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岳可欣不敢置信的看向齐姑姑,一想到死,岳可欣似乎冷静些了,反问道:“是主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若是我的意思,那刚才就不是拍你肩头,而是拍你的穴道,所以你自我了断吧,免得脏了我的手。”
“不行,我要见主子。”岳可欣立即起身就要走,谁知齐姑姑朝她就甩来一巴掌,将岳可欣给打懵了。
齐姑姑显然憋了一肚子火,打了她一巴掌还不够,上前掐了她几下,掐的都是她的痛处,岳可欣一位贵女还真不如一个嬷嬷的手劲,竟是落了下风。
将她打了一顿,齐姑姑出了一口恶气,这才起身,说道:“是自我了断还是派来杀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话,齐姑姑出去了。
出了一口气的齐姑姑带着护卫离开,自始至终,岳府的护卫都没敢上前,这些都是外头请的护院,功夫不高,对方带着的却是京兵,气势上就差了一截。
上了马车的齐姑姑冷笑一声,“敢跟我斗,还嫩了点,不逼一把,你还想着当主子身边的红人,主子不想你死,我要你的命,你也别想活,呸。”
人走了,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岳可欣,披散着头发,整个人崩溃了,咬牙切齿的说道:“真要逼死我么,那我死了也要拉上姓许的。”
“从美岭到陵城,这一路上我受的委屈还少,没有半分感激,竟是要逼死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等岳知县知道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岳可欣已经收拾好自己,除了那肿胀的脸,其他地方的伤口根本看不出来。
岳可欣忍着痛见了父亲,岳知县却在看到她没有什么大碍后,松了口气,说道:“你没事就好,不过许妃瞧着根本不念旧情,你这一趟陪着去美岭,是半点也没有得到她的欢心。”
岳可欣没有接话,却是突然问道:“爹,孟家待你如何?”
一提起她外祖父一家,岳知县冷哼一声,“好是好,到底不是亲爹,你母亲也不过是个庶出,有什么用。”
岳知县根本没心情与女儿聊孟家的事,而是今个儿儿子被关牢里的事,眼下如何是好,是女儿要求的,又是许妃的意思,许妃这是要害死他的儿子呢。
“眼下你弟弟被许二公子下了令,关入牢中,与那一群老秀才一起,不能放出来。”
“你弟弟打小就没有吃过这苦头,你娘刚才得了消息,跟你大姐一起去牢里看你弟弟去了,但这样下去,真要被他们寻到了证据,你弟弟不但毁了,也失了名声。”
“而且瞧着许二公子这样子,大概是不会饶过你弟弟的了,所以眼下你有什么好办法?”
岳可欣却是面色平静的听完,并没有接话,岳知县皱眉。
堂前沉默了好一会儿,岳可欣终于开了口:“不过就是名声,或者受些小小惩罚,这个时候,父亲也不必计较这些了,孟家已经没得靠了,咱们还能敢得罪许二公子?”
岳知县一听,皱了眉,这意思是舍弃她弟弟了,是要不管不顾了,随即岳知县冷笑一声,“整个家里,也只有你最自私,你姐姐尚且心疼弟弟,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送去。”
说完,岳知县一甩袖子走了。
岳可欣却是看着父亲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院里给我安排的护卫不过是个摆设,但凡心腹,都安排到了弟弟的院里,我为何要救弟弟呢?”
岳可欣整了整衣裳,就这么坐到了深夜,漆黑的堂前,原本坐得笔直的岳可欣突然倒在一旁。
朦胧中,岳可欣从一处软榻上爬起,就见身上穿着广袖华服,头上带着金镶玉首饰,手腕上有一对宝玉镯子。
突然门开了,穿着一身锦衣长衫的岳家荣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岳可欣还有些错愕。
就见弟弟来到她的面前,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小声禀报道:“姐,叶九昭的兵马已经包围了皇城,咱们姐弟二人可一定要留下摄政王许谡。”
岳可欣没有动摇,反而问道:“你刚才过来,可是杀了公主?”
岳可欣看到了弟弟衣角上一大片血迹,就见弟弟点了点头,这时门外有了脚步声,显然是府中的兵卫冲过来了,岳家荣立即躲入屏风后。
杀了当朝的公主,孟家和岳家投靠叶九昭门下造了反,眼下只要将摄政王许谡留下,无法出城搬救兵,那么等到天明,皇城就换了主。
到那个时候掌控了京师营,满朝文武也只能认下新主——九皇子叶九昭,也是唯一夺位成功的皇子。
而这一切之后,岳家与孟家,再无人敢妄议,在京城也将横着走的大世族。
很快门被推开,许谡穿着铠甲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一群铠甲武士,是他的私卫,功夫极高。
“为何杀了公主?我已经许你贵妾之位,也与你生下一双儿女,对你如此看重,为何还是要杀了她?她并没有对不起你。”
“的确我初时对你动心过,你很聪明,但是你将这份聪明用在了我的身上,而今我并没有另娶,也给了你尊荣,就只因为一个正妻的虚名么?”
“当年你入京城,用了手段怀了我的孩子,却瞒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当年下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