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错。”
池小悦没办法,认了个错,许谡心情好了不少,也不枉他这么辛苦地赶回来。
夫妻两人从屋里出来,外头院里的护卫正在处理尸体,这些都是死士,但是对方一进去就寻池小悦要的东西,便可知对方是谁派来的。
就在池小悦猜测着的时候,旁侧阴影中,一个孤寂的身影突然冒出声音:“郑家派来的人,想必郑家已经被逼急了。”
如此熟悉的声音,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难怪刚才在众护卫中池小悦看到了紫角衣卫。
夫妻两人侧首看来,周汉豫还待在阴影里,刚才两人的甜蜜可是全部落在他眼中了。
许谡才回京城,自是不知与郑家的过节,还有些没明白,就听到周汉豫问道:“几时走?”
走?
池小悦立即看向许谡,“你还要走的?”
许谡点头,“我是偷偷先回京城的,那时候正好打到了西夏皇城,接下来安顿的事我交给了副将,便往回赶了。”
“如今他们被扣在了西夏皇城,我原本在半路就得返回去,但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偷着回来,不见到你我不愿意再走。”
池小悦心头难受,他还要走,想必是猜到他们入京赶考的时间,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那边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青妹和孙氏,连忙说去厨房准备。
周汉豫这个时候打断夫妻两人的离别愁绪,直接说道:“把东西交给我,我送去大理寺。”
的确,正事要紧。
池小悦赶紧松开许谡的手,这就入了里间拿证词。
门口只得两人时,许谡开了口:“你是不是对付郑家了?”
周汉豫面色冷淡地“嗯”了一声,但很快说道:“这跟你们没关系,我早就看不上郑家的嚣张跋扈。”
“再说京城天子脚下,紫角衣卫眼皮子底下,他敢接二连三地派人刺杀我姐姐一家,总得付出代价的。”
许谡听后皱眉,“接二连三?竟然这样欺负我的女人?”
周汉豫脸色不太好看,你的女人,你又能做什么,要是姐姐对他上了心,他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姐姐远走高飞,什么家族利益,什么身份地位,他统统都抛弃。
“这一次算我欠你的人情——”
“不必。”
许谡话没说完,周汉豫便打断了他的话。
正好这时池小悦从屋里出来,周汉豫顺势从姐姐手中夺下证词,纵身一跃,转眼就没影了。
池小悦感觉周汉豫怎么生气了,她刚才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许谡见自家媳妇还在望着周汉豫消失的地方,二话不说手掌上前捂住她的眼睛,将她的脸板回自己面前,说道:“不准看别的男人。”
这醋还能吃的。
池小悦真是哭笑不得。
许谡却问道:“我给你的玉佩呢?”
池小悦很快从怀里将玉佩拿出来。
许谡皱眉,“我的意思是我给你的玉佩,你怎么不用?郑家欺负你,你不懂得去许府搬救兵?”
池小悦当然知道,她这玉佩很好用,但是她不怎么用,不必在京城招摇。
许谡叹了口气,“我在外城安排了两波人接应你,就算这些人不算,那先前接你们入京城带你来这一处府邸的那位小管事,你总该找得到他,为何不用他们?”
池小悦原本还想辩解的,见许谡生气的样子,她直接将玉佩塞到他手上,闷闷地说道:“你安排这么多人有什么用,你要是放心不下,为何不自己来。”
一句话将许谡说得心头愧疚不已,他一把将媳妇抱入怀中,久久不愿意放手,好半晌才在她耳边说道:“再等我一个月,就这一次了。”
“我半个月跑去西夏皇城,再行军半月赶回京城。”
半个月怎么可以,她从陵城来京城,她都用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他要是这么赶路,不仅累死不少马匹,人也受不住。
池小悦哪敢责备他,心疼他还来不及。
“我不准你一个月赶回来,我要你两个月再回来。”
池小悦被他的铠甲搁得骨头都痛了,想要推开他,许谡却是舍不得放手。
“你让我抱一抱吧,五更天我就得走了。”
这么急?
瞧着没几个时辰了。
这边青妹和孙氏准备好了饭菜,却远远地看到夫妻两人舍不得放开对方的样子,不好上前打扰。
许谡终于发现这铠甲抱着不舒服,松开了池小悦。
“既然时间不多了,你赶紧休息,必定赶路太急,都没怎么睡吧。”
行军打仗,哪会这么轻松的,多半是没有睡了。
许谡却朝青妹说道:“还劳烦夫人帮忙准备热水,再准备一些干粮等会儿我带路上吃。”
青妹赶紧下去准备。
池小悦被许谡拉着手,快步到了厅里,桌上炖了肉,又是一大盆白米饭。
许谡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坐下来吃的时候,他便狼吞虎咽起来。
池小悦在一旁守着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这是饿多久了,以前跟着她也没有受过这苦头,在陵城家里顿顿白米饭。
一盆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