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个儿,这胡四夫人故意将这些夫人们全部聚集在府上吃宴,就是怕池氏找到了她们的住址真就送货上门,将她们全部聚在一起了,她就寻不到了,寻不到送不了货,这些人就会去告官,闹得他们开不了张做不了生意,就达成了目的。
小岳氏一听,立即写了张帖子,让婆子给胡四夫人送去,后个儿她也想去参加她们的宴席。
婆子忍不住提醒,那些都是些暴发户,行商贾之道上不得台面的商人,还是莫结交的好,毕竟夫人在城里周旋的都是些权贵夫人,若是让这些权贵夫人知道他们与商人有私交,就掉了岳家的体面,让夫人失了面子。
小岳氏却是不以为意,岳家的事她能做主,她就是想看看那日池氏她要怎么做,是吃官司闹笑话呢?还是也寻到胡四夫人府上。
遇上这种刻意刁难的妇人,倒是有好戏儿看了。
婆子只好听令,赶紧送帖子去。
也就在西厢房的隔壁小院里,岳家嫡长女岳可琼身边的婆子从小侧门回来,正好与西厢房的婆子遇上,两人互看了一眼,那岳可琼身边的婆子聪明,故意上前套近乎,老姐妹的叫着,眼神就停在那信上,只看了一眼,那婆子赶紧收了起来。
不过婆子还是看到了,看到上面胡四两字,她立即想到陵城胡府的四儿子胡四,而二姑娘不曾嫁人,想必不会与胡四结交,那多半是胡四夫人了。
婆子快速回到大姑娘院里,先是将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了大姑娘,一直留意着的叶九昭,如今有眉目了。
二月才开学的叶九昭,在正月里就入了城,听了小公子的意思在外头租了一处小院,一天到晚不读书,天天在斗蛐蛐。
而且现在已经将自己带来的银钱全部赔了进去,正寻着小公子借钱呢。
男人好赌是天性,岳可琼很是坚信,反正她遇上的男人没有不好赌的,叶九昭年纪虽小,那是没有人激发他的天性,这不就上套了么。
岳可琼心情极好,说道:“不能一直让他输,这样就不上钩了,要给他赢一些,再输回来,如此才能够沉迷。”
“三月就院试了吧,这都院试前了,当真还待那院里不曾入学院,不曾读书?”
婆子连连点头,“小公子倒是在学院里读书的,不过是外门学院,这位叶九昭倒是瘾大,直接装病,迟大儒还派人过来看望他,也不知怎么的就瞒了过去。”
岳可琼听了哈哈大笑,算是她来陵城里遇上最顺心的事。
妹妹想与她争,怎么争?她现在可是在帮着弟弟,母亲都依赖着她这法子。
“莫让西厢房的人知道,你下去吧,盯紧一点,一定要让叶九昭彻底沉迷下去。”
婆子应下但没有马上走,而是说起自己刚才入府时在小侧门遇上西厢房的婆子,正给胡四夫人府上送信,看要不要打听一下胡四夫人府上最近有什么事儿。
岳可琼一听妹妹竟然与商贾夫人结交,这可是天大的把柄,立即叫人盯住西厢房,只要西厢房真的去了胡四夫人府上,她便立即去告诉母亲。
她治不了妹妹,不还有母亲在么,当真无法无天了。
吴家村里,苗氏找到了池小悦的院里,是问她后个儿送货入城的事,苗氏想着她去就成了,为何池氏要亲自去一趟,可是中间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停了柜台的生意去帮她。
池小悦却是笑看着苗氏,说道:“莫急,我故意给她们消息二月十四那日送货,就是给她们时间准备,我猜十四日那天,她们应该聚集在一块儿,让我寻不到。”
苗氏一听更是忧心,她还能笑得出来呢,遇上这么些人,货送不到,对方说要告到官府去,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样的人。
看着苗氏焦急的样子,池小悦还有心情与她开玩笑,问她猜一猜这些人会躲在谁家的府上。
苗氏哪能想到,问题是谁要对付她们,她尚且不知道。
“咱们租了这柜台吧,生意是真的好,我那作坊办起来了,咱们的绣坊也办起来了,就年前到现在,赚的钱是我这些年累死累活的总收入还不止。”
“可是这钱赚得我胆战心惊的,妹子,我是真的猜不出来,要不你说说看。”
池小悦见她是真的急了,也就不逗她了,说道:“我猜是在胡四夫人府上。”
苗氏瞪大了眼睛,“我们租的是胡家的柜台,怎么会是胡四夫人,没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胡四收的钱,你忘了这铺子本是谁在打理的,原本是给胡四的外室,后来是他夫人在打理,他私下租给我,没有经过胡四夫人。”
池小悦这么一提醒,苗氏恍惚大悟,但仍旧不开心,“我给了租子,合着他夫人要整我们。”
池小悦没有苗氏那般气愤,反而安慰着她,“当然也有可能我猜测错了,不过我仍旧是要将衣裳送到胡四夫人府上去的。”
苗氏又不懂了,若是万一不是胡四夫人,反而得罪了人,怎么还是要将衣裳送到胡四夫人手中去呢?
“因为她知道这些妇人的下落,她丈夫也知道,避免被人告官,咱们做不成生意,咱们也得借机找个证人,这货是送了的。”
池小悦说得轻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