惊叹之中,下人们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阻止。
可谁知姚雁荷仿佛疯了一般,只要上前必然会被她挠个满脸花。
这一幕看的百姓们都惊奇不已。
等到几个下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她弄回家中之后,外面已经悄悄流传出一个谣言。
姚雁荷当街脱衣,当真是放荡豪迈!
而姚雁荷回到家里已经清醒过来了。
尽管身上还是
痒,可是已经抓破了好多地方,皮肤溃破流血,她实在不敢继续抓了。
大夫很快请来了,依然是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但他只看了一眼,就表示自己束手无策,“你这等怪病,我也未曾见过,许是我学艺不精,不若你再找别人来瞧瞧。”
姚雁荷怒道:“你既然学艺不精又怎么敢出来治病救人?”
老大夫颇为无辜,“姑娘,许是老夫见识短浅,实在是不知道你这是何等怪病,没有办法医治。”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姚雁荷快要疯了,她现在浑身又痒又疼,又听到老大夫说治不好,简直是都要绝望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清脆少女的声音。
“堂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听起来如此暴躁?”
这声音十分动听,但姚雁荷却一把捂住脸,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
少女已经慢慢走了进来,她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柳叶眉,樱桃口,是个十分清秀可人的姑娘。
然而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中听了。
“听说堂姐伤了脸,我记得堂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颜,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堂姐居然如此不欢迎我,倒是一腔好心付之东流了。”
姚雁荷咬着
牙,“出去!”
她这个堂妹姚铃儿一向跟她合不来,比她只小一岁,看似天真单纯,实则很有心机。
她没少在这死丫头手里吃亏。
这会儿就是死都不可能被她看到自己的脸,否则这死丫头不知道该如何嘲笑她了。
“堂姐,你这是怎么了?见不得人了吗?”
然而姚铃儿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不看到如何甘心,故意用言语相激。
“出去!滚出去!”
姚雁荷捂着脸,声音有些闷,还带着点气急败坏。
可是她越不让看,姚铃儿就越好奇,“堂姐,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让我瞧瞧,没准我能帮到你呢。”
姚雁荷怎会相信她所言,就一晃神的功夫,就感觉手臂被人抓住一把扯开,一张狼狈不堪的脸顿时暴露在姚铃儿面前。
她脸上还有鞭痕,这会儿又加了几道血印子,全都是她自己抓出来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市井妇人打架弄出来的。
姚铃儿怔怔地看着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哎呀,堂姐这是要毁容了吧?这可怎么办,我记得你还要嫁给封书荣呢,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是要……”
但凡是男子,就没有不在意女子相貌的!
姚雁荷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不要
得意,我嫁不过去,你就有希望吗?”
“最起码我还有的选,可堂姐只怕婚事都成问题了。”姚铃儿一脸的幸灾乐祸。
没人会要一个丑女人!
姚雁荷快要气疯了,但姚铃儿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脸就施施然离开了,叫她一腔怒火都无处释放。
她脸色阴沉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猛然起身往外面走去。
贴身丫鬟赶紧跟上,“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找封书荣。”
尾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她一路气冲冲来到了封府,却被一个华衣少年拦住。
少年十分张扬,眉宇间一片跋扈。
看到他,姚雁荷心中一跳。
这小子不是别人,正是死光了的忠义伯府留下的独苗,谢舟。当年事发时他年纪小,未曾定罪,封书荣心肠好,这么多年就这么一直养着他。
这小子刚满十二岁,却嚣张跋扈,性格恶劣,颇为不知天高地厚。
最重要的是,他跟她非常不对付。
谢舟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嗤笑一声,“都这样了还来骚扰我姐夫,你可真不要脸!”
要是往常,姚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