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悦虽看不到他帷帽下的表情,但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能感受他的情绪波动的,眼下的许谡很认真,她反而笑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住哪儿我都开心。”
池小悦说出这一番甜言,自己都要腻了,然而对于许谡却是极为有效,他的手下意识的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感受到了他眼底的炽热。
原来男人也是容易感动的呢,池小悦还有些心虚,于是试探的说道:“今晚我去你房里。”
许谡倒吸了口气,刚才的一点儿感动瞬间就变抑郁了,她能不能矜持一些,许谡轻咳一声,立即看向前头,不搭话。
果然怕了,池小悦越发想笑,她都这么直接了,这家伙还守身如玉。
“不愿意就算了。”
池小悦故意有些难过的样子。
许谡帷帽下的脸早已经红透,哑着声说道:“行。”
行?
池小悦一双美眸立即热切的看着他,看得许谡赶车都分了心,差一点儿冲田里去。
为着这一句玩笑话,池小悦却当了真,自己喜欢的男神呢,剧里剧外迷恋过的男神,今晚共度良宵。
她哼着小曲坐在浴桶里,从头洗到脚,香喷喷的。
又将压箱底的一套紫衣裳拿了出来,是当初给许谡做紫衣长衫时准备的,算不算是情侣装。
从西屋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东屋里传来昭儿的读书声,无用的屋子门关得严实。
池小悦看向正屋,再闻了闻身上澡豆的香气,摸了摸头发上的步摇,这才往正屋走去。
结果正屋敲了敲没有听到里头应声,她正纳闷,就听到院后头传来声响,声音极小,听得不清晰,她疑惑的往后院去。
后院里,许谡背着手站在月光下,无用面色严肃的站在他身后,听完许谡说出今日的情况,便担忧起来。
“公子,所以是紫角衣的统座过来了?”
许谡点头,这事儿才变得严重起来。
按理这会儿的许谡该是在燕北的战场上,可他留在了陵城,偏生遇上了紫角衣的统座也来了陵城办事。
“岳知县到底犯了多大的事,为何连那煞神也来了陵城,属下觉得岳知县一家大概无法保全,不如昭儿身边的书童也遣散算了,免得受牵连。”
许谡却是抬手示意,无用仍旧忧着心,却不得不噤了声。
“紫角衣的统座都来了,岳知县所涉案情恐怕不是你我能猜到的,必定涉及了皇家隐密。”
“岳知县不出现,从此隐姓埋名,便能护着他家女眷还能平安在陵城过下去,不过岳家也聪明,早早的将岳家荣送到了迟府,两女儿也分别出嫁。”
“如此一来,想来紫角衣也不追究,但现在紫角衣仍旧在陵城出现,我担心岳知县已经在陵城境地露了踪迹,不然不会都守在陵城。”
无用心头想不明白,既然岳家牵连这么深,为何他们还要帮着护住岳家荣。
但很快许谡给了他答案。
“岳家荣是岳家唯一的儿子,留在昭儿身边,权当当日岳知县带昭儿入县学听课的一点恩情。”
“好在无用你一直在军营长大,不曾在京城出现过,紫角衣认不出你,你跟在昭儿身边,换上庄户的衣裳,外头若是说起,便是表哥身份,你送昭儿进出城里,我与池氏,暂时就不入城了。”
无用应下,紫角衣的人出现了,自然他要护着昭儿,正担心公子被紫角衣发现,现在也就暂时放心,待在吴家村,挺好的。
许谡才说完,眼神便朝前边看去一眼,无用立即想到是不是池氏来了,果然只见那墙角露出的一片长裙一角。
无用直摇头,这偷听的功夫差了一些,好在这是公子的女人,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
然而许谡看到那片衣角后,心思一动,转变了话题,“无用,将婚期提前吧,年前如何?”
无用惊了一跳,看向自家公子,年前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这么急匆匆,何况按着生辰八字,二月是最好的吉日,当真要改。
“不然某人不到二月,已经有了身孕,到时候要是被乡里人见了,还不得笑话。”
无用捏了一把汗,这是公子亲口说的话,他怎么说得出来?等等,说给少夫人听的?
无用心神不定的看了看自家公子,见他盯着那片衣角看,无用就发现自己猜对了,还真是说给少夫人听的。
但是这消息也太震惊,这是他家公子二十年的童子身不保么?
“公子,三思而后行。”
莫后悔喽,他算着年份,少夫人可能比公子还要大几岁呢。
许谡终于收回目光,郁闷的看了一眼心腹属下,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真不懂我的话。”
正好那边衣裙一角已经不见,无用也退下了。
等许谡来到正屋门外,眼神看向安静地西屋,扬起唇角,终于怕了吧,不敢在他房里过夜了吧,这女人,真是扰得他静不下心来。
许谡身姿挺括的入了门,回身将门关上,一脸轻松的回了内室,也不点灯,这就脱了外衣准备上床榻,忽然床榻上传来翻身的声音,许谡吓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