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周诗雨家里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英子的事虽然暂时解决了,可申易的“罪行”却没有完全洗刷干净,因为他在乎周诗雨,在乎在她心中的形象。所以,申易一夜都没睡好。 晨曦透过薄雾照亮整个大地,申易迷迷糊糊刚要睡去,外面吵吵起来了! “辰龙哥,嫂子!快开门,干柴出事了!”翠兰急切的喊。 干柴是谁? 干柴是徐五的绰号,因为他骨瘦如柴所以村里人都给他叫干柴。徐五也不是真名,村上人没有几个人知道干柴的名字,最多知道他是徐五,一个老实巴交的光棍汉。一有空就打牌喝酒。 一次偶然机会拜烟袋杆为师,秘密学习风水术,他也是烟袋杆唯一的徒弟,所以对申易特别好。上次给申易看病就是干柴一起带去的。 干柴捡来个媳妇也就是翠兰。 眼袋杆一开始反对干柴收留翠兰,因为翠兰历不明,担心她是骗婚或是人贩子。可干柴40多岁了,从来没有一个女的愿意多看他一眼。他觉得翠兰是上天的恩赐,于是铁了心的想要娶她。 结婚那天,眼袋杆热心肠的帮干柴置办了一些家具:一张床,一个衣橱。 结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羡煞仙人。 昨天晚上,干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翠兰推到一边,眼睛直勾勾的走出家门。 翠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突然的离开让她胡思乱想,“难道我的主动让他嫌弃?他在意我的过去,认为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 翠兰心乱如麻,只好静静的等着干柴回来。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 “呜呜呜——” 外面起风了!风通过无棂的窗子吹进屋里,让人不寒而栗!屋里电灯泡也像接触不好,不时的闪烁,晃的人心里莫名的发慌,慌的心悸! 午夜了!阴风阵阵像男人的低声哭嚎,家猫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像婴儿的哭声。翠兰头皮发麻,心里升起恐惧! 翠兰要去找干柴,那个可以给她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她提着一盏灯,鼓足勇气迈出了屋门! 一出门,凉风侵入怀里,她打了个冷战,头皮发麻!而这时候,手里的油灯偏偏又被风打灭了,如浓墨的黑夜里似乎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 她不敢走远,只能鼓足勇气围着屋子转了一圈。 在屋后的水塘边她发现一个黑影,好像是蹲着一个人!走近一看那人就是干柴!这时候的干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河边两眼死死的盯着水面。 “啊—!”翠兰吓的大叫! 极度恐惧和不祥之感,摧毁了翠兰最后的防线。她脸色煞白冷汗直冒,顿时瘫倒在地! 缓了一会后,她哆哆嗦嗦的跪爬过去拉干柴。 干柴四肢不能动,身体触电般的抽搐着,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开舌头吐在外面,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翠兰壮着胆子用手去抠他的嘴巴。随着一滩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说也奇怪,当那异物排出来后,干柴不再抽搐了,舌头缩回嘴里,深深的昏睡过去了!脸色还是惨白! 柔弱的翠兰背起了干柴一步步艰难的走回家,把他放在床上,用新婚的大红被子盖住,微弱的灯烛光下干柴那苍白的脸更加瘆人,惨不忍睹! 天终于亮了! 翠兰急忙跑去申易家求助。她由于匆忙,没穿外套,走的也急,走的脸红气喘,浑身肉颤。 好巧不巧一出门遇见癞皮狗——徐二狗。他看到这波涛汹涌的一幕差点馋哭了。 “吆,这不是干柴嫂子,火急火燎的干嘛去!”二狗远远的喊道。 “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位叔叔怎么称呼,请原谅!”翠兰缓了口气客客气气的说。 二狗也听说干柴捡了个漂亮媳妇,但二狗认定那一定是捡了个傻子,但凡有点心眼也看不上干柴。 今天见到了,确实挺漂亮的,可一点都不傻,你说气人吧?这翠兰说起话来比村上的大多数娘们可在板啊!至少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二狗心里真是羡慕嫉妒恨!他盯着翠兰,心里痒痒的难耐。 “我也姓徐,排行老二,比徐五哥还小两岁!”二狗子一边说一边往翠兰身边凑过去。 “二兄弟好,这大清早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给您多说话了,怕坏了您的时运,而且我真的有急事!”翠兰忙后撤道。 农村人讲究这些,一般早上见到妇女是不打招呼的,怕坏了时运。特别是做些小买卖的,这挑着东西正打算赶集去卖呢,大清早的要是碰见妇女给他主动打招呼,他指定气呼呼的挑回家,不去卖了。去也白搭,指定卖不出去! “没得,没得!我跟干柴哥是当家子,没事!”二狗子嬉笑着,走近翠兰跟前想拉她的手。 “你别乱来!小心干柴敲你额灵盖!”翠兰心砰砰乱跳,手足无措。 “他在旁边看着又怎么样?我一个小叔子摸摸嫂子的手还咋的?”二狗子耍起无赖。他抓起翠兰的手将翠兰拉到怀里,死死地环抱住,翠兰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使劲的扑棱,却挣脱不开那双有力的大手。 “吆嫂子力气不小啊!”二狗也有点气喘吁吁,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实话告诉你,你五哥他出事了,我急着找人救命!”翠兰见二狗耍赖皮流氓,只好实情相告,想办法先脱身再说,可说完就又后悔了,看二狗这德行,他知道干柴出事了,以后不得更肆无忌惮! “真的吗?”二狗子眼前一亮,随即松开了手。 翠兰这才得以脱身,来到申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