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叶大郎实则是不存在的,只是池氏伪装成小寡妇而存在的人,难怪许谡敢冒用叶大郎的身份,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而叶大郎成为军户,也是许氏的安排,目的是小寡妇带着儿子生活,得有一个依仗,军户牺牲的能免税,减少池氏的负担。
那么池氏是李氏身边的下人?
池小悦面色平静地答道:“完全想不起来了,以前的事左右也过去了,日子还得好好过。”
就算池氏是许氏的下人,她也不认了,她现在可是独立门户,不仅如此,叶九昭还在她的户籍上,她不是奴籍,是庄户。
许氏秀眉微蹙,“你这失忆还真是及时,十三年前,我将儿子托付给你,你将他抚养成人,不得不说,你教得还不错,孩子也能好好读书。”
“而今我见到昭儿,想起这十三年的分离,的确是我亏欠的他,所以今日过来,正是实现你当年的承诺,我准你自由,你将昭儿还给我。”
弃了儿子十三年,如今养大了就要回去,哪有这样的道理,池小悦替前身不值得,女人最好的年华正是这十三年。
在这个时代,她这二十几岁的年纪,算是中年妇人了,错过了十五六岁及笄的年纪,又耽搁了十七八风华正茂的年岁,将叶九昭好不容易养大了,她却来要了。
可惜剧情里她没能知道叶九昭的身世,不知当初许氏是怎么托付给池氏,不就一个自由身,就毁去十三年青春。
再说瞧着许氏这口吻,要是以前的池氏,已经改嫁,并且孩子读书也是机缘巧合,还是许谡暗中帮助,他帮助了昭儿后又回了燕北。
按理这个时候许氏不会来陵城要孩子,而且之后的剧情中,叶九昭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向权相之位。
许氏或有暗中帮助,但直到池氏一家之死,许氏都不曾出过面。
如今却变了,许氏来了陵城,也来要孩子了,那么考中状元的叶九昭都没能与生母相认又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不能相认?
许妃生的孩子那自然是皇帝的孩子,是皇子为何不能相认?
池小悦有了先知剧情,立即想到了什么,顺着许氏的话说道:“好,还给你也行,只是你又打算如何安置叶九昭?”
许氏早已经准备了不少手段要得回儿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句话,她竟然同意了,她就这么甘心将昭儿还她?何况当年答应她的条件是绝不让她的兄长周汉豫进入紫角营的事并没有做到。
按理她也见过周汉豫了,她失忆了竟连这个唯一的亲人都给忘记了?
许氏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自是有安排,你不必再插手,而且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离开陵城吧。”
原来这才是她今天找她来的目的,最终都是因为许谡吧,要回儿子还不是最主要的,她是因为许家二公子,许家的传承人,将来的摄政王,也是许妃的娘家靠山。
池小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气恼,甚至都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她就平静地喝着茶。
许氏头回遇上真不怕她的人,她身为谡哥儿的女人,怎么说也是见谡哥儿的家中长辈,她就不担心因此惹恼她,不担心自己进不了许家的门?
“失忆后,你胆子见长,我看你也不必回去收拾了,现在就走,离开陵城,离开谡哥儿身边,你去哪儿皆与我们许家无关。”
“我不会走的,更不会离开我夫君的身边,事实上今日,我跟我夫君在桃林当着众将士的面得以见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而且我夫君已经名正言顺地留在陵城,设府邸,做了监察御史。”
池小悦三言两语阻止了许氏的话,却是让许氏有些吃惊,今天去桃林当着众将士的面许她正夫人之位,这是来向她宣示身份的么?
许氏终于被桃林这一幕给惹恼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看着池小悦生气道:“谡哥儿的私军,是不是你这一支步摇还成了私军的兵符?父子皆是一个德行。”
“为了一个女人,公私不分,置家族于不顾,你当这样的男人真的宠着你,他这是在害你,你越是得宠,许家族人越不能接纳你。”
“成大事者,岂能沉迷女色,谡哥儿从小就是许家培养出来的,他比他兄长更强,他肩负着家族的兴衰,他绝不会娶你一个无身世无地位的女子为妻,因为你根本帮不到他。”
“所以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我作为他的姑母,也是许家人,越是知道谡哥儿宠着你,越是不能留你。”
“你十三年前的身份忘了,现在你的身份不要忘了,你仅仅只是养大我家昭儿的下人婆子而已,足足比我家谡哥儿大了五岁,你怎么敢当他正妻的?”
许氏气得不轻,更是看着池小悦厌恶,立即叫来护卫。
“将人拖下去,送出陵城,永远别想再靠近昭儿,更别想染指谡儿。”
随着许氏一声令下,护卫立即上前就要动手,房间的门却被人迅速推开,周汉豫进来了,看着反手扣着的池小悦,他上前朝许氏行了一礼,平静地说道:“不要动她,我带她走。”
许氏正在气头上,真想就此毁了池氏的容以泄愤,但看在周汉豫献上的账本,许氏松了口:“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