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霆玮跟着管丽进入了屋子里，看着秦薇躺在床上，头上还贴着许许多多的电线，他瞪了一眼管丽，“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何霆玮说着就想上前去拽掉，管丽连忙阻止，“我劝你最好不要，否则她会变成什么样，后果自负。”
何霆玮一听这话，僵住，“这是什么？还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管丽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这一切都是虚空的所作所为，但是，虚空对你们是没有坏心的，他一直想要保护你们。”
“他想对秦薇做什么？”
“你说呢？秦薇失去了记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所以……”
“所以，虚空在尝试给她恢复记忆？”
“呵，你比那个周卓浩好交流多了，人家啊，以为我和虚空就是洪水猛兽，我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一直在质疑我，终于找到一个明事理好讲话的了。”
何霆玮站在原地沉默许久，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薇，“虚空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管丽说：“也许，秦薇是那个改变他机器人属性的人。谁知道呢，我不管，反正跟我无关。”
何霆玮眯了眯眼睛，“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雇佣关系，谁给我钱，我就帮谁办事，不管是人也好，还是机器人。没有你，或者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何霆玮确实是想到了，秦薇是虚空的变数，但没有想到虚空竟然是在帮秦薇恢复记忆。
“如果你相信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如果秦薇恢复记忆了，她就会醒来。”管丽说完之后，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翘起二郎腿，然后抽起了烟，“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直接拔掉她头上的那些东西，到时候发生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也许疯了，也许自杀了，都是有可能的。”
秦薇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然后说：“虚空，你现在已经脱离了万老师，那你还想要什么？”
虚空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到现在的……
它想要的，真有那么简单吗？
“秦组长，你认为我想要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发展成这样。”虚空的发展已经是令人匪夷所思了，它接下来的行为，更是……总而言之，在虚空这件事上，根本没人可以判断它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不不，你误会我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本来就是个机器人，仅此而已。只是组长在某些方面改变了我，但不表示，我就是人类了，我还是机器人。”
“那你，接下来……”
“呵呵，组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其实你一直都是关心我的吧。”
“你想做什么？”
“虽然组长关心我，但我也不能和你说太多，组长，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完成游戏，你该出去了。”
“这是我的意识？你现在竟然能重新制造出一个洪流系统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简单地让我进入幻境。”
“是脑波。组长几次三番去洪流系统，我已经掌握了你的脑波，所以，很容易可以进入你的意识，至于其他人，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秦薇往后退了退，心情沉重。在她还没反应回来的时候，随着一道光，直接失去了意识。
何霆玮和管丽等了好久好久，何霆玮站起来走来走去，管丽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拿出三明治吃，但又不好意思独食，还问了何霆玮，“饿了么？吃不吃？”
此时此刻，何霆玮哪有什么心思吃，“不吃。”
管丽笑了笑：“我劝你，还是吃一口吧，免得饿着了，就等不到秦薇出来了。你看，我都准备了这么多食物，在这里打持久战呢。”
“哦不，你们来了之后，我这仗也不用打了，就等着，等着秦薇醒来就好了。”
何霆玮瞥了一眼管丽，地上的东西还不少，“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醒来，有可能今天，有可能明天，有可能一个月后，有可能一年后。这……我怎么说得准呢？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再说了，我也是头回干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下次，要是多干几次，没准经验来了，我就能回答你了。”
何霆玮听到一年后，隐隐有着怒火，“真的有必要恢复记忆吗？何必呢。”
管丽又咬了一口三明治，“这个，你和我生气也没用，我就是奉命行事，你要去问虚空，但你估计也找不到它，甚至连我都不知道，虚空到底在哪，他想见我的时候，就会联系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清楚，你问什么都是白搭。至于你说的恢复不恢复记忆的，不好意思，我对你们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恢复记忆，什么时候不该恢复记忆。”
何霆玮没吭声了，人家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她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想说，你要想等就等，不想等的话，请自便，反正她是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