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如此好看的脸,就像受上天眷顾,刻意精雕细琢了一般,眼神就这么深深的望着她,近在尺尺,还颇为得意的说道:“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反抗我。”
池小悦伸手摸向自己又红又肿的唇瓣,内心一叹,心头一狠,二话不说攀上他的肩,随即一个翻身,将许谡推翻在长榻上,自己却坐在他身上。
“要不,咱们现在就成亲?”
真是点到了他的痛处,他说了,成亲之日,洞房花烛夜之时。
许谡无奈投降,抓住她的一双手,强行起身,这一下也不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了,他发现没有将人吓住,倒是将自己惹上一身的火气。
“还有几日,不急。”
话是这么说,怎么声音这般沙哑,还有一种刻意忍着难受的样子。
池小悦却是一脸的轻松,这会儿也就起了身,许谡看着她出门去东屋帮着孩子整理出门的衣裳去了,他有些失落。
她心头只有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许谡气闷的在长榻上躺下,躺在这儿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像是她这娇小的身子躺在他的怀中。
一想到这个姿势,他的脸红得滚烫,却是不舍离开西屋。
池小悦来到东屋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就见叶九昭忽然将什么快速地往书包里一塞。
池小悦原本也没有什么感觉的,就是觉得昭儿有什么东西是要瞒着她的呢?难不成小男生长大些了,也有了自己的秘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忍不住想笑,算了,给孩子一些空间吧,别管得太紧,反而生出叛逆之心。
“昭儿,带几件棉袄子出门,过两日我做好裘衣给你送去,你要记得添衣,千万别着凉了。”
池小悦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话,身后的叶九昭一听到母亲过几日要去送衣裳,便有些着急起来,说道:“娘,我想了想,还是不用做裘衣了吧,我觉得再过一月天就不冷了,裘衣太大,我也不想穿了。”
池小悦整理衣裳的手一停,回头看向儿子,明明还叫着要穿狐裘呢,怎么就又改变了主意。
想着天气的变化,的确冬季已过去,马上迎来春天,这裘衣虽好,却不能穿着入考场,听说考场规矩森严,衣裳都不得有夹层。
“那我给昭儿多做些单衣,等你三月院试下考场时穿,那会儿可能还有倒春寒,我担心你在贡院里受不住。”
这一下叶九昭同意了,的确入考场必须得多穿些衣裳,师父也是这么交代的。
“那母亲也不急着现在做了送去城中,等二月底我回来时,我再带了去。”
叶九昭主动安排着。
池小悦却是回头看着儿子问道:“你今个儿入城,你要二月底才回?”
还以为他能月底也回来一趟,正好开学之前。
叶九昭眼神微微一闪,借着收拾书本不让母亲看到自己的神情,背着池小悦说道:“娘,我这一次是住在学院里,这才去就请假回来,这样不好。”
池小悦仍旧是不舍得,可是看着孩子这般坚持,她也只好同意了。
天不亮的时候,池小悦做了好吃的给孩子带上,无用这就将叶九昭送城里去了。
送走昭儿,无用也不会再回小院来,转眼间,小院里只剩下池小悦和许谡,还真是过上了二人世界,一时间小院里很是清静。
池小悦做着自己的新嫁衣,许谡早出晚归的,竟然下地干活,将地里忙得井井有条。
家里除了家务事儿,所有重活都不必池小悦操心的,他都干完了。
这样的农家日子倒也温馨惬意,眼看着二月初五这个大好吉日也快到了,池小悦原本觉得很平常的,不知为何,她也心情紧张起来。
果然有了仪式感,人就莫名有了期盼。
此时沅城里的一处小院子里,半夜三更的时候,岳可欣猛然惊醒,惊醒的那一刻她喊了一声“夫君”。
声音在屋里回响,岳可欣却是坐在床上,好半晌不曾缓过神来。
梦境中,她与叶大郎在一起了,而她这一次的梦境与前几次的彻底的不同,她在梦里叫他谡哥哥,他带着她入了京城。
岳家因为他的身份,父亲活着回来了,母亲也仍旧守住了贵女的地位,而她却成为了许二公子的妾室,因为许二公子在京城尚有一桩皇上赐下的婚事,娶公主为妻。
岳可欣摸向自己的眼角,还真的落下了眼泪,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要娶别人为妻,她在梦中嫉妒的发狂,但她一直忍着。
丫鬟听到动静,点亮了油灯,见二姑娘就这么坐在床上,吓了一跳,就要上前询问,岳可欣心情低落的看向丫鬟,“给沅城暗探传句话,不必查那新知县了,都去给我查叶大郎的消息。”
丫鬟一脸惊惑,二姑娘来沅城,不就是奔着新知县来的,虽然前几日在沅城里遇上了新知县的正夫人,闹了一个不愉快,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认输的回去吧。
丫鬟犹豫着没走,岳可欣生了气,目光沉冷地看向丫鬟,丫鬟吓得赶紧退下。
岳可欣再无睡意,反复回想起梦里的事,如同亲身经历一般,还有许二公子带她入京城的细节,百般温柔。
自己的手段用在许二公子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