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池小悦一举一动都直接地影响他的人生和处事风格,而她与许谡深厚的感情,也慢慢地影响着这个孩子变得越来越有爱,不再是剧情中那个缺失母爱又偏执到只剩下杀戮的孩子。
此时前堂里,许妃都喝了一杯茶了,也不见侄儿过来,心头越发郁闷,要不是侄儿被池氏拐走,她也不会一路上受了苦头。
这会儿堂外有了脚步声,许妃听出来了,是侄儿来了,她立即拿手帕抹起了眼泪。
许谡才入屋,就看到正在流泪的姑母,惊了一跳,连忙过来问情况。
许妃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明白,你要走,为何不带上我?”
许谡沉默着,许妃还在抱怨,同时也说出来她这路上的遭遇,并说到了美岭前朝的残党遗留。
许谡默默地听着,而许妃身边的齐姑姑眼看着二公子竟是没有动容,趁着主子说完,立即添油加醋地开口:“早知道奴婢陪在主子身边,也能代替主子受了这苦头。”
从京城来时,便是齐姑姑换上许妃的衣裳,主仆二人的身份互换,这么一路来陵城,倒也没有出什么事儿。
这会儿有了齐姑姑这么一说,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只想引起许谡的注意。
许谡听不下去了,竟是这么的欺负他姑母,是不想活了么,便问道:“姑母,那最后那些残党遗留怎么样了?不然我下道令,将我手中的私兵都派去美岭平乱。”
许妃听着这话,心头慌了,连忙阻止,开玩笑,侄儿子护着她是好的,但是许家用私军去平美岭的乱,是要召告天下,许家不必皇上下令,自己也有能力平乱么?
“谡儿,千万别派人去,事实上我回来的路上杀了这些人,那些地方军我还是能调动的,这会儿也差不多死的死,逃的逃,难成气候。”
许谡一听,就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敢从京城乔装来陵城的姑母,同时也身为许家人,又岂会让自己吃亏。
在许家,也只有他家大哥或许还吃过亏,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包括他自己也绝不是容忍的人。
许妃这么一说完,对上侄儿子那了然于心的眼神,她心头一惊,话说今个儿来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博侄儿子同情的么,还有要拉回侄儿子的心呢。
这一句话就暴露了,许妃挺有些郁闷,这会儿再接着哭也似乎不合适宜,只好说道:“要是能跟你一起走,我也不至于在那儿耽搁快一个月。”
“姑母难得出宫,权当四处看看风景也不错,这一次我带着媳妇先行,是想着悦儿身子不便,孕妇性子容易暴躁,我担心她不小心得罪了姑母,免的生口角。”
“我想姑母也不愿意我夹在中间看着你们争吵,这是我的头一个孩子,真把我媳妇气着了,对孩子也不好,姑母疼我,必定也疼我的孩儿。”
许谡这话说得许妃都怔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侄儿子,半晌才问道:“孕妇脾气暴躁需要担待,是她告诉你的?我可是过来人,难不成我还不知道怀孕的情况?”
“谡儿要宠着她,但也得有分寸,莫被她拿捏了才好,自打她有了这个孩子,我看她特别爱耍小性子才是真的,这一次是她叫你连夜离开不带上我的吧?”
许谡听着姑母这满满的敌意,劝道:“姑母,每位孕妇的情况是不同的,我知道悦儿身子重,脾气的确要差了些,我与她在一起的决定,都是我做下的,与她没关系。”
“姑母莫怪她了,等她生下孩子,出了月子,我带她过来给您敬茶赔不是。”
呵,等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到时候会不会又说带孩子辛苦为由,又闹小性子,许妃突然面对自家侄儿宠着媳妇的模样挺有些吃味儿。
许妃宠冠后宫,皇上却也不像侄儿这样,连政务也不打理,身份也不要了,全心全意地陪在她身边。
事实上许妃图有尊荣,只不过比宫里的其他嫔妃陪在皇上身边的时日长一点久一点而已,个中滋味也只有她知道,并不如外头所传言的那样。
“敬不敬茶倒也不必了,不想做的事,何必强迫,再说就她这样的,我还不准……”
许妃本想说不准她入门,但她知道侄儿的性子,只好改了口吻,“既然她身子重了,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走,这府邸这么大,也得有人打理,这样好了,我就搬来府中住吧。”
“你现在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但府中也得有长辈管着,免得这些地方贵夫人们来打扰到侄媳妇。”
许谡正好想到媳妇先前收到请帖时烦躁的样子,见姑母要住府上倒也是一桩好事,反正府邸大,他和悦儿住东院,主院留给姑母。
到时候他和悦儿就从东大门进出,互不打扰和影响,府中又还有人打理,等悦儿生下孩子时,姑母也大概是要回京城去了的,不可能一直留在外头。
许妃见侄儿为着这事还在犹豫,便生了气,“怎么,我到老了想依靠一下侄儿,连你府上都住不得了么?”
许谡只好应下,“姑母自然是能住的,尽管住好了,我将主院让出来,以后我跟悦儿住东院。”
这还差不多,不过身为一家之主,怎么可以住东侧院,不成,许妃便说道:“把东院让出来给我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