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着摘桑叶还是帮着做工,总能寻些事来做,外姓村人更是不愿意去码头做苦力,不如帮着周少全盖作坊,或者帮着奔走搬运。
苗氏听到她回来,就带着作坊里几位妇人过来帮手,将院里清理了一遍后,又送来地里种的菜。
村里人看着小院外守着的几名护卫,就有些望而止步,也只有苗氏几人敢接近小院进进出出不畏怯。
池小悦这一次回来是给梅姐儿办满月酒的,所以要请地方上的席面师傅帮手,还要请作坊里的所有做工一起吃个饭。
作为作坊的第二个东家,池小悦算是头一回现身。
苗氏坐在池小悦身边说起自己这一个月来忙得脚不沾地,锦绣坊那边的生意略显清淡,毕竟起订量太大,一般商户吃不下,所以还是在做胡四夫人和青妹这两家的商队生意。
胡四夫人运走的那一批货,听说还没有到闽中,布料和衣裳在半路被售卖一空,尤其是布料太便宜了,买的人太多,成衣的话,这种新型的售卖模式还不曾普及,于是卖到了闽中去,回来就能带上茶叶。
池小悦等苗氏说完,才跟她说起柏家的生意,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种满桑树的山头,惊叹苗氏夫妻的能耐。
但是他们的生意还要做大的,所以要从柏家进原料,这样省了不少麻烦,而做出来的布料更加接近苏杭两地出产的布料。
苗氏听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突然就与皇商柏家搭上了,然而这也解决了苗氏眼下的困扰。
苗氏一直想要抓成本而降不下来忧心忡忡,布料卖得越多,他们越是亏本,但现在不同了,两人一合计,有钱赚了,就算一匹布只赚下一两银子,薄利多销呢。
有了原料,那岂不是作坊的女织工还要招募的更多,作坊还得建。
苗氏拉着池小悦来到大门口,指着东边山脚下那一片荒地,说道:“我又买下了这处荒地,有四五十亩山荒地了,全部修平整了建作坊。”
这倒是好点子。
池小悦支持她这么做,而且这时代修作坊,用的全是木材,建起来很快。
两人说得激动,隔壁院的门突然打开,正是吴大力的妻子赵氏出来,池小悦只是瞥了一眼,却在看到赵氏那破旧的衣裳,还有些惊讶。
苗氏见状,小声说道:“吴大力一家真不干人事,儿子送到城里学做账房,花的全是吴大丫从胡家带回来的钱。”
“谁能想到,这个儿子在城里好得没有学到,却学坏了,学人家去城西楼下赌场,又欠了一屁股债,前一段时间还听说吴大丫拿钱回来在城里开铺子的。”
“开铺子也是他家儿子在骗钱押赌,就是可怜了吴大丫。”
说起吴大丫,小小年纪就怀了胡家四房的孩子,前不久见到四夫人也没有仔细问她,这会儿池小悦想起来,便问了苗氏一句。
苗氏提到吴大丫生孩子的事,就愤愤不平,“孩子生下来了,伤了身子,听人说以后没得生了,能保下命来真的不容易,而今听说那边主母厉害,孩子被抱养走。”
“这位主母也让吴大丫与吴家断了个干净,倒是听说在胡府好生将养着,有人在街头见到过,说人看着胖壮些了,看来人家胡家还对她不错,就是这亲生父母不怎么样。”
“都给贯的,看把吴有田惯成什么样了,现在家里不成气候,村里人都讨厌,前不久赵氏还问我有没有什么事做,每天能管饭就成,我没应。”
苗氏显然提到吴大力一家很生气,村里头谁都可以去作坊做事,唯独吴大力一家不准。
再看赵氏入院里弯着的身子,莫不是有病在身。
这才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不过看她家那儿子,就知道不可能孝顺他们的。
苗氏又提到一桩事,说赵氏还跟村里人说当年要过继叶九昭的事,听那口气,像是特别后悔当时没能过继,说早就看出这个孩子有出息的。
还在提当初想要过继的事,苗氏呸了一声,也不看看这是一家什么人,真要过继了孩子,孩子就跳火坑了。
即使按照以前的剧情,叶九昭也不曾过继,倒也不必担心,不过自己生的儿子没能教好,倒是想着别人的儿子去了。
与苗氏说了说,隔壁的院门又关上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倒是眼下要建作坊的事。
青妹的商队今个儿出发,半个月就能来回,到时候就会有一批原料送来,生意就能做开了。
村里人帮着办酒宴,还像以前一样,许谡并没有什么不同,邀了村长齐兴和村里几位老人家说了此事。
吴家村这下热闹得像过年似的。
苗氏带着池小悦却是去了山头转悠,放在一年前是不敢想这事儿的。
这么多的桑叶,养蚕坊也极大,走进去一看,当初她带回来的蚕如今已经越长越多,忙活的女工不少,这会儿都在忙碌着,见东家来了,都朝这边看来。
苗家的手艺,到了她这一辈算是发扬了起来。
而后是去染坊,这儿的染料全是苗氏做出来的,工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苗氏虽然辛苦,却是很开心,对生意有很大的期盼。
终于来到这一处荒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