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寄托,若是这个孩子有个什么,她也不想活了。
叶景修这一次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掀眸看向许妃,心头颇为悲凉,所以有所求时她才会如此温柔,大概在她面前,自己也就这点儿利用的价值。
见许妃一双美眸盯着自己,叶景修终于开了口:“叶九昭很聪明,让工部的老臣前去,朕更不放心。”
许妃立即起身,身上的痛却令她蹙紧了眉头。
“难不成朝中连个会修路的大臣都没有,非得要一个七品小官亲自前去?”
叶景修也起了身,他伸手抚在额头上,好半晌不答反问道:“你为何这么关心叶九昭,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许妃脸色微变,眼帘垂下,心也提了起来。
“皇上是想说叶九昭是臣妾的儿子,然后再问臣妾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总之你就是想问臣妾当年是不是甘心跟你的,是不是在成婚前就已经失了身?”
许妃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叶景修。
叶景修的脸色黑得能滴成墨汁,他立即下了床,独自穿衣准备离开。
每次吵起来,叶景修就走,许妃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她不打算放过他,二十年了,不想堵在心头难受。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入宫的这些年,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许妃也从床榻上下来。
叶景修穿衣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下,尖着耳朵听着。
许妃来到叶景修的面前,穿着洁白亵衣的她半敞开着,露出一片酥胸,那上头还有数不尽的吻痕,然而在叶景修面前却有些刺目,他竟然没能忍住自己。
许妃迎上叶景修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心里根本没有过你。”
叶景修怔住,慢慢地眼眶红了,他紧紧地盯着许妃,那目光如同一把刀,一寸一寸地割在许妃的身上。
许妃像是扬眉吐气了,也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似的,谁知一个转身被叶景修按在了床榻上,那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一双小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掐向许妃的脖子。
许妃快要窒息时,脖子上的手猛然松开,转步出了寝房。
许妃大笑出声。
刘姑姑见皇上走了,进来服侍主子时,却看到床上主子被掐红的脖子,吓得捂住了嘴。
今日叶九昭就要出京城了,刘姑姑再次提醒着帮主子收拾好出宫送一趟,然而许妃苦涩一笑,说道:“不必送了,人各有命。”
刘姑姑不敢再说半句,只好为主子默默抹药。
此时摄政王府,池小悦拉着梅姐儿的手坐上了马车,母女两人送他们出京城。
许谡和叶九昭已经上了马,却是守在马车的左右,车队出了府,在街头却是走得极慢,一家人都沉默了,心头都不好受。
三万兵马聚集在城外,而本该向皇上辞行出征的许谡,却得到消息,皇上不必请他入宫相见,也不必百官相送,直接去打仗就好了。
以至于,一家人出行,就像出京城探亲似的,简装出行,也没有引起京城百姓的注意。
倒是走到正街时,前头突然热闹起来,敲锣打鼓的,像是有新娘子出嫁。
想必出征就能遇上喜事,这一趟出门必定能顺风顺水。
马车不得不停下时,池小悦见梅姐儿好奇,只得同意挑开车帘一角看看,而池小悦也能看一眼许谡和昭儿。
车帘才挑开,池小悦就对上了许谡的目光,他是万分不舍,昨夜夫妻两人就难舍难分,许谡还跟她肚子的宝宝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夫妻两人目光交流着,迎亲的队伍走近了,就见那花车上坐着的,竟然是六公主叶秋燕。
今日正是六公主成亲的大喜之日,难怪街头这么大的动静,还有兵马开路。
要不是夫妻两人看着对方去了,早也能猜测到了,这会儿两车交汇,带着凤冠的六公主叶秋燕侧首朝马车看来。
六公主一双美眸下带着大红面纱,眼神朝马车上的池小悦扫过,而后看向高头大马之上的许谡。
谁能想到,夫妻二人会在这儿这么遇上六公主的花车,这会不会太巧了,他们出发选的时辰是随心而定的,而且因为舍不得,原本该早早出城的父子二人,见不必入宫辞行,也就在王府里耽搁了好一会儿。
谁能想到耽搁了这么久还能这么巧地遇上花嫁队伍。
六公主突然叫停花车,众目睽睽下,她挑开一角红纱,看向高头大马之上的许谡,温婉的声音开了口:“王爷这一去,必能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许谡错愕,满京城的百姓都看向这边,就眼前六公主的新嫁花车停下来的又说出这么一番话,谁都会想歪,何况六公主原本与摄政王就有过婚约一事。
叶秋燕的美眸就这么深深地望了一眼许谡,眼看着红纱放下,花车要走了,池小悦挑开车帘接了六公主的话:“多谢六公主的关心,借你吉言。”
放下红纱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再说什么,路边的街坊百姓却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谡也在这个时候冷冷地开了口:“今日是六公主殿下的大婚之日,臣祝六公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许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