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蛊惑的口吻,笑吟吟道:“如今晚老师留下,与朕秉烛夜谈,总好过长夜漫漫,老师一个人在府里孤枕难眠嘛。” 喻舟那张嘴,比死鸭子还硬,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也死活肯放弃他自欺欺人的假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肯从他的蜗牛壳里钻,偷偷爬到龙床上钻他的被窝。 萧青冥干脆放弃了正面攻势,采用迂回战术。 从喻舟脸上一度陷入挣扎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战术是正确的! 喻舟轻咳一声,又低下头看试卷:“陛下,还是赶快把三甲排定下,外面等候的今科仕子们差多要入殿了。” 萧青冥轻哼一声道:“手里那几份,朕看都差多。” 喻舟将候选的五份甲等逐一摊在他面前,每一份文章都是花团锦簇,文采斐然,更难得的是言之有物,策论也能说到点子上,站队毫含糊。 萧青冥默默看了一会,实在难分高下。 喻舟忍住笑道:“陛下干脆把封住的字打看看,陛下更器重谁,那便点谁为状元就是。” 萧青冥了他一眼,喻舟这厮,分明就是在套他心中最器重的那个人。 比起选究竟谁在他心目中更重要一点,他还如给五份试卷排个,的更简单。 他又把五份答卷反复翻阅,最后美滋滋挑一个马匹拍得最有水平的,把他夸得最舒服的。 人的言辞既有说服力又能搔中痒处的,足见写这份卷子的考生,对皇帝这一年多的作为非常熟悉,而且很是崇拜。 选了状元,另外几个就简单多了。 萧青冥笑眯眯,反复读着学子引经据典吹捧他的段落。 喻舟在一旁看得忍俊禁:“看纵使英明神武如陛下,也免了喜欢阿谀奉承。” 而且一被夸奖,就会由自眯起眼睛,一副满足舒坦的样子。 喻舟目光温柔地注视他的脸,心中那只小猫爪又始反复挠爪,挠得他心痒痒,恨得抱着对方亲亲蹭蹭一番才好。 萧青冥放下卷子,瞥他一眼,漫经心道:“人说几句实话,怎么能叫‘阿谀奉承’呢?” 喻舟无奈莞尔:“陛下说的是。” ※※※ 转眼就到了放榜时间,新科进士三甲的单尚未公布,反而是六科的“科员”题单率先公布。 看着六科皇榜密密麻麻,足足有三四百的“科员”单,全城读书人一片哗然,万万没想到,科员的选拔额居然比进士多这么多! 皇榜前,各种言辞始了激烈交锋。 “会吧?怎么会落榜呢?”少找到字的考生当场就要崩溃发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每年进京赶考的仕子的,没有八千也有五千了,最后只有那么两三百人,可是科员呢,足足多了一半!” “就是啊,早知道考上进士,还如去考六科呢,考得人少,录取的还多!” 科举落榜的学子捶胸顿足,一面对皇榜上的科员们羡慕嫉妒恨。 就算是进士,那也是可入金銮殿,亲眼见到圣上的,万一殿试被皇帝中,也是没有一飞冲天,飞黄腾达的可能。 一个考上了六科科员的皇技术学院学子,兴高采烈地大笑:“高中了!一个做账房的,竟然也有一天能高中!还能上金銮殿!是在做梦吧?” “就是区区几个吏员吗,有什么了起?”也有学子酸溜溜地嘲讽,“若非进士的数量少,三年才两三百人,如何显得进士身珍贵?” 另一个学子立刻附道:“就是,这些小吏又做了官,纵使考上也没什么意。” “这么高的录取比例,想也没什么难的,也就是些考上进士的末流才会考六科。” “让一让,别挤别挤。”这群读书人中忽然挤进几个大户人的管事,一眼中了方才那个自称考中了算科科员的账房。 几个人满脸堆笑,一拥而上推销自未阁的小姐:“这位公子,今年年岁几何?是否婚配?小姐年芳二八,貌美非常,跟公子绝对是天赐良缘!” “抢什么?明明是先的,公子听说,们小姐贤良淑德,中良田千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