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纱布放他桌，问他：“你打架？” 好像很早很早，还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一点点默契。 就是平日明明互不睬，但每次他打架回来，她都会偷偷给他拿消毒药水纱布，约莫是怕他那样子太吓，每次他那样回来被他爸知道之就一定是一场大战，她大概是以前被吓着了，或者怕惊着他奶奶，也或者怕她姑姑受波及，总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而他自己一向是不屑于消毒什么的，每次不过是拿衣服潦草擦一擦，拿去洗，反正小时候他就是过得那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这回他没像以前一样，没会她进来也没会她离开，反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唤住了她，冲她伸手，道：“给我药。” 他还记得时她那副表情。 没前，也没离开，就是诧异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他便不她，拿了药水倒在手，拿纱布胡乱的扎了扎，她大概是终于看不过眼，前拿过来纱布重新仔细给他擦了擦，小心翼翼地包扎。 她问他：“你打架？” “没有，” 他看着她露出来的一截细细白嫩的颈子，晃了一会儿神，目光落在她纤细莹白的手，才道，“架子的时候，架子掉下来擦伤的。” 她“哦”一声，帮他包扎完就走了。 那一晚他就做了一晚的梦。 虽然一直没有看梦的脸，但他心知道，那是谁。 他醒来之烦躁极了。 之越发避开她，对她的态度也越发的冷漠和凉薄。 但这也不能阻止自己越来越荒诞的梦和梦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和眉眼。 那时候他觉得他自己不止是混蛋。 应该是坏了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