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死,就一定不能被她救活。
她会永远记得他同她道别,然后在心里不断为一个死人美化。
活人得不到的,死人总是容易一些。
“小小……”宁清寻泣不成声。
这是只有他们初见的那段时间,他才喊过的称呼。
那段时光很简单纯粹,他们都单纯的只在乎彼此,对外界漠不关心。
后来,院子里来了一个谐音同样是“小小”的女孩,有一次,云明亓喊她时,那个女孩回头了,从那以后,宁清寻就不让他喊“小小”了。
可是,小小这个称呼,在第一任院长离职时,就是他的专属称呼了。
沈泠没有上前,让宁清寻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受现实,平静心情。
这一刻,他看着地上人的眼神,难免带上了几分厌恶。
选择这样死去,那么云明亓确实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寻寻一辈子也不可能忘了他。
……真的是让人很不爽啊。
宁清寻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她恍惚的回过神时,正被一个人抱着。
那人安抚的拍着她的背,神情温柔。
宁清寻抬头,嘶哑近无声:“姐姐。”
宁挽然坐在冰冷的牢房地面上,没有说话,只是担忧的望着她。
宁清寻侧眸,黑衣少年站在门口,眸中同样满是担忧和心疼。
她握紧云明亓的手,脑海里一阵眩晕感传来,晕了过去。
宁清寻做了一个梦。
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
“你不能和沈泠在一起。”
“我死了,你能安心和他在一起吗?”
“我有错,但我死了!”
“……”
她从梦中惊醒,迎上了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
【作者题外话】:要完结了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