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命妇身边跟着的护卫也被派去帮忙了。
池小悦三人倒是看了一个稀奇,对于池小悦来说,她对于看到鹿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是觉得眼前这头鹿是真的长的好看,长角更是在众野兽中很突出,一眼就能看到。
就在众人盯着宫卫抓神鹿的时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野兽莫名地又躁动起来了,池小悦的鼻子很灵敏,她似乎在林中闻到了一种奇香,这种香很微弱,却是与青草的和树木的自然香完全不同的。
她总感觉不太对劲,就在这时,才靠近花鹿的宫卫还来不及反应,花鹿突然撒蹄子朝前跑来,也带动着周围的大大小小野兽直奔许妃而来。
宫卫大惊,奈何野猪也跟着躁动朝着几名宫卫就拱了去,宫卫和命妇带来的府卫一起对付野兽,众命妇却大喊一声“快逃”,转眼场中一片混乱。
池小悦已经来不及分辨那奇香是野兽散发的味道还是林中花树的味道,她本能地拉住缰绳,手也握紧了弓箭。
花鹿像是能分辨方向似的,直接就朝许妃攻击过来了,眼看着许妃难逃这一劫,一旁的汤氏想也没想的催着马顺势挡在了许妃的前面。
而池小悦却在这时反应迅速地拉开了手中的弓,一支箭破空飞出,直击花鹿面门。
虽然命妇们手中都有弓箭,但无人敢射箭,只顾着逃窜,慌不择路。再加上这是神鹿,她们本能地带着忌讳,也正因为许妃先前下令不得伤了神鹿,导致这会儿无人反击。
远处与野兽博斗的宫卫和府卫来不及囤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唯有池小悦在这个时候半点不犹豫地射中了花鹿,在她一箭击中花鹿腹部时,又有一支箭也跟着破空而出,射的也正是花鹿的方向。
只是池小悦先人一步解了危机,再无人注意后头那一箭是谁出的手,只有池小悦知道,她身边的紫角衣卫出手了,好在没人注意上。
其他的命妇被野猪追着跑,仅学的那一点儿骑术全用这上头了,哪还顾得上谁。
池小悦见前头的鹿倒下了,她连忙收了弓,抓紧缰绳驱前两步,一把抓住许妃的手,惊恐不定的许妃立即看向她,池小悦想也没想地喊道:“上我的马,咱们走。”
汤氏替许妃挡马前,花鹿没有冲撞过来,野猪却将她拱马背下了,许妃看了一眼汤氏心头惊惧,此时对上池小悦的眼神,也没有再做多想,借着她的力翻身上了她的马。
许妃还没有坐稳,池小悦便迅速调转了马头,快马加鞭地逃走,青妹和孙氏也一路跟随在身后,惊魂未定的样子怕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场面。
林中,花鹿倒了地,野猪撞倒了好几棵树,后头又传来虎啸声,还听到身后的宫卫大喊,有狼群追来了。
坐在马背上紧紧抱住池小悦腰身的许妃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没上马背的宫卫被野猪和狼群冲散生死难定,而那些宫卫的坐骑也被吓得四处逃窜。
若是刚才池小悦没有将许妃带走,大概她们几个都没命了,今日狩猎场里,到底是谁动了手脚,怎么会有狼群和老虎,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林子边沿也不安全,池小悦深深担忧起跟着京兵去打猎的孩子们。
在池小悦几人匆匆逃走之时,叶秋燕也顾不上那些命妇,看了眼落马后倒地不起的婆母汤氏,心头有片刻的犹豫。
前头躁动的野兽就要冲过来了,这些府卫和宫卫与野兽搏斗不少人受伤,血淋淋的画面不堪入目,此时的叶秋燕再不出手救汤氏,汤氏恐怕就要落入豺狼的腹中。
汤氏一脸惊恐,话都说不全了,朝着儿媳妇伸出手来,眼睛里迸出怒火,再不拉她上马背,她一把老骨头就真没了。
然而叶秋燕的手却抚向了自己的小腹,随后单手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汤氏淹没在野兽群里。
转眼混乱的野兽群被抛在身后,叶秋燕从林中冲出来想去追许妃和池氏的身影,却怎么也寻不到,她气愤地把袖里藏着的一把药粉甩入草丛,没有再往深林去,而是回了营地。
这一次林中野兽的躁动影响不小,皇帝叶景修与贴身护卫冲散,恐怕身边跟着的只有紫角衣暗卫了。
叶景修并不着急,反而对这一次林中的躁动有了想法。
宝刀未老的叶景修并没有退出森林,而是单枪匹马朝虎啸声方向追去,一路赶来已经遇不上京兵,更没有遇上狩猎的皇子和京城贵公子,此处极为幽静。
叶景修心思微动,难不成他追到了藏虎之地?他从马背上下来,拿出弓箭瞄准了前方,就在这处静寂的幽谷里等待着时,突然旁侧茅草丛中传来一把娇声。
“戚琰熔,你可知我这一次的计划?”
静妃冷漠的开口相问。
国师戚琰熔一身道袍,双手背于身后,半个身子隐入草丛中,眼神凌厉地朝静妃看了一眼,沉声说道:“静妃若想达成己愿,最好别冲动,这一次围猎场人多,你幽居后宫,恐怕外头并非你想象中的简单。”
静妃自然是不听劝的,她的心已经伤透了,这会儿趁着许妃带着命妇围猎去了,她也偷偷入了深林与国师相会,便是有一事还得国师助她一臂之力。
静妃苦涩一笑,说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