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昭却是觉得奇怪,问为何不入南阳郡,可是前头有什么事发生?
两人说起这事儿,便是面色极为难看,这位说话的正是冯翌,他叹了口气,说道:“便是前不久,南阳郡发生了一桩命案,死了一位入京赶考的书生,还有一位青楼的舞姬。”
竟然有这样的事,叶九昭立即警觉起来,问道:“那位受害的书生叫什么名字?”
池小悦也看向两人。
冯翌身边的书生雷翰开了口:“名姓倒是不曾知,但案子上说不是受害者,似乎是他杀的那位舞姬。”
还有这样的事,既然是这样,他们也不必害怕担心,或许书生中也有败类,并不是人为。
然而两人说完这话,却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只是两人相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做下决定。
冯翌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打听到的是这案子并非门面上看着的简单,是有人陷害的,听说这位考生曾得罪过人,而且到了南阳郡,在南阳郡里出了风头。”
“总之,南阳郡不安全,同年还要在那儿落脚休息几日的话,我们觉得不太妥当。”
瞧着也不是普通的案子,看两人徘徊数日却不敢去南阳郡的样子,显然这事儿影响极大。
只是池小悦他们一行人也不必害怕,人多,再说到了城里,低调一些,莫去惹事,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看着这两人的路引,巴城来的书生,人也清贫,同意让他们加入,并没有收他们的保护银子,只交代他们的马车跟在他们后头便是。
两人很是感激,终于寻到了靠山。
当天他们到了南阳郡,日落西山,这一次因为南阳郡太过热闹,客栈里根本住不下这么多的人。
无心派来前头打点的人挺聪明的,想着主子们要在南阳郡休整,就租了一处大院子,护卫们不仅能休整,还能守着整间院子,护着主子安危,比住客栈好太多。
冯翌和雷翰就显得有些局促了,站在院里,等着池小悦的安排,两人没想到他们这么有钱,这么大的院子有三进,租几日,那不得很贵。
池小悦安排两人去东厢房休息,两人一脸的感激,奔波了多日,早已经疲累,这就入了屋,两人洗漱后休息了。
好在这两人住在里头,也挺规矩,不叫他们来吃饭,他们自己就吃些干粮,尤其根本不出门,很是谨慎。
听到两人说南阳郡的案子,池小悦派无心去打听了,还真有这么一桩案子,就在正月初的时候,南阳郡来了一群书生,他们的文采在这儿出了名。
而死的这位书生,文采是好,就是极其好色,尸体就放在义庄,上头似乎还没有结案,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只是也没有这两人说的这么复杂。
叶九昭突然说道:“我想去一趟义庄。”
无心看向小主子,动了动嘴唇想要拒绝,却对上大嫂的眼神,只好同意带他去看一看。
中了会试后就入仕了,到了当官的年纪,他去看看也好。
叶九昭和无心要出门时,也不知冯翌两人是怎么知道的,赶来阻止,千万莫插手那案子。
池小悦越发觉得两人奇怪,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他们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叶九昭心头存有疑虑,他还是要去的,不过有两人提醒,于是他和无心乔装了一番,装作收皮货的商人出行,等到了义庄,两人凭着功夫悄悄地进去。
人走了,冯翌和雷翰直叹气。
池小悦立即将两人叫到堂屋,端上了好吃的糕点,这才问道:“两位还有事瞒着吧,既然大家一起出行,不如坦诚相对。”
这两人相视一眼,面色忐忑不安。
在池小悦凌厉的目光下,两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原来两人哪是在徘徊,而是给吓的。
正月初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在南阳郡,当时因为来得早,入京城的时间根本不会耽误,便想着在路上多结识一些考生,一起来探讨一下学识。
于是两人也参加了南阳郡的那一场诗宴,当时他们是听说里头主办诗宴的才子还是京城来的,去年才考上的举子。
这位京城来的贵公子,听说权势极大,南阳郡知州都要去诗宴。
就因为这个消息,两人好奇,也有结交的心理,便去了。
只是这诗宴设在青楼,让不少考生好奇又感觉到不妥当。
到了那儿,并没有看到谣传中的知州大人,倒是看到了南阳的知县,知县来了没多久,与他们众位才子吃了一杯酒,随后便走了。
但知县的出现,多少也证明这位才子的不简单,这些一心读书,十年寒窗苦读的才子们,大部分是头一回入青楼。
原本是有探讨学识的想法,不曾这位才子财大气粗,包了青楼里的姑娘任由他们玩乐。
有不少考生多少起了贪便宜的心理,也都住下了。
只有这冯翌两人一心只读圣贤书,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既没有在宴席上出风头,也没有抱着姑娘留在青楼,而是悄悄地从青楼的后门离开。
结果当天夜里便发生了命案,那日参加青楼诗宴的才子都被带走,两人生怕被殃及,便赶紧离开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