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医院
墨远鸣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鼻青脸肿的样子看起来别提多滑稽了,他的牙齿撞掉了几颗,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墨成雄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别提多气愤了,他朝墨老告状,“爸,墨思霈太猖狂了,竟然不顾血缘亲情把小鸣伤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给小鸣讨一个公道。”
墨老看到墨远鸣这个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可他也知道,墨思霈之所以把墨远鸣弄成这个样子,是给宫璃一家讨公道。
毕竟这小子上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墨老抿了抿唇,“思霈不是残害手足的孩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
墨远鸣得罪了墨思霈,在逃去国外的路上被一辆车子围堵。
除了墨思霈,他想不出谁会伤害小鸣。
而且只有墨思霈的手段会如此残忍。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是不是小鸣做了让思霈生气的事情?”
墨成雄哑然。
墨远鸣告诉过他,他恶言中伤墨思霈女朋友的父母,不仅墨思霈生气,就连墨老都非常生气。
他旧事重提的话,爸爸会不会生气地不理会小鸣呢?
墨老紧接着又问:“你能拿出思霈伤害小鸣的证据吗?如果你能,我现在就去为小鸣讨公道。”
墨成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思霈心思缜密得可怕,他既然敢让人撞墨远鸣的车子,就做好了不被发现的准备。
他不止一次去找肇事者,可对方的嘴巴就像是上了强力胶水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而且事故发生的路段比较偏僻,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有发现。
墨老说:“你没有证据就空口白牙地说思霈伤害小鸣,这是诬陷,以后不要再做这种猜忌的事情了。”
墨老想息事宁人,“我会派人调查事故的经过,小鸣就在医院安心养伤吧。”
墨成雄看出来了,墨老爷子这是想袒护墨思霈,他不甘心地说:“爸,你为什么总向着墨思霈说话呢?那小子的狼子野心早晚会吞噬我们墨家的。”
墨老背对着墨成雄,“我从来都不向着谁,我只站公平。”
至于他为什么总偏向墨思霈,就要墨成雄扪心自问,自己都对墨思霈做了什么。
呵!
墨老对墨思霈的偏心就差光明正大地说只疼爱墨思霈了。
墨成雄看着儿子,安慰道:“小鸣,爷爷不为你讨公道,爸爸为你讨!”
墨远鸣重重地点头,他想起来一件事情,“爸,我听说墨思霈这段时间在做复健。”
墨成雄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他死死地咬着牙齿,“那小子想站起来,门都没有!”
他既然把墨思霈弄成残疾,就不会给他站起来的机会。
更不会给他与他争抢墨氏的机会。
墨成雄看着儿子,他认真地叮嘱,“你以后离海云柔远一点,知道吗?”
墨成雄调查到墨远鸣这次出事的始末了。
如果不是海云柔的唆使,墨远鸣怎么可能会惹上宫璃,又怎么可能得罪墨思霈,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那女人就是个祸水,谁沾谁倒霉。
墨远鸣想到海云柔,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
墨老把海云柔带到墨宅,对外一直宣称她是墨思霈喜欢的女人。
他也一直这样以为,并且为海云柔的上钩感到沾沾自喜。
现在却告诉他,墨思霈喜欢的另有其人,他的忙碌只不过是一场空。
墨成雄见墨远鸣发呆,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吗?”
墨远鸣低下头,遮住眼底的阴霾,“我知道了。”
墨成雄嗯了一声,让护工照顾墨远鸣,他则回公司处理事务了。
这段时间,墨氏集团爆发出了很多隐藏问题,他忙得焦头烂额。
墨成雄边走边打电话,他没有注意到海云柔抱着一束鲜花从他身边走过。
海云柔在电视上听说墨远鸣出车祸的消息,就忙不迭来医院探望了。
她来到墨远鸣的病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墨远鸣看见海云柔,眼中闪过一抹阴暗。
“让她滚!”
护工被墨远鸣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他转告海云柔,“远鸣少爷不想见你,你还是离开吧。”
海云柔以为墨远鸣因为餐厅的事情迁怒她了。
可她也没有想到,宫璃竟然是墨思霈的女朋友,她也很委屈。
“远鸣哥哥,我很担心你的身体,让我进去看看你吧?”
墨远鸣头扭到一边,“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自己的拳头。”
海云柔脸色灰败。
果然,墨远鸣生她的气了。
她没有离开,委曲求全地说:“如果打我骂我能让你开心,减轻你的痛苦,我可以忍受。”
墨远鸣看着海云柔,没有半分的怜惜,只觉得她绿茶到了极点。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墨远鸣:“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海云柔没有离开,她柔柔地问:“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