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掌教便是第二。”
“我当然不会小觑茅山掌教。
可你仅凭一句话，就想套取一件宝物，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
而且何鑫之还未把宝物炼出来，咱们是不是等他炼制成功了再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退而求其次，要一颗明珠好了。”
“无妄佛珠？”
“我对和尚的东西没兴趣，我要的是一只千年蚌精的珍珠。”
“蚌精明珠？”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成交。”
蚌精是三十六路妖王之一，蚌壳具有极为强大的防御力，而且自身血脉天赋可以温养、孕育珍珠。
不仅温养了一颗极为厉害的珍珠作为法宝，而且为人处世极为大方，在妖王中朋友极多，在三十六路妖王中可以排入前二十。
宝青坊主当然不是要杀蚌取珍珠，只要是蚌精孕育的珍珠即可。
以吕云澄如今的名号，蚌精想来不会拒绝公平公正交易。
从何鑫之的秘宝，变为一颗蚌精珍珠，其中落差可谓是天差地别，要价划价到这份上，也算是天下一绝。
“先说你最关心的，法海。”
“停，这话太惹人误会！”
“我是狐狸，你媳妇是蛇，只有你是人，也只有你自己会误会你自己。
法海被你破了大威天龙法相，身负重伤，回去的路上遭到镜无缘的突袭。
双方交手一个多时辰，法海虽然成功击退镜无缘，但伤势更加严重，法音金钹也被镜无缘夺走。”
“袭击法海的是镜无缘？”
“这值得奇怪么？”
“不奇怪，只是震惊于阴月皇朝的布局果真是无比缜密。”
以法海的修为，以及随身的七件高级佛宝，六道魔君也未必可以杀死他。
而且六道魔君会激起法海的拼死之心，纵然能成功击杀，也很可能被法海击伤，对于接下来的计划非常不利。
吕云澄和白素贞小青头脑风暴的时候，便已经猜到最可能去围堵法海的，便是阴月皇朝护法镜无缘。
只是没想到，镜无缘竟然可以从法海手中夺走一件法宝，这可真是一件奇事，实在是太过有趣。
“魔后朱晏带人围杀大文殊院的那几个和尚，戒贪和戒痴被她杀死，唯有戒嗔侥幸生还，但身负重伤，显然是她故意放回去的。”
戒嗔在大文殊院弟子中排行老二，无论修为还是天赋都是最好的，看似严肃苛刻，实则外冷内热。
把戒嗔放回去，显然是精挑细选。
就是不知道，大文殊院方丈衍悔有没有一个法号“戒色”的关门弟子。
“镜无缘围杀法海，朱晏围杀戒贪、戒嗔、戒痴，那对付少林的就是六道魔君喽？少林的运气可真差。”
“谁让他们派去的是精通炼体的高手？除了擅长一击必杀的六道魔君，朱晏和镜无缘都没把握造成严重杀伤。”
“结果呢？”
“斩天拔剑术之下，不管是大日琉璃宝体，还是金刚不坏体神功，都没能支撑住，他们已经去见阿茶了。”
“啊？不是去见佛祖么？”
“不要做无聊的试探，这种试探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只能告诉你，六道同样能够斩破人的前世今生，那两个小和尚不可能重新来过了。”
“斩天拔剑术，是怎样的剑法？”
“天下无物不可杀！”
“这种剑术我见得多了。”
“不不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天下间的杀剑虽然多，但要说杀气最重，一定是斩天拔剑术。”
“比我的鱼肠剑更强？”
“鱼肠剑针对的是生灵的杀伤，金光那小家伙的护体金光也挡不住。
斩天拔剑术针对的是一切，有形的，无形的，一切的一切都能斩落。”
“我也可以。”
“如果我告诉你，斩天拔剑术针对的是——因果呢？”
“嗯？”
“剑气落下的一刻，刚好点在因果死亡的时刻，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杀死痛禅和玄悲后，六道并没有继续出手，任凭那些罗汉堂弟子返回少林，所以我才说，你有麻烦了。”
“他们喜欢劝人四大皆空，轮到自己的时候却会变得非常小气。”
“这就叫——”
“——双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