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一处酒楼之上,许谚才出来散心,坐在楼里喝杯小酒,谁知无意往窗户外瞧了一眼,就看到楼对面的百翠首饰行门前停了一辆王府的马车。
马车上下来两人,不正是弟媳和那个与他吵架的青妹么,她们两人还有心思去首饰行挑选首饰了,气他的事是半点也不记得了。
许谚看了一眼就要收回目光,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街角,两个身穿庄户便衣的行人停了下来,目光一直停留在王府的马车上,直到两人入了首饰行,这两人才互看一眼离开了。
许谚皱眉,莫非是他多想了,这两人大概不是跟踪王府马车而来的。
想归想,许谚却是提了心,留意起来,若是真的奔着她们两人来的,那么打探到了情况,必定是去找人来对付了,且看看几时来人。
只是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街头有异样,许谚无奈一笑,这儿可是京城,又不是燕北,他这心头紧张的样子,尤其还是跟他吵架的人,他担心啥呢。
许谚接着喝酒,正好楼梯口又有人上来喝酒了,来的是四个读书郎,穿着长衫,神态斯文。
这四人一上楼,小二问要不要雅间,四人却是拒绝了,随即朝许谚这边看来一眼,就见这边有靠窗的桌子,于是四人走了过来。
有一位眼尖的,走近了便朝许谚行了一礼,“见过世子爷。”
许谚朝这人看来,有些眼熟,但不记得哪儿见过了。
旁边的读书人跟着行了礼,见对方显然没有认出他们的头儿,便有人代为开口:“我们都是跟着丞相府二公子来的,见过世子爷。”
原来是韩丞相的小儿子,认出对方的身份,许谚将刚才第一印象说几人斯文的话收回,一群败类聚在一起。
许谚根本不想搭理这位二公子,对于丞相府,他也只与大公子相交,也不过是些利益之间的事。
几人见做了解释,对方还是面色冷淡,甚至都没有好脸色,不免有些动怒。
一个丞相府和一个英国公府不相上下吧,韩二公子没有功名没有在朝中为官,这位世子爷不也没有,虽说在燕北立过功勋,领兵打仗,可现在也是无官一身轻,没有什么区别呢。
旁边的读书郎要帮着二公子出头说几句话激一激,却是被韩二公子拦下了,韩成望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许谚一眼,随即在旁侧的的随从朝许谚围了过来。
还真如外头说的,这韩二公子烂泥扶不上墙,竟然敢在许谚面前撒野,他的丞相老爹在许谚面前还得客气几分呢,谁给他的胆子。
许谚将酒杯放下,明明身子没动,不过是桌下的大长腿施展了功夫,转眼嚣张站住的几人突然人仰马翻,等四个人都莫名摔倒了,还没有搞清楚人家是怎么出的手。
而此时的许谚更是看都不看几人一眼。
韩成望从地上爬起来,气地指向许谚咬牙切齿的开口:“会功夫了不起,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韩成望就要朝他冲来,却被身边的几位跟随给拉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位可是英国公府的世子爷,人家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子能对付的。
很快韩成望被拉走,到了楼梯口,韩成望不甘心地指向许谚,咬牙说道:“哼,别得意,我是对付不了你,但是我家却对付得了池氏,你等着瞧吧。”
韩成望被拉走,声音也消失在楼梯口,许谚却在听到这话后,脸色大变,韩二公子可不是好人,他要是真的对付他弟媳,那当真是防不胜防。
许谚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看向窗外,就见对面百翠楼的屋顶上突然冒出两个紫角衣卫的身影,对方一跃而起转眼冲进首饰行了。
紫角衣营的人,怎么会来对付他弟媳的?不好,弟媳有危险。
许谚想也没想地从窗户飞身跳下,从四楼跳下轻飘飘的半点不乱的落了地,正好落在刚从楼里跑出来的韩成望几人。
两方一个照面,许谚面色一沉,一掌劈在韩成望的后脑,转眼敲晕,原本扶着他的跟随者都吓得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扶倒地不起的韩成望,皆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许谚。
许谚根本没有时间再对付这些小人,转身便往首饰行跑去。
首饰行里,池小悦和青妹像往常一样,去了二楼雅室挑选首饰,春季的首饰有不少新款,她打算给家里的女眷们,每人挑选一套。
两人在首饰行管事的热情接待下,正看着那些新款首饰心动时,有个伙计匆匆进来在管事耳边低语几声。
管事面色一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两人道歉,楼里出了些事,他得去处理一下。
选首饰也不是一会儿的事,池小悦挥了挥手,管事和伙计退下了。
雅室里,两人看着新首饰的花样正聊着,突然两个健壮的年轻男子迅速涌入,转眼将帘子放下,再回头,眼睛盯着池小悦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朝她靠近。
池小悦脸色微变,青妹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靠近手帕交,怒斥道:“谁准你们进来的,这儿是女眷待的地方,还不快滚。”
亏得青妹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敢大胆地怒斥他们,想着借着身份能将人压制住,哪知这两人早有准备,根本不惧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