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听令,将韩成望的外大衣脱下用袖子就将他给绑了起来,还撕了一块锦布塞他嘴里,弄是发不出声音出来。
眼看着就要送去官府,韩成望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神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六公主。
叶秋燕还是朝这边走了过来。
六公主来了,不少人向她行礼,池小悦和青妹却是身板挺直地站着,且看她怎么求情。
叶秋燕来到池小悦的身边,眼神还是没忍住,又看向她隆起的小腹,脸色越发的苍白,这才开口说道:“只要不打死,怎么处置都可以,只要不送官就好。”
韩成望听到六公主这话,气得瞪大了眼睛,果然他娘给他娶了个没良心的女人入府,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他。
叶秋燕看到池小悦和青妹无动于衷,无心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终于软了语气,“还请王妃手下留情,此事我必会告诉相府,相府定会给王妃一个交代。”
真要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痞子告到衙门里去,也只会污了青妹的名声,指不定在京城里传出一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出来。
池小悦这才看向无心,“放是可以放了他,也不必相府给我们交代,就是以后记住了,在京城里看到王府的马车他最好绕着走。”
“以后在外头调戏良家妇女,记得长个心眼,哪日凭白没了性命,那也是自作虐。”
无心听令将人给放了,却并没有帮他解绑,只有相府的随从从地上爬起来过去扶起自家公子。
无心护着池小悦和青妹下楼梯,经过六公主身边时,明显感觉到她压抑着的愤怒。
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也是悲凉,以前池小悦还想着她到底是个公主,下嫁给京城贵子,最多有妻有妾,还是过得下去的,现在看来,这丞相府里是坏在了根上。
难怪书中主角叶九昭能顺利接手丞相一职,丞相府真的后继无人了。
戏楼里发生的事是在四楼,底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四楼的客人也多是有权势的人,更不敢随便议论,免得惹祸上身。
这边王府的马车走了,那边六公主叶秋燕也没有脸再留下来看戏,这就下了楼。
反而真正丢脸的人韩成望,却是没脸没皮地包了一场戏慢慢地欣赏,为了打发无聊,还有闲心调戏了一下楼里端茶倒水的丫鬟,名声更臭了。
傍晚时分,当韩成望醉醺醺地坐着马车回去时,却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马车翻倒在臭水沟边,韩成望直接一头砸进沟里,一身锦衣污得不成样子,脸从烂泥里扒出来时,便是身边的护卫都闻到了酸臭味。
韩成望的酒醒了一半,气得破口大骂,结果吃了一嘴臭泥,才发觉四肢动不了了,是护卫抬回去的。
当天相府就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看伤,这相府二公子这一次伤得不轻,摔伤的手脚归了位,却有条右腿的将养一两月才能下地。
相府觉得事有蹊跷,好好的马车为何会突然翻到臭水沟里去,再说街道那么宽,怎么就走边上去了。
车夫和护卫被抓来责问,才知当时街头正在闹花魁,说是花楼里的花魁今个儿出门,被男子们拥护着,公子听到花魁,下令让他们靠边走的。
相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二儿子哪都好,就是好色好赌,难不成这是花魁的队伍动的手脚。
相府主母汤氏心思一动,问护卫今个儿二儿子在外头可曾得罪人。
这么一问,护卫们为了开罪,不得不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在戏楼里,二公子调戏了摄政王府王妃身边的丫鬟,被王妃甩了一巴掌,还被王府护卫按在地上打。
相爷韩峥听到这话,面色铁青,怎么就惹到摄政王的身上去了。
汤氏向来护子,虽说在京城里,摄政王厉害,谁都不敢得罪,但是当着四楼那么多权贵的面这么打她儿子,便是王府在打相府的脸。
汤氏这就看向丈夫,作下定夺,“老爷,我看望哥儿摔到了沟里绝非意外,就是那庄户出身的王妃私下的报复,不就调戏一下她身边的丫鬟,但凡把相府放在眼里,一个小小丫鬟,送给我家二儿子又何妨。”
“这庄户出身的王妃,最近在京城好不嚣张,听说才当上王府主母就要查账,掌管了王府的钱财往来,从东莱郡回到京城后,立即就在许氏族人面前立了威风。”
“现在更威风了,打脸到咱们相府了,好不得意,老爷可要为望哥儿做主呢。”
相爷听了妻子的话自然也生气,但是二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好好的为何要在戏楼里调戏王妃身边的丫鬟,这满京城里那么多漂亮女人,贵女也有不少,但凡他欢喜的,纳入府里就是。
汤氏见丈夫犹豫,心头不甘,再次劝道:“老爷,最近摄政王徒有爵位在身,却不行其职,连京师营都不管了,要不参他一本,将他调往外地去。”
“如此只要池氏身边没有了摄政王相护,就算咱们家不出手,许家人也不会饶了那庄户女,何乐而不为。”
汤氏倒是给韩峥提了一个醒,最近南边有几处动乱,而摄政王的兵马多是在北地镇守,行军打仗北地更有经验,若是将他派去南边平息地方族部,一时间也难立战功,出门的时间就长了。
韩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