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婆子不动声色的看了护卫一眼,手中的帕子已经握紧。
岳可欣笑了,“你挺喜欢我姐姐的啦,不知你喜欢她哪一点?”
随着岳可欣的说话,对面的护卫已经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听着这话,颇为满意的说道:“她长得极好看,也特别温柔。”
“是呢,我姐姐马上要出嫁了,还嫁给人家做小,多少心里不太平衡,但若是婚前失贞,或许心里就平衡一些了吧。”
岳可欣又帮他倒上一杯酒。
护卫却是怔住,严肃的问道:“妹妹什么意思?你姐姐还是要出嫁的么?”
不都是他的女人了么?
岳可欣掀眸朝他看去一眼,问道:“除了这张脸能看,你还有别的能耐?”
护卫感觉话锋不对,二话不说从腰间摸出匕首放到桌上,声音尤其响亮,面色沉冷的说道:“要说本事,我倒是愿意入赘你们岳家的,正好你们岳家无人撑门户。”
“没有我帮着你们撑门户,这一家老弱妇孺,可要怎么活呢?”
护卫也卸下伪装,露出真面目,他会功夫,他也摸清了岳家的情况,现在在这个院里,都是一群女人,家里唯一的男人,也就岳家荣那个小孩子。
都不会功夫,而他自认为在陵城还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这样的一家人,还不得依靠着他么?
岳可欣听着这话,却是笑出声来。
护卫生了气,手按在匕首上,目光幽冷地盯着岳可欣。
旁边的婆子已经吓了个半死,连忙要上前护着主子,却见对面的护卫已经拿起了匕首。
“妹妹,你说,你姐姐还要不要出嫁呢?”
这是直接威胁上了,要说岳可欣引狼入室,那岳可琼却是勾引出他的狼性,他这是要鸠占鹊巢。
“我姐姐自是要嫁的,而且她也没想过与你长久,不然这婚事为何没有拒绝,你不过只是她的一个玩物。”
岳可欣半点不惧,仍旧身姿挺直的坐在那儿,护卫却是怒了,动了肝火,提着匕首就要朝岳可欣刺来,谁知才出手,却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护卫震惊的看着这一桌好菜好酒,这才恍然大悟,跌坐在交椅中,指着岳可欣,惊问:“你……你下了毒?”
岳可欣仍旧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是没有想到我姐姐如此孟浪,但你帮她做事,自是不能留,你这种人这么死去还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岳可欣这才起身,冷眼朝已经断了气的护卫看了一眼,便交代婆子,“丢乱葬岗吧,把他的匕首送去大姑娘的房里,她知道什么意思。”
婆子连忙应下,整个人还是懵的,吓得不轻。
待在二姑娘身边这么多年了,婆子仍旧不习惯二姑娘,前一刻还能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要了对方的命,刚才是怎么下的药,婆子竟没有看出来。
但这一刻也让婆子知道,只有忠心二姑娘,自己才能有活路。
匕首送到了岳可琼的屋里,岳可琼打开木盒,看着染血的匕首,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腿都发了软,她知道,护卫被妹妹杀了。
果然妹妹是个恶魔,原本岳可琼还想将护卫带在身边出嫁,显然不能实现了。
多少也是岳可琼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是落了泪,对妹妹的恨意有增无减。
只是此时的岳可欣却已经来到了母亲孟氏的房中,岳可欣毫不隐瞒的将姐姐与护卫私通的事说了,并建议母亲赶紧将大姐送走。
等大姐出嫁,父亲也该回来了,她是岳府唯一未出阁的嫡女。
孟氏被小女儿一说,气得直拍胸,婚前不贞,这是多大能耐,就算是嫁入迟府为妾,心头不甘,也不能这么做,这新婚之夜要如何瞒得过?
一旦瞒不过,受苦的还不是她自己。
迟府虽说只是纳她为妾,但对方也说了,她是贵妾,孟氏还与亲家母见过面了,几番讨好之下,人家也说了,只要自家女儿能为迟家生下一个儿子,就能提为平妻。
眼下他们一家在陵城风雨飘摇,能有这么一门亲事不容易,要是坏在大女儿手中,孟氏非得弄死她不可。
于是母女二人一商量,私下直接做了决定,先前说风光出嫁选的好日子也不坚持了,明个儿孟氏就入迟府找亲家母商量此事。
既是妾室,寻个吉日抬进去就好,也不必大费周张,也免得迟府风评不好,说什么宠妾灭妻的话。
于是岳可琼就被亲母和妹妹私下安排了,第二日就抬回迟府去,走时岳可琼哭得眼都肿了,可孟氏却没有半点心软的,她没有点破女儿失贞的事,是担心将来东窗事发,她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做个局外人。
一顶轿子就被抬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岳可琼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更是没有半点儿嫁妆,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做的喜服,以及以前穿过的旧衣裳,真是落泊得如同普通的小妾一般。
且不说岳家这事,先说贡院里,叶九昭忍着手上的痛,快速答出考卷,可脖子上的伤没有上药,偶尔还是会冒出血来,又因骑马时汗湿了衣裳,叶九昭也因此着了凉。
第二日晚上就开始四肢发软,额头起烧了,半夜更是烧得说起了胡话,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