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身为太师府嫡女,出生不低,若他开口,皇上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闻言,夏长玲愣了,同时脸色微微泛白。
见她不说话了,夏炎雳清了清嗓子,“咳!此事事关邦交,不可轻言定断,依我看你还是向夜大公子问明清楚最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笑话。倘若夜大公子心仪你,愿意带你去神坞族,那你便不用随母亲离开京城。但若夜大公子无心于你,你便早做打算,随母亲离开。”
夏长玲低下了头,“大哥,我会找机会向夜大公子问明清楚的。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目送她有些恍惚的背影离去,景玓忍不住扭头,冲身侧的男人笑了笑,“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见她嘲笑自己,夏炎雳拿眼角剜着她,“你以为我这算盘是为谁打的?不把她嫁远些,难道留着她膈应我们?”
景玓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然后起身回房。
夏炎雳也紧跟着她起身。
两人刚到卧房门外,就见影韵如鬼魅般突然出现。
“何事?”夏炎雳略有不满,他现在最烦有人来打扰他们!
“启禀王爷,太师府出了点状况。”
“出何状况了?”
“老夫人和二公子将兰昭舒扔进了水井。”
“……”夏炎雳惊诧地瞪大眼。
就连一晚上没怎么开口的景玓都忍不住震惊,“啥情况?”
影韵一板一眼地回道,“影管事听到老夫人、二公子与兰昭舒争吵,后发现他们趁天黑将兰昭舒抬到后院扔进水井中。”
景玓朝夏炎雳看去。
只见他已经气到胸膛起伏,脸色更是难看到没法直视。
“告诉影霄,该报官报官,别动不动就来烦本王!”咬着牙丢下话,他便转身推门进了卧房。
影韵看着景玓。
景玓干笑,“瞧我作甚?照王爷的意思去办就行。”
“是!”影韵领了令,很快便又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中。
景玓推门进房。
只见男人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黑气罩顶,仿佛会随时爆炸升天。
她坐到他身侧,问他,“他们自己作的,你气个什么劲儿啊?”
夏炎雳恨道,“你告诉我,先放他们一把,是为了我的身世不被曝光。可你看看他们做的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还不如昨日就将他们送官呢!”
景玓拍了拍他肩膀,“行了,生气也没用,眼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们是放过他们一马的,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们。”
顿了一下,她伸手拉他,“走,偷偷去看看。”
……
太师府。
袁甄和夏长皓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还计划着明日便偷偷把兰昭舒的嫁妆给变卖了,然后带着银子离开京城。
结果母子俩刚入梦乡就被人拍打房门给吵醒了。
面对突然到来的官兵,母子俩还挺有默契的,一致反问出何事了。
领兵前来的官员姓刘,叫刘子仪。
不等刘子仪开口,影霄便主动说道,“老夫人,二公子,小的今夜去后院打水,打到一具女尸,没想到竟是二少夫人,于是小的便差人报了官。”
闻言,袁甄和夏长皓瞬间变了脸。
特别是看到兰昭舒的尸体被抬到他们面前时,夏长皓更是难掩慌张,下意识地躲到了袁甄身后。
袁甄指着兰昭舒的尸体怒问影霄,“这么晚了,你去后院打什么水?莫不是你把二少夫人推进水井中的?”
影霄微征,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颠倒黑白,不过他随即冷笑道,“老夫人,究竟是谁所为,你们应该最清楚。”他看向躲在袁甄身后的夏长皓,“二少夫人一夜没回房,二公子都不寻人的吗?”
“我……我……”夏长皓舌头如同打了结,甚至不敢正视他们。
刘子仪突然下令,“搜!”
他带来的人很快奔向袁甄和夏长皓的院子。
没多久,去夏长皓院里搜查的人便返了回来,并将一身血衣和几块沾着血的帕子呈到刘子仪面前。
“大人,这些是从二公子房里搜出来的。”
刘子仪让人把火把拿近,伸手翻了翻血衣和帕子,然后严厉地看向袁甄母子,“老夫人,这些东西,你们做何解释?”
袁甄一脸铁青,指着影霄怒斥,“你这大胆的奴才,分明是你杀害二少夫人,然后嫁祸给二公子!这些物证是你放进二公子房里的!”
影霄嘴角狠抽,“老夫人,你这样才叫嫁祸!”
刘子仪瞧着袁甄那泼辣的样子,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老夫人这是想帮二公子抵赖?有何话,我看你们还是去衙门说吧!”
语毕,他又朝手下下令,“把人全都带走!”
高墙之上——
看着袁甄那贼喊捉贼死不要脸的模样,景玓都无语形容了。
“夏炎雳,你说她怎么就能如此不要脸呢?不但能指鹿为马,甚至还蠢到了极点,你说老太师当年是怎么看上她的?”
夏炎雳沉着脸紧抿薄唇,那瞪视袁甄的双眼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袁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