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请吴先生稍后再续?”承昀又是一个娇弱轻浅福身,姿态柔美温婉看得厉峥心痒难耐。
吴昕佯装不悦蹙眉,迟迟未有回话,见此承昀莲指交迭亦是迟迟不起身。
几人彼此间有着共同默契,自是明白这方便铁定得给又不能给得太随意,能够怎么刁难给厉峥看便怎么做,希望将厉峥戒心降到最低。
吴昕佯装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承昀连忙使了眼色要舒赫跟上伺候,举手投足间如同扶柳般荏弱可人。
双手交握站在不远处回廊下的莫绍给承昀使了眼色,厉峥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来到承昀身后,不安分的大掌都快扶上腰际。
佯装不经意回身地发出惊叹,承昀踩着小碎步又退了三步之遥,抬起莲指轻摆示意不可。
这是不小心猜中了开头,没料到结尾啊!
清楚奕王父子喜欢戏伶,竟不知道疯狂至斯,连自家堂兄弟都不放过?
“阿峥此次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承昀旦角身段功法在应用得当,再次婀娜妖冶地回避厉峥接近。
怔怔看着扑空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脂粉香气,厉峥久久无法自拔,何曾看过如此妖娆动人的戏伶?
根本将东越境内的乾坤旦角全给比了下去!
另手更是紧握着腰际锦袋里哭笑虫解药,暗暗下定决心,此行定要叫厉耿臣服于他。
虽无法断定厉耿是否真中了哭笑虫之毒,只稍他服下添加了销魂梦寐药引的解药,等待适合时机再送上销魂蛊,届时还能闪得了?
按着单珩计划,不久也会送上下好销魂蛊的颜氏女,如此一来身边恰好能够左拥右抱何乐不为?
整整思绪,清清嗓子,厉峥再认真不过地问道:“听闻阿耿在抄了周沈秦三家铺子,不知所为何事?”
瞧着厉峥放下遐思要谈正事了,承昀也不在抬着戏伶模样不放,肆意地整理着水袖,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三家动作如此神速?求到奕王府上了?”
“是也不是。”厉峥唇际勾着尴尬浅笑,忍下难堪之色,讨好笑道,“这三家来自我临辉城,若是阿耿容不了来自我父王封地的商家,自然得向阿耿求个恩典,好让他们能随我回封地。”
是呐!将纠纷转向私怨的确是他所想。
“这初来乍到庐县,我倒也没什么仔细调查,旁人传讯他们深更半夜给城门戍卫送了不恰当的膳食,似乎通了匪吶!”承昀故意给听似来自旁敲侧击的推论,想等着还会有什么被说出些什么来。
厉峥顿了顿,思忖了半晌,如今这是蓄意推托?
明明来府衙前,已确认过密室里没留下任何东西,更别说门口哭笑虫也确实被火油燃尽。
方才瞧着那婀娜身段随着乐声起舞模样,确实不似中毒之像,何况过了这么多日,内息必然被哭虫啃蚀得难以维持日常作息,怎可能还能学戏唱戏?
这下反倒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下去,心思随着他手中水袖摆荡着。
如若根本没中毒,又要不回先祖遗骨,这场对话又将如何继续?
瞧着他掬起酒盏,薄唇轻嗫,又是一阵撩人心思的人自醉啊!
“阿峥此行是想将三家遣回临辉城?”佯装醉意阑珊,姿态散漫,莲指轻靠下颌,意犹未尽地娇笑说道,“也不是不成,阿耿可想好了拿什么同我交换?”
莫绍再不懂人间情爱也瞧过百花亭这档戏码,不禁难堪地抹了把脸,为厉峥感到无奈,怎就想不起卸尽铅华后,那张冷脸对他的苛待?
若非心知肚明该做甚,实话说连他也会被承昀那一颦一笑给吸引啊!
莫不是被皇家耽误的戏伶?
“阿耿若是进过三家后院,需要的东西自然准备来了。”厉峥还是自持不住地说了出口,亦是自认留了后招,认为厉耿没有不从可能。
“后院?三家后院有何特殊之处?”承昀佯装不懂,凑近厉峥身边,认真问道,“阿峥觉着我需要什么东西?”
媚人眼眸瞧得厉峥心慌,情不自禁地咽下生硬唾沫,何曾受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撩人问候?
都觉着心脏快要跃出胸口吶!
“阿耿就别再作弄我了,将密室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也将解药交与你,其余矿产我还能作主不讨回。”厉耿直觉身上如同遭受火吻般炙热难耐。
“阿峥是说密室里的枯骨价值庐县秘藏的千金万金?”承昀一下没了戏腔,佯装吃惊而思量半晌,犹疑不决说道,“既是如此不更该好好参详核算?怎么说我封地的东西在阿峥掌管下,没上缴朝廷也没送到我手上,不该好好算算?”
这下厉峥完全无言以对,感觉不止赔上满城金银,连带被知晓了先祖踪迹,心弦还被撩得杂乱无章,全然血本无归啊!
“难道阿耿没有中毒?”
本以为能做上一笔买卖要回东西,如今如何是好?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如何演绎?
承昀思忖了许久,既然要骗自然得骗得彻底,不由得勾勒了一抹醉人笑颜,莲指轻掩唇际说道:“我都能惜命一逃十数年不返回东越,阿峥觉着我会傻到拿自个儿性命开玩笑?”
莲指轻挥,后院搀扶了一名唇色泛着青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