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有位权贵家里的孩子,直接带了一桌海鲜去的,没把族学里的孩子乐坏了,一个个吃了一顿美味海鲜,直叹这位同窗的慷慨。
烤鸡在京城不是稀罕的吃食,但是池小悦亲自弄的调料腌制了一日的,味道与外头的明显的不同。
京城美食喜甜,而池小悦做的是偏辣的风味,同时为此还做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烤炉。
做了这些吃食还不够,还有饭后甜品,那就是这世上都没有卖的蛋糕和饼干。
两人正忙碌着呢,一回头就看到窗边坐着的周汉豫,不知几时他从那架子上取了一只刚烤出来的鸡就吃了起来。
周汉豫四处奔波,天南地北的吃食都尝过,甜的辣的都不拒,这会儿尝到这烤鸡的味道,相当满意,他的口味也重些,这烤鸡正好适口。
池小悦和青妹都挺意外的,毕竟才不久许家的内部矛盾就因为这位统座大人,他倒好,来到王府就啥也不管了,不仅现身了,还准备在这儿长住了。
好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不然要是放在以前,还得藏着掖着,生怕被国公府的人发现。
周汉豫自然不知道他出京城办事的这段时日,许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要是知道的话,他大概是要跟英国公急红眼的,他的姐姐这么被欺负,是觉得他这个弟弟是个摆设么?
周汉豫很快吃完一只烤鸡,肚子饱了,就问青妹酒窖里有没有酒。
青妹专门掌管府中的采买,才不久买了关外的烈酒,跟国公府的是一批货,青妹刚点头,周汉豫跑没影了。
等会儿这位统座大人看是醉倒在哪个旮旯里睡着了,两人太忙了,也没有管他。
当天夜里,寂静的侧院里,奴依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坐在廊下,身边明明摆着针线蓝,她却没有动手,而是望着黑夜发呆。
屋顶上,周汉豫手里拿着酒坛子,坐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神却落在院中女人的身上。
这样坐着的两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出声。
直到屋里传来孩子们的哭声,奴依才像突然惊醒似的,赶紧起身入屋。
周汉豫看着女人将两孩子抱到了屋外的摇篮里,一个人照顾着两个又睡着了的孩子,脸上却是笑容和安详。
将人送到王府来,姐姐再一次给了周汉豫一个家,给了他的母亲和弟弟一个安稳的生活,就像当年池家收留了周汉豫时一样,那是他们的根。
周汉豫的眼眶不知不觉发热,他抬手抹去眼角,随后躺在了屋顶,望着璀璨的星空。
周汉豫突然有一种想法,若是哪日他非要死在哪把刀子下,他就算是负伤,他也要来到姐姐面前,让姐姐给他收尸。
这样的话,大概姐姐每年会想起他,流几滴眼泪,给他坟头烧点纸。
这奇怪的想法竟让他飘忽的心安定了下来,似乎生死都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位统座大人就这样地在王府里留下来了,每天去了哪儿,在哪儿睡的,完全不知情况,反正到了饭点,只要在厨房里留了吃的,到下一顿前必定不会剩下。
池小悦忙着许家的族务和生意,也没有时间管这个弟弟,只要他安安稳稳地每餐把饭都吃了,她也就放心了。
凤栖宫里,英国公许健元求见许妃,兄妹二人在殿前相见,许妃屏退了下人。
兄妹两人难得这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会儿话。
不过今个儿的英国公不仅来看妹妹,主要还是来向妹妹套话的,他向妹妹问起儿媳妇池氏是福女的事,许妃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
等英国公将这一切问完,许妃不是直接答了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六公主给你写密信了?”
许健元一脸震惊地看向妹妹,这个妹妹是怎么知道的?
许妃冷笑一声,“真是不简单呢,果然是不安分的主,是我往日太纵容她了,出了宫无法无天,谁也不放在眼里么?”
许健元并不想与妹妹讨论六公主这人,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现在问的是儿媳妇池氏。
被儿媳妇上了一课,事后许健元越发想不清,他真是不明白妹妹怎么就信了池氏的话,还准许她嫁入许家。
“妹妹可知池氏与周汉豫的关系?”
许健元连套话都懒得婉转了,直接问出口。
许妃却是无动于衷地点头,“说起这件事,我正想问问大哥,南海郡孔知州,大哥应该很清楚吧。”
当年许妃就心头不爽了,忍了这么多年,她也借势质问一下大哥,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原本只是过来打听儿媳妇的事,这下好了,他家妹妹倒是质问起他来。
许健元朝门口看了一眼,有些话不能在宫里说,可是妹妹这凌厉的目光,今个儿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
“孔知州是我的人,妹妹没有猜错,但是你也知道的,这几年二儿子厉害,现在更是守在了美岭,私盐的生意全部断了,被我那孽子全部收回国有。”
“美岭境地无私盐,就数老二正直,这一下妹妹满意了吧。”
没有再私下里运作就好,这一点上许妃很欣赏小侄子,“大哥还算有悟性,现在将生意交给侄媳妇打理,管制着许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