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气场很足,挡在王海身前,她那双锐利精明的眼睛,眨也不眨瞪视着何向欣。 何向欣也不是个软弱的主,也是恶狠狠地瞪回去。 眼看着又要干架起来了,何睿睿头皮都发麻了。 “妈!”何睿睿上前扯她,温声细语地劝说道,“我们回去吧,表哥也瞧见了,茶点心也吃了,再待下去天就黑了。” 何向欣看向何睿睿,气她不争气,身为女儿一点也不站队帮她一把。 “妈。”何睿睿又温声细语唤了一声。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没用的东西?我看我这辈子是没盼头了,我要是哪天气死了,一准就是你这个死丫头害的。” 何向欣恶言恶语骂了几句,甩开何睿睿的手,先一步走了出去。 何睿睿眼圈忽地一圈红了,她低着头,啜泣了两声,才扭过头去追何向欣。 她一边跑,一边有一串眼泪珠子滚落下来。她慌慌张张地用袖子去抹干眼泪。 直到她们母女身影都消失在了热闹的街道上,几人才收回了目光,每个人面上都透着几分同情。 谁摊上这么一个母亲,看样子日子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这女孩子挺乖的。”王海突然说了一句。 林舒道:“有这么一个多事妈妈,日子也不会舒坦的。等她结婚,相信又有得头疼了。” 老太太牵着李桃桃的手腕,问她道:“以后少和她们那样的人掺和到一处,惹得一身麻烦,把自己运气都弄坏了。” 李桃桃抿着唇笑了,心里却是一片温暖,“奶奶,我知道了。” 王海这边也收起了罗盘,“这店铺各方面风水都可以,我回去找几个靠谱的伙计,明天就可以过来动工了。” “明天有空的吧?”林舒问李桃桃。 “嗯。”李桃桃答允下来。 把王海送走,几人走出去吃了一顿大餐,各自散了。何泰方陪着李桃桃回了店里。 天色渐晚,店内没有开灯,好几处都笼罩阴影里。李桃桃站在门口边,“泰方哥,你要不要回家里去住?” 何泰方正在门口划亮火柴,嘴里叼着烟,吸了一口,听到李桃桃的话,他瞟了她一眼,“我走了,你怎么办?” 李桃桃故作胆大,“我又没事,今年都二十了,可以应付很多麻烦的。你家里人都在等你回去呢。” 何泰方弯唇笑了笑,“锦堂天天骂我重色轻友,回去了,我老婆被人拐跑了,我得打光棍了。” 李桃桃啐了他一口,“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何泰方瞧她俏脸通红,知道她不禁逗,就抬手揉了揉她松软的头发,“明天我抽空回去一趟。” “嗯。” “等你店铺稳定下来,我打算跟几个兄弟去跑一趟远门。”何泰方说道,吐了一口烟雾,缭绕不散。 “你去哪里?”李桃桃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感到恐慌,难道又要跟上辈子一样,去了那个西北,等到她审判那天生离死别才回来给她收尸…… 何泰方不知道李桃桃所想,但瞧她脸色瞬间发白,手脚还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怎么得,他胸口也一阵疼得厉害。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 “拿一批货回来,拿到本地来买,我几个兄弟有门路,能赚点糊口钱。我跟着他们先干一段时间。”何泰方解释道。 “一定要回来。”李桃桃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低声哀求道。 何泰方笑骂了声,“傻瓜,我就是为了攒养老婆孩子的钱。” 两人黏黏腻腻的站在店铺门内相拥,这亲昵的一幕落到一对姐妹花的眼中,那姐姐气得砸了手里的包包。 “她个乡巴佬,有什么好的?何泰方真是不识货的蠢货!”那女人愤恨地怒骂道。 “表姐,你也别生气了。”陈琴琴劝慰道。 在医院待不住,陈思情执意带着打了石膏的伤腿,来到这边,没想到一来就让他们看到了这一幕。 陈思情深吸一口气,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庞,五官狰狞凶残,她恶狠狠地瞪视着那边相拥的两人:“我陈思情得不到的人,你也别想得到!” 陈琴琴忽然就被吓到了,躲远了两步。 陈思情看向她,“你是我表妹,我害谁,都不会害你的。放心吧。” 陈琴琴想起当初读书那会,好几个女生被陈思情校园霸凌,有的甚至精神崩溃,一辈子毁了。她打了个寒颤,好在表姐一直都护着她,从来没有欺负过她。 稍稍一想,陈琴琴才逐渐安下心。 “表姐,他们都那样了,你打算怎么做?”陈琴琴问道。 陈思情笑了,“她的家世始终比不上我们陈家,泰方父母都是老顽固了,门当户对自然是上选了。” 陈琴琴抿着唇,也没有吱声。 她也清楚自己这个表姐在国外玩得很开放,私生活不检点,这在国外没什么,回到国内就不同了,被人知道了那是要被指指点点的。 “陪我去拜访何泰方爸妈吧。”陈思情打定主意,立刻拉着陈琴琴就走,也不管陈琴琴同不同意。 在路边拦了一辆三轮车,两人就坐了上去。一路上,陈琴琴心事重重,陈思情这才发现似的,“你还在想姚锦堂跟那个温医生的事情吗?” 陈琴琴紧锁眉头,眼泪在眼眶打转,“表姐你看锦堂哥哥那眼神,只要温医生在,他一步都走不动。” “瞧你那点出息。”陈思情很嫌弃,“你在我面前哭,能管什么用?要哭去姚锦堂父母面前哭。” 陈琴琴抬起含泪的眼睛,迷茫地看着陈思情,“去姚叔叔面前哭,那他会帮我吗?” “温医生明显就很大年龄了,能不能生孩子还是个问题。”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