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请进。”
海千璃不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海总，这是下面经销商的续约合同，您签一下字。”
海千璃拿过来扫了一眼，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吩咐道：“我明天下午要和宋氏集团的董事长谈合作的事情，你去拟一下合同，明天跟我一起过去。”
“好。”
莫菲菲的声音蔫哒哒的，有气无力。
海千璃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怎么，觉得奋斗无望了？”
莫菲菲也不怕得罪海千璃，“是啊。”
反正她的意图早就在海千璃面前一展无遗了。
海千璃洗白了自己，她又年轻，在公司还有好几年的奋斗时间。
唐北就更加不会离开了，一直在奶新人，这两个巨头不走，她的升职遥遥无期。
海千璃问她，“你来公司多久了？”
“六年了。”
在久墨能用六年的时间从小新人爬到总监的位置，可以看出莫菲菲的能力和野心。
她在即将升职之际，海千璃过来横插一脚，她别提多生气了。
六年的资历在久墨根本不够资格坐上副总的位置。
还太年轻了。
海千璃笑笑：“就算我不来，副总的位置也不会是你的。”
就算不是海千璃，也会是一位有资历有经验的人来接手这个位置。
莫菲菲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
海千璃往后一靠，问她：“你精通各个国家的语言吗？你可以毫无障碍地跟国外分部门的人交谈吗？可以应对他们提出的刁钻问题吗？”
莫菲菲语塞，“那是总经理职位需要做的事情。”
她不过是想竞争副总，还可以慢慢学习。
海千璃笑：“你可以问问唐北，那是副总需要做的事情，还是总经理需要的。”
莫菲菲听说过，唐北是国外留学的博士生，之前是久墨国外分公司的员工，后来才调回国内，还给了高薪资，具体多少，他们并不知道。
因为唐北的工资和他们的公司不是一个财务部发放的。
唐北都不过是一个副总，她有什么资格竞升为副总呢？
至于她，那是逼不得已。
莫菲菲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还是很不服气。
她为什么要跟唐北比？
海千璃一个大学没毕业的人都可以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她再不济也是个一流大学的毕业生，比她的简历优秀得多，为什么就不行呢？
……
翌日下午
海千璃如约而至。
她还没进包厢，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拦住了。
是夏晴的经纪人青姐。
“千璃小姐，我知道这样很冒昧，我就想跟您说几句话，可以吗？”
海千璃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我等你办完事情再说也可以的。”
青姐的态度不复曾经的傲气，摊上两个糟心的艺人，她也傲气不起来了。
海千璃笑笑：“如果是夏晴的事情，就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因为不管青姐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夏晴的。
夏晴这种人，就应该离海城远远的。
海千璃大步流星地离开，并且吩咐服务生拦下青姐，耳根子恢复了清净，她看向跟在自己身侧的莫菲菲。
“我很好奇，出卖我的行程可以赚多少钱呢？”
莫菲菲迎上海千璃的目光，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她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不怀疑宋氏的人呢？”
宋震霆那只老狐狸知道什么生意该做，什么不该做，这种出卖她行程的生意一丁点好处都赚不到。
只有莫菲菲接洽过青姐和夏晴。
海千璃不答反问：“你觉得宋震霆会吗？”
莫菲菲：“……”
海千璃推开包厢的门，宋震霆和宋黛黛已经到了。
海千璃抱歉道：“宋伯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不久。”
宋黛黛性子直，“现在还没到约定时间，是我们来得早了。”
宋震霆：“……”
海千璃眉眼扬起一抹笑容，在宋震霆对面坐下。
莫菲菲把合同递过去，同时还不忘自我介绍，“宋董事长，您好，我是久墨的市场部总监莫菲菲。”
宋震霆只是把合同接过来，视线并未在莫菲菲身上有过多的停留。
“……”
莫菲菲落了满脸的尴尬。
海千璃开口：“宋伯伯，这是久墨的诚意。”
久墨是房地产行业里的龙头老大，能够屹立不倒，并且发展到海内外知名的企业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拿这份合同来说，绝对能让业内的人眼红。
因为久墨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
没有人会放弃这样一份合同，宋震霆更加不会。
他和海千璃的聊天很愉快，全然看不出两个人之前有过节。
海千璃风趣幽默，死死地把握着饭桌上的氛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不到无聊和突兀。