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文悦的眼泪和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泪眼汪汪地瞪着罪魁祸首,“你戳痛我了。”
宫平一点都不心疼她,沉声斥道:“我有没有叮嘱过你,这几天不准下床,为什么不听话?”
夏文悦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现阶段必须躺在床上休养。
她下床走一下,不仅会延长恢复时间,还有可能导致她的脚落下病根。
看见这么不听话的小丫头,宫平怎么可能不生气。
夏文悦委屈地撅起嘴巴,“我晚上想上厕所,又不好意思叫醒阿姨,所以就……”
因为今天的复诊,夏文悦有些紧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很快就有了尿意。
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害怕吵醒家里人,又实在忍不住,所以就偷偷下床了。
她以为没事,谁知道脚竟然肿了。
“就因为你的不好意思,你的这只脚差点废了。”
夏文悦猛地抬起头来,她被吓懵了,“我的脚会废吗?”
“还不清楚,拍个CT看看吧。”
宫平给夏文悦开了单子。
夏文悦的小手有些哆嗦,迟迟伸不出手。
宫平到底有些于心不忍,软了语气,“你没走多少路,应该没事,只不过在床上要多躺几天了。”
结果没出来之前,夏文悦还是很害怕。
她后悔了。
后悔自己抹不开面子导致今天的情况。
宫平带夏文悦去急诊拍了CT,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夏文悦眼巴巴地看着片子,催促宫平,“宫大哥,你快帮我看看结果。”
宫平冷漠地扫了夏文悦一眼,“怎么,不叫宫医生了?”
这种时候,宫平还在跟她纠结称呼,夏文悦快哭了。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宫大哥就别跟我计较了。”
呵,一个称呼从小姑娘嘴巴里喊出来却是两种意思。
他也没有再吊小姑娘的胃口,看她的检查结果。
夏文悦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宫大哥,我的脚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伤口有点充血,擦点药膏就好了。”
夏文悦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宫正沉声道:“你别抱有侥幸心理,再不好好保护你的脚,真的会废。”
夏文悦立刻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她快吓死了,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偷偷下床了。
夏文悦认真地说:“宫大哥,我听你的,你什么时候让我下床,我就什么时候下。”
宫平:“……”
小丫头明明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可落在宫平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歧义。
宫平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门。
“啊!”
夏文悦吃痛地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看着男人。
宫平拿来医药箱包扎她的伤口。
窗外夺目的阳光洒落在宫平的身上,为男人洁白的衣褂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他的动作落在夏文悦的眼睛里变得赏心悦目。
一举一动都像是画卷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夏文悦想,她明白女医生和护士为什么那么喜欢宫平了。
不仅有白大褂的光环,更有个人魅力,简直迷死一大票女人。
“再过一周的时间,你就可以来医院拆线了。”
宫平没有得到夏文悦的回应,他回头看着发呆的小姑娘,直接给了她脑门一个暴栗。
夏文悦龇牙咧嘴地瞪着宫平。
她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
这男人太不温柔,肯定没有女人喜欢。
……
回去的路上
车厢里的气氛略显低沉。
姚丽苏用力握着宫尧的手,试图把自己手心里的温暖传递给他。
宫老感觉到妻子的担心,朝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你不用担心我,把多年的郁气发泄出去,我现在很好。”
母亲的事情一直是宫尧的心病。
闫莉临死之前并没有说过来世不愿相见的话。
她只是告诉宫尧,不要打扰宫老的生活。
那个傻女人到死都在为心爱的男人着想。
宫尧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想让母亲走得不安宁。
而今天,是宫老主动找上门。
他终于把母亲那些年受的苦告诉了那个负心汉,让他也品一品后悔的滋味。
宫璃坐在前面的副驾上,她透过后视镜看了宫尧一眼。
“爸爸,你有没有想过,宫老可能会接你回家呢?”
宫璃在知道宫尧是宫老的儿子之后,便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了下去。
宫老一共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宫尧,另外一个是他和前妻的儿子,也就是宫懿的父亲。
宫懿刚出生没多久,他的父母便在一场空难中去世,留下爷孙两个相依为命。
宫老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管理一家庞大的巨头企业,而宫懿年龄小更加不小。
他难保不会借这个机会把宫尧接回家。
宫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